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的她不过是刚红,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风浪,就足够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差点忘了,为她遮风挡雨的人是温律,没了温律,她怎么能安稳的走到现在?
“手术结束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观察,如果不行的话,可能……”
“她的手怎么样?”温宿问。
“手没有事情,伤的比较重的还是内脏,还有腿部。”医生扯下脸上的口罩,“你们要看,可以进去看了。”
温宿望着医生道了一声谢谢我,就朝着里面跑去,左容一听可以见宁竹,也立马往里面走。却没有想到在门口,被温宿拦了下来。
“你还有脸见她么?”温宿淡淡的瞥了一眼左容,目光轻淡却让左容的心跳都开始停止,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就见见她……”
温宿依旧拦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门口,直到温宿再一次开口,“左容小姐,这些日子麻烦你照顾我的未婚妻了,如果你需要报酬,我可以给你,多少都不是问题,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温宿不带着感情的话进入了左容的耳朵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宿,“凭什么!”
“凭我是她的未婚夫!”温宿猛地抓住左容的手腕,狠狠地,就像是要捏段它一样,他的呼吸炙热,可是喷洒在左容脸颊时,却又有着一种致命的冰冷,“而你什么都不是。”
第三十天——最后一面
什么都不是。
那一刹那,左容的脑海里闪过太多的片段,和她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吃饭,在一起聊天,在一起看书。她听着自己在酒吧里唱歌,她看着她在日出下画画……明明和她拥有更多美好记忆的人是她,可最后,她却是什么都不是的那个人。
温宿看着不说话的左容,嘴角的嘲讽越发放肆,他推开门,接着将门锁起来。左容没有反应,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门打开又关上。曾经,她觉得自己会很自然的打开那一道门,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她没资格,什么资格都没有。不仅如此,她还是间接伤害宁竹的人。
她就站在玻璃前,看着里面的两个人,看着宁竹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那张露出笑颜的脸此刻冰冷又苍白,身体上面插着各种管子,模样凄惨。
而温宿却坐在她的身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一点都不嫌弃的吻她的额头。在这个恩爱的画面面前,左容差一点就站不住。
她就这么木讷的站在玻璃前,双手搭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病床上的人,仔细的看着,一点都不愿意落下。
而这样的情形,整整持续了三天。
左容将事业抛弃,任凭谁都无法联系到她。她就每天呆坐在转移后的病房门前,看着温宿细心的照顾着还在沉睡中的宁竹。温律已经将事情都查清楚,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国际比赛引起。第二名的选手看不过宁竹一个新人夺奖,所以找人下毒手,想要害死宁竹,却没想到宁竹命大,活了下来。
左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而温律就站在她的面前,小心的将那个染了血的奖杯递到左容的面前,用最轻柔的声音道,“她说的,要把最好的奖杯给你。”
接过奖杯的那一刻,眼泪冲刷着脸颊,滴落的眼泪打在已经干涸的暗红色鲜血上。左容压抑着哭声,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奖杯,最后泣不成声。这个绝美的女子,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奖杯不放手,就好像这是她的生命一般。
她说的,要把最好的奖杯给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轻易的戳到了左容的内心深处,将那一道快要愈合的伤疤狠狠撕裂开。为了这个奖杯,她不停的努力,她不停地和温宿到处飞,为了得到这个奖杯,她彻夜不眠,就为了画出最好的画。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
左容抬头望着病床上的宁竹,又看了看怀中的奖杯,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最后却又被眼泪冲刷的干干净净。她就那么一边笑着一边哭着,路过的小孩子被左容这副模样吓得逃开,而左容却不自知。
温律心疼她,可碍着温宿的脸面,终究还是未说什么。
宁竹一直都没醒,手术结束后,她就一直陷入沉睡,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越是沉睡,就代表着越危险,果然几天后,病情噩耗,各个器官都开始有不同的反应出现,宁竹再一次被推进手术室。
而这一次,医生下达了最后的通知书——有可能一辈子成为植物人。
最后还是撞到了头部,能否醒过来,只能看造化了。
对此,温宿和左容都没有多大的反应,温宿点头表示接受,而左容则是看着宁竹消失的方向,拥紧了手里的奖杯。
每一天都过得很艰辛,左容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充满笑容,她不希望宁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这么憔悴的模样。似乎是因为这个,左容开始进食,并且努力让自己吃很多很多。她不敢让自己就这么睡过去,所以每天都只是浅眠,一听到动静就立马被惊醒,然后趴到玻璃窗上看着里面的宁竹。
然而,尽管每一天都在救助,宁竹的生命体征还是变得越来越弱,温宿看着这样的宁竹,也无能为力。即便是最厉害的他,也无法亲手救回自己的爱人。
“先睡一会儿吧,我替你们看着。”温律看着两个都未曾睡觉的人,有些心疼道,“你们放心吧,我会照看好的,有事情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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