“主母这一病来势凶猛,我的法子是中医的法子,太慢了,怕拖延下去,会惹出更严重的病来,还是西医快一点。而且,我给主母号脉,发现她脉象混乱,见所未见。我心里没底,怕胡乱用针用药,会出事。”白鹤柔和的面容上满是焦虑。
“怎么会这样……”子鹏的浓眉更加纠结了。
“谣儿怎了吗?”突然,陆之谣卧病的包厢门外响起一个听起来略显疲惫的声音。
“主公?您怎么起来了。”子鹏和白鹤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几乎是一起涌上前来要搀扶雪阳。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谣儿这是病了吗?”雪阳摇了摇手,没有让他们扶,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陆之谣的塌边跪下,伸出手附上了她滚烫的额头。
陆之谣烧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冰袋都化了,却一点也不起作用。她已经烧到昏迷,短促的喘着气,面上满是难受又痛苦的模样。
“回主公,主母本就体质阴寒,身子底向来就虚弱,加上连番受到惊吓、袭击导致昏迷,又过劳、过忧,淋了雨受了寒,这才病倒。”白鹤回答。
“你号过脉了?”雪阳问。
“是,但是主母的脉象混乱复杂,白鹤无能,不知该如何下手。”
“无妨,也不要送医院,就让她在这里躺着,孤会一直守着她的。”
“这是为何?”白鹤惊讶于主公怎么会这样说,她是那么疼陆之谣,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重病而不去救治?
“她身上有大秘密,孤不希望这件事被现代医学查出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现在外面形势愈发诡谲难测,孤如今力量尚未完全恢复,不能轻易送她外出。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是谣儿回归必经的过程,她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挺过来。”
“必经的过程?主公的意思是,主母的记忆和力量如果要得到恢复,势必要经历多次这样的重病吗?”子鹏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雪阳头也不回地答道。
“主公是如何得知的?”白鹤追问。
“我并非完全确定,但也有九成的把握。首先根据陆之风的话,他以及他背后的组织做出这一系列的阴谋事件,目的在于给予谣儿一定的刺激,从而激发她体内的那个神秘的东西复苏。这种刺激即要从物质层面上给予,也要从精神层面上给予,比如秘法诱导和强烈的情绪,尤其是负面情绪波动。
而谣儿体内那个东西的复苏,是伴随着她从前的力量和记忆恢复一起进行的,这一点可以从楚门利用秘法引导出那个东西的时候,谣儿第一次发生觉醒推测出来。也就是说,当谣儿恢复从前的记忆和力量,那个藏在她体内的神秘东西也会完全被激发出来。
白鹤,你方才说了,谣儿现在的脉象混乱复杂,孤靠近她,也感受到她体内能量的剧烈波动,而且那能量的感觉孤很熟悉,是极致冰寒的力量。说明现在她正处在解放力量的端口,这个时候若是将她送进医院检查挂水,反而会使她体内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得不到任何缓解,因为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谣儿的体内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但是奈何她的身体只是普通的凡人,若是力量一次性爆发解放出来,她定然承受不住,爆体而亡是最低限度,更有可能会直接从法则层面上被抹杀。而如果作为鼎炉的她被抹杀,那么寄存在她体内的东西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恐怕也会跟着一起消失不见。所以,他们不能够一次性解放她体内的东西,只能一点一点地刺激开发,让谣儿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强化适应,直到最后能够承受那东西完全解放而释放出的力量。
所以,这一次谣儿的病重,其实是她身体第一次重塑改造的过程。我们不能压制这个过程,必须让她自己挺过去才行。”
“原来如此。”白鹤和子鹏皆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雪阳说完后,伸出手来握紧了陆之谣冰凉的手,她的额头那么烫,四肢却冰凉无比,看着她难受痛苦地蹙起秀眉,雪阳墨绿的瞳眸里满是心疼。
谣儿,阿狼相信你,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白鹤站在一旁,思考了片刻,再次开口问道:
“主公,白鹤有一事不明。”
“问吧。”
“那陆之风,为何要将三尸献祭的照片传到警察的官网上?白鹤觉得此行为乃是多此一举,只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
“孤不敢断言他的目的为何,但是简单的逆向推理一下,你就大概能得出一些猜想。你想想,若他不通知警察,那么三尸献祭的事情,我们雪迹会暗中处理,自然不会惊动凡人社会。但这样,他的某个目的就无法达成,所以他必须要让这件事传达到外界,从而达成他的某个目的。但是他却很有分寸,他没有在各大网站上胡乱发这样的照片,只是单独挑选了警察的官网,说明他只希望此事让警察知晓,又或许是,让警察内部的某些特殊人士知晓。”
“您的意思是说,姑苏警方内部,或许有他的同伙存在?”
“这只是猜测,就算有他的同伙,也并不能完美解释这件事。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他用这样的绕弯方式给他的同伙看杀人现场的照片是为了什么,如果要告诉他的同伙他干了这起杀人案,难道不能直接联系他的同伙吗?为何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惊动那么多不相干的人?说明,他无法直接联系他的同伙,亦或者…他的同伙也和谣儿一样,需要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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