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眼见天门道人发怒,慌忙上前解释“据弟子所知,大师哥和田伯光素不相识。当时只是为了救下仪琳师妹,才迫不得已和田伯光饮酒。并非与其相交。这件事颜少侠也可做证。”
谁知天门道人看了一眼颜寻,便道“勺舞之童(指十四五岁的年纪)懂些什么。怕是当时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了,还能知晓令狐冲和田伯光这恶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混账之事!”说罢站起身来又对着门板之上的天松道人言道“天松师弟,你……你说给他听,你怎么受的伤?令狐冲识不识得田伯光?”
颜寻在旁听得直想一巴掌拍飞他去见三清道祖。
只见那天松道人,喘了口气道“今儿早上……我……我和迟师侄在衡阳……回雁……回雁楼头,见到令狐冲……还有田伯光和一个小尼姑……”说到这里,已喘不过气来。这时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走上前来,颜寻见了心道“这应该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曲洋的好基友,刘正风了。”
只见他先帮天松道人舒缓了一下气息道“天松道兄,你不用再复述了,我将你刚才说过的话,跟他说便了。”转头向劳德诺道:“劳贤侄,你和令狐贤侄众位同门远道光临,来向我道贺,我对岳师兄和诸位贤侄的盛情感激之至。只不知令狐贤侄如何跟田伯光那厮结识上了,咱们须得查明真相,倘若真是令狐贤侄的不是,咱们五岳剑派本是一家,自当好好劝他一番才是……”确实也不太相信颜寻所言。
颜寻看了刘正风一眼皱起了眉头心道“难道曲洋还没有通知刘正风不成,若非如此这刘正风怎会不知今日在回燕楼发生的种种。”颜寻心中疑惑却不好发问,只能默默地听刘正风叙说,其实颜寻不知道,曲洋的确来过,要不然向大年米为义二人找到茶馆的时间不可能推迟了这么久。只不过当时曲洋与刘正风叙说嵩山派想要杀他时,这刘正风根本就不信,竟然一门心思的以为左冷禅是正人君子呢。最后跟曲洋争辩了许久,却也不好驳了自己这个好基友的好意,所以让向大年这两个弟子,将自己家小安排到隐蔽处,才导致向、米二人来晚。而曲洋因为担心刘正风的安危,却是根本都没提回燕楼发生的事,在他看来自己基友的事是大事,回燕楼这些江湖斗殴都是小事。跟刘正风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关系。
这时只见天门道人怒道“甚么好好劝他!清理门户,取其首级!”
刘正风道:“岳师兄向来门规极严。在江湖上华山派向来是一等一的声誉,只是这次令狐贤侄却也太过分了些。”
天门道人怒道:“你还称他‘贤侄’?贤,贤,贤,贤他个屁!竟与那田伯光那恶贼将我师弟和我是至重伤至此,你们看看我这百城孩儿至今还未醒。”说着更是一声大喝怒气更胜,一掌就欲向劳德诺拍去,却是及时收住了手,打在了假山之上将那假山拍去了两个人头那么大一块,直吓得劳德诺一身冷汗连连向后退去。心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每次都是大师兄在外惹了麻烦,却要我来领罪。”
劳德诺不敢在与天门对话以免他一时把控不住把自己给一掌怕死,转向刘正风道“刘师叔,大师兄到底做了何事,还请师叔赐告。”
刘正风道:“适才天松道兄说道:今日大清早,他和天门道兄的弟子迟百城贤侄上衡阳回雁楼喝酒,上得酒楼,便见到三个人坐在楼上大吃大喝。这三个人,便是淫贼田伯光,令狐师侄,以及定逸师太的高足仪琳小师父了。天松道兄一见,便觉十分碍眼,这三人他本来都不认得,只是从服色之上,得知一个是华山派弟子,一个是恒山派弟子。定逸师太莫恼,仪琳师侄被人强迫,身不由主,那是显而易见的。天松道兄说,那田伯光是个三十来岁的华服男子,也不知此人是谁,后来听令狐师侄说道:‘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却也逃不了。’他既姓田,又说轻功独步天下,自必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了。天松道兄是个嫉恶如仇之人,他见这三人同桌共饮,自是心头火起。”劳德诺应道:“是!”心想:“回雁楼头,三人共饮,一个是恶名昭彰的淫贼,一个是出家的小尼姑,另一个却是我们华山派大弟子,确是不伦不类之至。”
刘正风道:“他接着听那田伯光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刘正风说到这里,劳德诺向他瞧了一眼,又瞧瞧天松道人,脸上露出怀疑之色。刘正风登时会意,说道:“天松道兄重伤之余,自没说得这般清楚连贯,我给他补上一些,但大意不错。天松道兄,是不是?”天松道:“正……正是,不错,不……不错!”刘正风又道“只是我这百城贤侄,年轻气盛,侠义为怀哪里还听得下去拍桌骂道:‘你是淫贼田伯光么?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拔出兵刃,上前动手,后来天松道兄担心百城有失也拔剑与那恶贼对招,斗了数百回合后,一不留神,竟给田伯光使卑鄙手段,竟然先后重伤百城贤侄和天松道兄。其后令狐师侄却仍和田伯光那淫贼一起坐着喝酒,未免有失我五岳剑派结盟的义气。天门道兄所以着恼,便是为此。”天门道人怒道:“甚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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