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来,你看看,瞧把小茉莉吓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着瞟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南风,不满道:“好歹小茉莉也是自家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傅希境提高声音,仰头看着郑嘉韵,冷哼一声:“难道真要毁了容,才算大事?”
郑嘉韵有点讪讪的,嘀咕道:“这不是没有毁容嘛!”
许家律师对南风说:“季小姐的医药费我们会全权负责,如果还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我们会一一满足。所以,请你撤销报案,我们庭外和解,好吗?”
南风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耳畔是许芊茉嘤嘤抽泣声,警察里的喧嚣吵闹声,觉得脑袋要爆炸了般,心烦意乱,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行,就这样吧。除了医药费,我没有别的要求。”南风胡乱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南风。”傅希境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不想应,也不想回头。
此时此刻,她不想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
她埋头,在寒风中疾走。也不知道瞎走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往墓地开去。
下了车,她却站在墓园下面,不敢走上去。
她仰头,遥遥望着父亲墓碑的方向,任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吹出了眼泪。
爸爸,对不起。
爸爸,我该怎么办。
他对我这样好,这样好。有生之年,除了你跟妈妈,没有人这样宠爱过我。好到我忍不住想要沉溺,永不醒来。
她慢慢蹲下身,在黄昏凄冷的风中,紧紧抱住自己,任眼泪肆意流淌。
南风回病房时,发现傅希境病房外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见了她,微微点头致意。
傅希境正在看文件,见她进来,明显松了口气。
南风好奇地问:“门口那人是谁?”
“保安。”
“保安?”
“嗯。以后许芊茉再也进不了病房。”
保安是傅希境从寰宇调过来的,只一个任务,严禁许芊茉出入!其实就算他不这样做,许芊茉短时间也不敢再上医院来。
南风简直哭笑不得,觉得傅希境太小题大做了,心底却有一丝暖意蔓延上来。
但她还是开口请辞:“傅总,我这个样子,留在这里也没办法做什么,我想回海城。”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你受了伤,必须在医院治疗。”不等她反驳,他抬了抬打着石膏的腿:“你是想让我这个样子去找你?”
“……”
他的声音转低,叹息般:“不小点,听话,别让我担心,好吗?”
南风叹口气,终是留了下来。
过了几天,谢飞飞来莲城出差,顺道到医院来看她,见了她裹成粽子般的手,直追问,南风架不住,便如实相告。谢飞飞听完,跳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愤怒大骂:“我靠她奶奶的,那死丫头住哪儿你知道吗?走,姐非得把丫毁容了不可!”
南风拽住她:“飞飞,算了。”
谢飞飞炸毛,瞪她:“圣母玛利亚啊你!差点就被人毁容了,就这么算了?”
南风也瞪她:“你别这么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然后说了警察局那一出。
谢飞飞拍手称快:“哇靠,傅希境帅呆了!”顿了顿,轻轻问:“你跟他怎么样了?”
南风怔了怔,才答:“还是那样。”
没有很坏,也没有更进一步,彼此平静相处,傅希境并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行为,似是怕把她吓跑,而南风,明知应该保持距离,可内疚与心软,令她身不由己。她已经不去想太多,只希望他的伤尽快痊愈,到那时,她会离开。
莲城骨科医院不愧为全国数一数二的骨科权威,傅希境的腿伤治疗进展很好,先前南风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狠狠地舒了口气。
他已经可以下地慢慢挪动步伐了,治疗进入复健期。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多了,可傅希境从来就没闲暇过,病房几乎成为了他的临时办公地点,林小柔都来了好几次,金沙区那个案子已通过了二次审核,只差最后一次会议,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更不能掉以轻心。而寰宇这边的工作任务也超重,这些年寰宇在业内地位已是卓越,有口皆碑,可每一次有重,傅希境依旧喜欢亲力亲为。
南风手背的烫伤终于慢慢痊愈,只是医术再好,她手背上依旧还是留下了浅浅的淡红色疤痕,庆幸的是,她下巴上没有留下伤疤。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冲上许家,泼许芊茉一脸热汤。
自那之后,许芊茉没再出现在医院里。
南风自嘲地想,这赶走“情敌”的代价,真够大的。
当傅希境终于彻底扔掉轮椅,拄着单拐也能行走时,他立即强烈要求出院,这些日子,他实在受够了消毒水的气味与入目皆白的四周。
南风以为他出院了,自己便能解脱,可傅希境凉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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