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脚步声...”我没敢开门,一下愣在了门口!
要说这整个三楼,晚上能走动的..也就我和陈一峰两人,不是我,难道是他?
回想他昨晚那一身正装,还有接连两晚上..他都不在值班室,我越发感觉有点蹊跷,我蹲在门口,等到脚步声渐渐远了,我才开出一条门缝,透过门口一望,楼道尽头处..一袭洁白刺眼的白大褂儿,那不是陈一峰还能是谁?
呲踏..呲踏,断断续续的脚步声,陈一峰没发现我,一步一顿的朝前走着,我望着他,感觉他有点奇怪,他两脚擦着地,好似不离地面..僵直木讷,走起路来,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浑身说不出的怪异!
我眼瞅他到了楼梯口,一扭身隐没在了楼梯尽头!
“陈一峰他..他上了四楼?”我狐疑的望着楼道口,四楼被封,如果他能开路,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但我又有些担心,就刚才陈一峰那举动,僵硬木讷,完全不像个正常人该有的。怎么看都感觉有些不正常!
但现在我等不及了,捏了捏手里的水果刀,我拔腿也跟了上去,可刚走过几步,我就望见一双带笑的眼,那人..正是徐骁!
他摊在窗口,望着我一脸的笑,但却没说话,紧跟着对面一声咳嗽,何足道朝外瞥了一个眼神,却不知为啥,摇头叹了口气,扭身又钻进了病房里。
我搞不清这俩精神病闹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没搭理他俩,抬脚要往前走,也就这时,徐骁朝我怪异的一丝笑,“小子..月黑风高夜,祝你好运!”
留下奇怪的一句话,他扭身进了病房里!
或许是习惯了他的疯疯癫癫,我也没多在意,抬脚继续往四楼走,可我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一个不在意,我踏上了一个噩梦的起点!
我很快到了四楼,四楼是重症病房,楼梯口有一扇黑漆大门,但却没上锁,估计是刚才陈一峰开的,黑漆大门很厚重,我废了吃奶的劲儿开了一条缝,侧着身子挤了进去,门后隔着一闪军绿色门帘,我伸手一掀,很厚实,摸上去油腻腻的,就像涂了层猪油,可当我掀开门帘的一瞬,恍然间,我吓了一跳!
红..血一般的红,我一眼望去,整条楼道,竟然挂了一溜鲜红的红灯笼,门前两盏,两排红灯笼整整齐齐...染得整个楼道好似白昼,但更像是染了血一般,血淋淋的吓人!
咕咚..我没忍住咽了口吐沫,不亲眼看见,没人能想象的到...那种满目鲜红的场景,说不上恐怖,只是诡异,令人鸡皮疙瘩一起,毛骨悚然的诡异!
沉默,寂静,楼道里血一般的鲜红,死一般的寂静,我在门口杵着,有点怕了,心里打了退堂鼓,但又不想就此回去,因为我知道,能进四楼的机会不多,这次错过了,可欣和憨根儿..可能就真有危险了!
我咬咬牙,抬脚迈了出去,红灯笼下..一片鲜艳艳的红,我走的很慢,很轻,放轻脚步,尽量不惊动四楼的病人。
可刚走了几步,我就发觉了一些不对劲,路过病房,我发觉这些病房很是破旧,仅仅一层楼的间隔,却感觉与三楼几十年的差距,病房布局是老宅子,那种民国阁楼似的样式,破旧,脏乱,多年不曾打扫,而且沿途走过,一连几间病房都没人,房门虚掩,病房里杂乱不堪,一层灰尘好像得有一指深,完全不像是住人的病房。
“没人,怎么都没人?”我惊了下,正当这时,忽然传来一声轻微哼唱,很轻,很柔,听着像是个女人,但一听那曲调,我竟打了个冷颤!
“哼哼哼..哼哼哼..”
“妈妈看好看好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的死去..”
梦魇似的一首歌,这歌..我知道,这..这是《嫁衣》!
这首歌我听过,相信很多人也听过,幸福大街的一首歌,一首让人听上去,毛骨悚然的歌!
据说,这首歌是根据一件真实事件改编,事件的说法有很多种,但流传最广的,是一个即将成亲的新娘,被人弓虽暴,他的未婚夫离她而去,她心灰意冷之下,穿着一身红嫁衣,割腕自杀!
根据这次事件,从而有了这首令人毛骨悚然的嫁衣!
这首歌曲调很压抑,第一次听,即便大白天都让我打了冷颤,而现在...这血一般的楼道里,我竟然又听到了!
“嫁..嫁衣!”
我颤抖着念了声,歌声离我很近,循着歌声,我侧目望了去,几步外的病房里..竟真的站了个一身素裹的女人!
那女人背对着我,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花白长裙,长发垂到腰间,那背影..很美,但她的歌..却越来越诡异!
“嫁衣是红的..”
“刀子是白的..”
“嫁衣是红的..”
“刀子是白的..”
如悲如慕,如泣如诉,女人好像在哭,低沉的嗓音..夹着哭腔,甚至比原唱都更加的压抑诡异!
一抹鲜红..顺着她胳膊,顺着裙子..一点点滴在地上,血,那是血...
血..刀子,红的,白的,她..她在割腕,她要割腕自杀!
“啊,你要干什么?”我猛然喊了句!
出于本能,我几乎下意识朝病房冲了去,可刚冲到门口,忽然,背后慌忙的一声嗓子,“大兄弟别进去,她不是人!”
这一声喊得很突然,但终究是慢了那么一分,吱扭扭的一声颤响,我脚尖点在了门上。
门,开了!
刹那间一片沉寂,整片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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