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头脑,不过许久未见齐潇如此高兴,也都附和着连连道贺。
马上就想任命使节前往北旬接回齐渃,北旬信使却补充道:“陛下,吾国王妃说了,要陛下亲自前往。”
书信的最后的附加条件是要齐潇亲自前往,若非如此恕难从命,之前看到齐渃下落一时高兴,竟然漏了后面的要求,旁边的大臣纷纷劝阻道:“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况且北旬此等要求甚是无理,吾乃泱泱大国,何惧与他。”
还在旁边的时节没有对大臣的恶言相告动怒,低眉垂眼解释道:“宜和公主吾等敬为上宾,王妃同公主情深义重都是出于道义而为,公主出游落难途中,幸得相救,若是交予他人护送回国,再有所差池……”
“朕会派精兵护卫前往。”齐潇道,“确保万无一失。”
特使摇头,丝毫不肯退让,“吾国王妃的意思是,若是陛下无暇亲临前往,便让宜和公主多留一阵,也好多叙叙旧联络感情。”
听到最后一句话齐潇不由双眉纠结在一起,心中细细品味了方才的话,不知是裳儿有意说的,还是自己多虑,虽然知道齐渃安然无恙,心里却丝毫未曾轻松,反而更加的不踏实起来。
让特使先行告退,周围的大臣不再顾忌的说道:“北旬现在国力强盛,又依吾国之手争得卢群,听说蛮夷四大镇国之宝中,便有点石成金束草为兵之术,微臣认为,他们有意挑衅,陛下切不可贸然前往。”
“点石成金束草为兵?简直荒唐,真如此,蛮夷当初何会败下阵来?”对大臣的说法齐潇不以为然,不过她清楚自己若是前往北旬会如何,不说万一北旬下局自己会有性命之忧,就说现在大昱局势刚定,若是作为巡幸不单劳民伤财时间上少说需要半年,况且她又能相信谁,把刚稳下的基业交付与他,齐浱似乎是最佳人选,但是他已经手握重兵,如此岂不是把江山拱手交给他,想到这头疼的摆摆手,遣走书房内的大臣道,“爱卿说的朕明白,你们退下吧。”
大臣们走得时候有些不甘心,似乎还想再劝说几句,但是瞧见齐潇难堪的脸色,演了咽口水作揖退出书房。
六月的阳光刺过窗棂的缝隙射到屋内,齐潇试图用手拨开耀眼的光芒,空气中的风尘悠闲的飘荡,整个世界在前一刻重新焕活起来,一直禁锢在身上的锁链脱落,呼吸的每一口气都让身体欢快愉悦,每一寸的肌肤都散发这喜悦的呐喊,“她还活着,还活着。”
虽然北旬特使要求齐潇亲自前往才能接回公主,齐潇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了三千人马前往北旬,一是想试试是否可以改变裳儿心意,二是,就算不肯放人也可替她看一下齐渃的近况。
从北上的人马离开京城后,齐潇便天天盼望着他们的归来,时常念着齐渃当年元宵节的七绝诗以解相思,齐渃给她的东西不多,除了去揽月宫坐下喝口茶回忆过往外,墨爪依旧同过去那样对她爱答不理。
在中秋时节,看着短笺上面那句“硙硙纚纚遥共娉”的时候,思念到达的顶峰,而她终于收到千里外的飞鸽传信,就像裳儿之前许诺的那样,齐渃在北旬被待为上宾,只是没有齐潇亲自的前往,裳儿以入秋天寒不宜上路为由,巧妙的回绝了千里迢迢前往的是使节。
不过让人宽心的还是,书信上明确的说,齐渃面色清丽身体安康,看来之前芫花所中的毒,已经全部都解了。
旁边已经是礼部侍郎的宋唯看出齐潇近几日上朝议事时心思不定,因为走神不知所踪,时常上朝的时候下臣拿着玉笏进退两难的情况。
这日养心殿里齐潇与他商议农户分田降赋,一个抬眼又见到齐潇眼神茫然的看着窗外,自从魏秉诚的离去魏池羽又回到辰王府照顾幼儿,原本就少言寡语的齐潇更加不把心事袒露。
宋唯清楚齐潇最近困扰的事情,不过君主没有开口作为臣子怎可僭礼询问。当初被楚屏软禁之后齐渃不知下落,似乎都没有击倒这位明君,现在反倒是听到了可喜的消息之后,她无法再从容保持一直的冷静睿智。
这当然可以理解,在最重要的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而自己为顾全大局不得不守在千里外的京城,任谁都无法做到波澜无惊,除了气恼裳儿提出的要求,还会气恼自己或是迁怒与无法脱开手的政事。
怠政,这个似乎与齐潇从未交集过的情绪,这几天愈加的明显。
谈话内容无法继续,宋唯对站在齐潇身后的公公使了眼色,对方意会的帮齐潇添茶,齐潇回过神看到站在原地许久的宋唯,略有歉意的摇摇头道:“宋卿继续,朕听着。”
“陛下这几日心思劳累,不如今天就先到这吧。”宋唯提议,续而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陛下若有什么忧事,虽臣愚钝也会尽力替陛下分忧。”
齐潇明白宋唯所指何事,浅浅抿了口茶水,说起另外的话来,“大昱江山万里,生民百万,你说若是放其自流会如何?”
“回陛下,臣以为天制固然,道家曰,无为而民自化;好静而民自正;无事而民自富;无欲而民自朴,天地已成,黔首乃生。莫循天德,谋相覆倾。”宋唯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律法束民,惩奸治恶,即使无为而治,也可盛世。”
“所以宋卿的意思是,只需律法公正清明,万物顺其自然,因循为用。”
“正是,所以陛下不必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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