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似乎又大了很多,吹在身上居然有刺骨的感觉,我咬咬牙,朝桥下而去,附近只有这个地方我没有找过了。
桥下阴森森的,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恶臭味,我捏着鼻子走进去,刚一进去,手电筒的光就暗了一大截,没电了,能看到的地方很小,泛白的灯光让我顿时慌了神,但还是咬牙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下面有很多杂物,烂衣物,破鞋子,塑料垃圾,还有很多头发,我顿时头皮发麻,这下面怎么有头发,刚想过去看是否是头发,就在这时,一阵阴风起,我看到另一边有几个人站在那里,顿时心凉了半截,大半夜的是鬼的几率无限大,我在想要不要转身就跑。
但从小在家里,大人们常说见了那些脏东西千万不能跑,你一跑,身上的阳气就会弱了下来,就算跑回来也免不了大病一场,所以我虽然很害怕,但没有慌乱就跑。
那三个人影似乎是看见了我,我也看清了他们,一个老人,两个年轻人,脸色苍白如纸,分明不是人。
我只感觉浑身汗毛快要被颤的脱落,这他妈真的见鬼了,我没有再犹豫,大不了生一场大病,转身就要跑。
让人绝望的是我怎么也动不了,那脚仿佛生根了一样,心里哭喊快跑啊,可是怎么也动不了,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眼泪从眼眶挣扎了出来。
“小伙子,你能看见我们?”那三个人影当中的一个惊讶的看着我,并走了过来。
我说不出话,使劲的挣扎,眼泪不止,我才二十多岁,还没活够啊。
那三人看到我的样子,怜悯的神情从脸上浮现,但那眼睛我怎么看都是邪魅妖异无比。
“是他,刚才那些东西都是他烧的”一年轻人开口。
我注意到他们手里拿着一些纸钱衣服,分明是我在桥上烧的东西。
那老人忽然向我鞠躬一礼,说:“多谢小伙子的东西”,他很感激的看着我,我也看到他们衣服穿的很少,而且破破烂烂的。
“没事……”我下意识慌乱着,谁知真的说出话来了,心里激动的不行。
那三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惧怕,露出微笑,说:“不用害怕,阴人也不全是坏人,我们找不到投胎的地方,所以只能来这桥下住了下来”。
我点点头,想起了以前我见过的那些“人”,特别是在爷爷坟边的时候常常有个老婆婆过来安慰我,心想鬼也有坏的好的,这么一想悬着的心安定了不少,同时我也发现我能动了,但我没有跑。
“你们有没有看到两个人经过?”我问。
另一个年轻人开口,说刚才看到一道师追着一只恶鬼朝河追去了。
我大惊,问是什么样的鬼,他们说是一只水鬼,专门在这里害人,常常欺压他们几个。
我心里震动,问是不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年轻人,他们说是,我吸了一口凉气,还好我没跟那水鬼纠缠,竟然是一只恶鬼。
三个鬼之中的一个年轻的不好意思开口,问能不能弄点吃的给他们,他们好久没吃东西了。
我答应了他们,然后很小心翼翼的离开,背后的冷汗几乎湿了一大半衣服。
回到王永明家的房子,门居然是锁着的,我明明记得出去的时候我没关门,难不成是风太大把门给刮上了?
我走了上去敲门,没有回应,心想要是他们俩不回来,难道我要在外面露宿一晚?那不得冻个半死。
心想碰到的都是什么破事啊,一到这个地方就诸事不顺,言鼎到底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今天又碰到了几只鬼,大晚上的又要露宿外面,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手电筒几乎跟萤火虫差不多了,我熄灭了,走到窗边,看窗子锁住没有,但刚一走过去就听到一声开门声,我看到王永明贼眉鼠眼的探出头,招手叫我快进去。
我一进去,道师没在,有只公鸡正在地上啄米,看来道师还没回来。我问他哪里去了,他说在我走了之后道师回来了一趟,让他去弄些鸡血,于是他一个人去老房子捉来了一只鸡。
“还有没有手电筒,我们俩一起去找道师去”我说。
他很为难尴尬的苦涩一笑,说再等一会儿,道师说他会回来取鸡血的,我知道他是胆子小害怕不敢出去,没办法,我也只能跟他干坐着。
当时针分针重合在十二点的时候,我坐不住了,问他去不去,他哭丧着脸,说一定要等道师回来,怕待会道师回来没人在这里,人找人大半夜的很难找。
我一个人出了门,听刚才那三个鬼说道师追着水鬼朝河去了,于是我一只手拿着道师留下的符纸,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筒顺着一米多宽的河岸向下而去。
河两边的岸上不一样,我们来这里的河岸是另一边,那边是公路,这边却是凸出来两米多高的小道。河水哗哗哗流淌,到处黑漆漆的。
我一个人喘喘不安的走着,手电筒四处射,没有见到道师的人影,就在我犹豫想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影,身形跟道师很像,朝前面一个岔道口进去,消失在了树后面。
我追了上去,这是一条河道,但没有水,是下雨天山洪流淌的河道,两边有密密的丛树,手电筒发出的光又看到了道师的背影,我喊了一声,道师没有停下,我继续追着过去。
里面的树木越来越密,潮湿的同时也更加的阴森,我一直能看到道师的背影,但就是追不到,我恼怒的骂了一句,这老家伙居然不搭理我,又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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