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凡身上的中衣刚被褪下,慕皑搂着怀里软软的身子,心下真要化成一滩水。
唇分半晌,慕皑双手不停地游移着,缠绵的视线望过来看过去难舍难分。
她的动作真可算轻柔,指腹和肌肤熨帖之间总是带起阵微痒与酥麻的感觉来,电流一丝丝袭遍全身,柳亦凡的双手扣在她背心,不断迎合。
只是她忽的想起那日自己昏迷前,慕皓望着自己的眼神,以及,没有防备突然扑过来的身体。
柳亦凡蓦地将头一偏,慕皑落下来的吻一空。
气氛不经意地一凝,慕皑偏过头来,对上柳亦凡的眼睛,关心道:“怎么了?”
身下人身子一仰,直接跳下床跑了出去,身上的xiè_yī半退半挂,在一室的月光照拂下,露出大片好看的肌肤来。
慕皑赶紧跟上,看着柳亦凡弓下腰,右手捂着嘴,一阵阵的难受。
慕皑自责,还是自己心急了些。
毕竟这事不能强求。
凡儿的身子也才刚好。
翌日,望门的老大夫看诊。慕皑在一旁坐着。
他轻点女子腕脉,捋着胡须,正专注的思考着什么。
慕皑皱眉,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大夫,怎么了?”
老大夫摇摇头,慕皑一颗心几乎又要跳出来,轻松庆幸重又跌倒谷底,接踵而来的失落担心很快笼罩了她。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呀。
老大夫一句话,慕皑卡在嗓子眼的心重又落地。
“公子莫要担心,夫人身子渐好,没什么大碍。”
慕皑觉得自己该去庙里烧烧香,祈祈福。以往二十多年的镇定冷静现在全抛光了,自己就像个小媳妇,一听见风吹草动就担惊受怕,往日威严全无。
老大夫眯着眼,沟壑纵深的脸上表情丰富,他点点头表示理解,继续慢慢吞吞的开口:“但是..”
慕皑几乎要跳起来,心里噼里啪啦的快炸了:你倒是快说啊!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慕皑心里忖着,客套话就不必了,本少爷原谅你说话太慢吓死个人。
况且,凡儿没事就好,一切就好。慕皑松了口气,拈起茶杯吹了吹。
等等,那你贺喜什么呀....
该不会...
老大夫这下开口很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夫人有喜了。”
他心说:叫你急得那个样,快当爹了,吓傻了吧。
傻了吧...
傻了...
还真傻了,慕皑执着茶杯的说一顿,杯中水一晃,却稳稳的没有洒出来。
“大夫所言属实?”慕皑不确定地朝他抛去眼神,平静的眸子里波光寸寸碎裂,涟漪汹涌。
老大夫看见她这反应,以为他怀疑自己的医术,不满地开口:“老夫从医几十年,这差错小之又小,如今这号喜脉断不会诊错。”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初为人父,一时还没从喜悦中缓过来,这般吃惊也是情有可原,于是便不与她计较。
慕皑心里翻江倒海,她哪是质疑老大夫的医术,人家可是寻诊过慕府上下三代人,经验妥妥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凡儿被慕皓掳去的那几日,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去想。可如今最不敢相信的事,最怕发生的,果然还是来了。
慕皑视线望向床边睡着的人,神色不着痕迹的一晃,她脸上神色变换复杂,最后归于平静。
茶杯的水分毫未动,静静地被立在桌上。
只是那青瓷制的杯沿,自下而上一圈圈,竟有裂纹漫过,隐隐地破裂开来。
“别告诉夫人。”慕皑转头吩咐旁边立着的丫鬟,丫鬟不明所以,这是好事儿啊,为何不让说?但她闭着嘴福了福身,依旧恭敬地退下了。
慕皑听闻消息至今,仍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以她本着两人厮守到老的心态,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尽管它如此残酷,就血淋淋地摆在眼前。
教人不得不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我还是提前说吧。。
晚上22点前,如果没有,那肯定出现了意外。。。
爱你们(づ ̄3 ̄)づ╭?~
☆、梦醒时分
毕竟,纸包不住火。
之前柳亦凡伤重的时候,饭食都在房里解决,可现在身体好了,纱布也拆了,没理由不来请安,四个人不在一起吃饭。
于是出现了这么一幕。
安静的饭桌上一家人好好用着餐,贯彻‘食不语’的原则,偶尔两人互相夹个菜,眼神递下菠菜啥的,倒也正常。
夹来夹去,偌大的饭桌上有道名叫烤乳鸽的,大致做法是新鲜的幼鸽去了毛内脏等串起来,在中火上边烤边涂蜂蜜,牛奶等,说来这道菜还是个稀罕物。
很不巧的,慕皑没啥经验。柳亦凡前一秒还笑着的人,后一秒闻到那味道忽的脸色一变,眼尖的慕皑及时收到信号,赶紧跟了出去。
和前几晚一样,柳亦凡边扶着墙,一手边捂着嘴在一旁干呕,慕皑连忙帮她顺气,拍着背。
几个丫鬟见了,随即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慕皑扶她到房间里歇了。
出来后见着仍在饭桌上的两人,还没等他们开口问,她想了想觉得这事也瞒不住,于是坐下,面无表情地抛出句:“凡儿她,她怀孕了。”
慕老爷,夫人:“!”
慕皑望了眼桌上还热气腾腾的饭菜,再捧起饭碗时觉得胃口全无,索性放下筷子,再次扔出句:“是慕皓的。”
事实已经不能用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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