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个闲情逸致,我只会喝。是一个朋友送的,就这么一小桶。这酒有钱都买不到的。”
“哦?”南风好奇。
傅希境说:“这可算是个传奇故事了,很多很多年前,有个法国传教士,传教到西藏与四川边界的一个村落,因为受了当地人的恩惠,便在当地建了座教堂,还留下了顶级的葡萄种子以及古老的家传酿酒方子。一代代这么传了下来。毫不夸张地说,我喝过法国最顶级的葡萄酒,都不及它的味道。”他摇了摇头,遗憾地说:“可惜这私酿从不出售。”
“哇,这么神奇!”南风咂舌,贪婪地嗅着。“那我要多喝几杯。”
傅希境好笑地敲她的头:“酒鬼!”
烛光摇曳,牛排美味,美酒香醇,这压根是他精心准备的晚餐。南风心情好,酒实在太好喝,她喝了好多杯,自酿的葡萄酒养胃,傅希境也不阻止,慢悠悠地摇着酒杯,望着她慢慢酡红的脸颊,与越喝越亮的眼神。
这顿饭,吃得极慢。
小橡木桶的酒被两人喝掉了一半,到最后南风已是微醺,她站起来,拍了拍发热的脸颊:“不能再喝了,有点晕,我要去洗澡睡觉。”
“你没事吧?”傅希境问。
南风摆手:“我酒量好着呢!”然后拿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人清醒了几分。趁着傅希境去洗澡时,她收拾桌上的残局。在厨房刚刚洗完杯碟,便听到浴室传来“嘭”一声响,而后是傅希境的痛呼声。
南风一惊,慌忙跑过去,浴室门竟然没有锁,伸手便推开了。热气蒸腾里,围着浴巾的傅希境跌倒在地上,眉毛紧蹙。南风蹲下身,焦急地问:“你没事吧?摔到腿了吗?能起来吗?”她伸手搀扶他,手指刚碰到他手臂,便被他拽住,一拉,她整个人便倒在了他身上,南风下意识挣扎,下一秒腰身已被他手指紧紧揽住。
迷蒙雾气里,四目相对,他目光幽深,灼灼地凝视着她,她闻到他呼吸间淡淡的酒香,混淆着她的,交织在一起。她脸颊酡红未散,衬着雪白的皮肤,眸中仿佛也沾染了此刻浴室里的雾气,比美酒更迷人。他呼吸一窒,一个翻身,嘴唇迅疾覆盖住她的,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撬开她的唇齿,舌缠绕着她的,深深深吻。
南风绷紧着身体,心脏跳得那样快,像是要蹦出胸腔。她费力挣扎,想要推开他,可他却发了疯似的,丝毫不予退让。他离开她的唇,嘴唇慢慢游移到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对着她的耳鼓呢喃,低低似醉语:“南风,别推开我,不要推开我……”
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推开他,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一切都失控了。可那一刻,她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属于他的气息,那么熟悉,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她,像是今晚那桶醉人的美酒,又像是山顶旖旎的风光,令她不能抗拒,情不自禁地想要沉醉。
他抱起她,走向卧室。
迷乱中南风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望着他的腿,惊讶开口:“你……”
未出口的话被他用滚烫的热吻堵住。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映照进来,莹白的光线里,她的睡衣,他的浴巾,散乱了一地。
这夜,月色如许,春光旖旎。
南风,等待了这么久,寻找了这么久,仿佛这一刻,你才真正地属于我,你就在我怀里,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呼吸里,在我触手可及的身边。
他拥着她,紧紧的,密密的,仿佛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这一晚,傅希境终于沉沉地睡了漫长踏实的一觉。
他醒来时,如多年前的习惯那般,闭着眼睛伸手一捞,却捞了个空。他霍然睁眼,身边空空如也。
“南风。”他起身,从浴室到厨房到书房到画室,哪儿都没有她的身影。
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望着窗外忽然转阴霾的天气,如同他此刻的心。风从窗口灌进来,直吹他心底,将那个才被欣喜幸福填满的地方,吹出了一个黑洞。
他以为经过昨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缓和,他以为他们终于往前迈进了一步,可她却再一次,不告而别。
“季南风!”他铁青着脸,紧握拳头,咬牙低吼。
r 15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就算全世界我都可以征服,可独独拿你最没有办法。}
“叮”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南风站在电梯里,一动不动,在电梯门即将合拢时,她深深呼吸,伸手挡住电梯门,走了出去。
总要面对的,逃避终不是办法。
几天前的清晨,天还未大亮,窗外雾气朦胧,她逃也似地从傅希境的公寓里离开,他睡得那样沉,以至于她将他搁在她腰间的手拨开他都没有察觉,淡淡熹光里,他眼角眉梢那样柔和,平日里总是冷凝的面容全舒展开来,嘴角弧度微扬。她赤足站在床边,久久地凝视,像是要将他的面孔深深刻在脑海深处。最后,她终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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