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爵信息素中若有若无的憋闷意味,他本人根本没有好委屈的,北渊敏锐地意识到关爵这是在为行砚感到委屈。
纵容着曾经的爱人不断地自欺欺人,把所有问题抛到自己身上,不去揭穿,无言承担。
卫辙听到了一段诡异且冗长的沉默,他奇怪地问道:“……他们是在用精神力交流吗?行砚可以听到关爵的思维,那他怎么反馈回去?”,北渊解释说:“关爵在读取行砚向导素的味道,信息素交流是哨向,乃至哨哨、向向都可以采用的一种传递信息的方式,没有语言那么清晰,但仔细揣摩,也可以获取非常多的信息……回去塔里,这方面你得多钻研。”
面对老师的谆谆教诲,卫同学好学地点了点头,又问:“不知道他们刚才用信息素谈了些啥诶……”
“行砚接下来要说些让关爵高兴的话了。”北渊用指尖敲敲卫辙面前的桌面,示意他赶紧集中注意力,做好转播工作。
正在北渊开光嘴话音刚落,行砚轻声叹了口气,“合不合适都不重要了。”
他抬起眼眸,正对上顾应迈的目光,“麦子,我应许过你很多事,基本全都做到了……记忆中只差了一项,我曾许诺过你一个盛大且难忘的婚礼。”
“今日,我们在同一天、同一个地点结婚,虽然场景与我的初衷有些许差池,但你这个要娶妻的人也别要求太高了,就勉强算我履约了吧。”
行砚又深呼吸一口气,他握住关爵的手背,口吻是从未有人见过的疲惫与解脱,“顾应迈,我自认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关于我们分手的事情,你的内心想法我知道了,我的想法……感觉也没什么讲出来的必要,就像小老虎说的那样,我能为你做的,全都做到了,无法走到最后只能证明我们不合适。”
十多年的风雨霁雪得到一个相伴非良人的答案,行砚如今已经能坦然去承认这一点。
“从今天起,我们两不相欠,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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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北渊清爽地走出浴室,看见卫辙撅着腚趴在床上玩着新送来的戒指,两套白色的伴郎服平整妥帖地搭在另一张床上,床头柜上摆立的花瓶中,白色的哨兵花与粉色的向导花鲜嫩欲滴。
“和城给你回信息了。”卫辙翻了个身,继续研究手中这只五彩斑斓无敌飘飘炫钻戒的细节构成,北渊系好内衬最上方的纽扣,又将个人终端扣回左手手腕。
个人终端防水防压,但北渊就是不喜欢戴着它洗澡。
——这我上哪里给你查啊,我就一个小职员,权限低得要死,胆子也小……不过安世易对当年的事情有些印象,他说那时候林泽基本稳升忠诚战队副队,如果不是北芮的事情的话……咳,你既然都专门问我了,肯定不介意这方面的话题哈哈哈
——但即便丑闻传出去,林泽在忠诚内的威望依旧不减,有许多给他求情的人。
——直到北芮受伤,他才迫不得已辞职退位。他走后,臧余人臧队又提拔过三四个副队,但时间都做不长,就因为各种原因被换掉了……接下去十几年臧队干脆没要副队长,战队内大小事都他一个人干的。
——你直接问林泽不更好?
——估计是不方便问他才来问我的……有问题随时来找我,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笑脸)
北渊垂眸回复:安世易的回忆可信吗?
和城那边一觉醒来答复奇快,北渊信息发送的瞬间他的留言也到了:安世易这种天生的八卦奇才,不会错的。
“卫辙。”北渊回身喊哨兵的名字,“卫神将在吗?把臧余人的事情告诉他,问问他的想法。”
“啊?哦。”卫辙顺了顺头顶最不听话的那缕发丝,熟练地背靠枕垫进入神游状态,不过五分钟,他重新精神归位,“不在,我给他留了信。”
“嗯。”北渊在这段时间内已经将自己收拾完毕,面容清爽衣衫整齐,他将外套递给卫辙,“你也看到和城的信息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臧余人不想要副队,这个职位上的人碍着他了。”卫辙没有任何停顿地说出口,显然在北渊询问之前就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很有可能林泽抑制剂的事情就是出自他的授意。”
北渊点了点头,同意卫辙的看法,几秒后他轻声叮嘱道:“……小心些,我们目前很危险。”
“你才知道吗??”卫辙瞪大了眼睛,“周之毅任务失败,我们得到了芯片却还没来得及把信息传递出去,臧余人只要杀了我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么关键的时刻关爵和行砚却在纠结感情问题,太愚蠢了。】
“我们看热闹不也看得很开心……”北渊忍不住按了按鼻梁,“周之毅死后一切实在太安静了,臧余人的后续杀招是还在路上吗?”
“比如结合礼上的骚乱?公会请了那么多人出席,里面肯定混了臧余人的人,北渊,我觉得我们直接别现身结合礼现场了,现在就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关爵和行砚也走,反正他们一直都很不想出席的样子。”
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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