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君意怜似乎也看出了汪明月的紧张,她慢下了脚步,让汪明月可以放心。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会站在汪明月最近的地方。
汪明月点了点头,她很放心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君意怜。只是,她的手脚却根本不听使唤,尤其是下面是带着荆棘的平底,掉下去的话不知道死的有多么痛苦。
“我知道,你不需要等我,我可以的。”汪明月继续强调,她每次都让君意怜费劲了不知道多少的心思,汪明月觉得不能总是这么下去。
她需要强大到可以保护君意怜,而不是总活在君意怜的保护之下。
“……。”君意怜转头看向了前方,最后干脆不动了,那种态度,就是在跟着汪明月说明她现在的想法。
‘要死一起死。’
汪明月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继续朝着走进了几步。
断桥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提醒着众人的危险性。
两个人开始肩并肩的前行,双手牵在一起,这传递过来的不知道是谁的颤抖。谁也如此的惧怕,可更加惧怕的却是没有彼此的未来。
终于,当那路走到尽头,汪明月倒在了地上。
这三个多余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汪明月之前二十八年所经历的一切人生,她如此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活着,她看向君意怜。
君意怜还是那副冷淡的嘴脸,不知道是早已习惯了这江湖的危险,还是说,比起生死之间,君意怜有了更加在意的事情。
汪明月很想问出这个答案,最终只是看着君意怜。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对于君意怜那种情感变得更加强烈。她忽而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所谓的吊桥效应,只是因为对是君意怜罢了。
“快点,把绳子递过来。”后面的人如此喊道。
汪明月开始跟着君意怜互相解开绳子,她们的距离又拉的很近,明明那唇也算吻了很多遍,可又觉得似乎根本不够。
“娘亲,如果我的开花之谜解开了,你还会愿意吻我吗?”汪明月悄声询问,她已经将君意怜的绳子解下。
“只要你不再是明月宫主。”君意怜也紧接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她的要求十分简单,甚至连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只是提出这么简单的要求。
“我……”汪明月却觉得这个事情却是最难的,她现在就是因为明月宫主的身份暴露了导致现在众人如此的狼狈。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上如此破的桥。
对话也在这里戛然而止,君意怜回头已经把绳子快速的朝着对面丢了过去,这一次,她们借着桥两边的高低差开始运送马车上的东西,减少等会马匹在上面最大的重量。
钩子与内力在这起到很大的作用,又是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只剩下了王老跟着大庄主还有两辆空着的马车。
“小王啊,好久没给你比骑马了,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情况下跟你切磋。”
“我也没有想到啊,二十年了,我们还能如此见面。”
王老跟着大当家两个人笑的灿烂,不知道是为了缓解紧张还是正在跟着对方说着遗言。
所谓的江湖儿女,就是活在刀光剑影之下,各种惊险之地更是他们必经之路。汪明月突然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她看着两个人的手掌握在了一起,随即分开。
男子情跟着女子情总是不一样,多了几分的果断与沉默,没有什么海誓山盟,更多的则是相互的陪伴。
两个人的眼神互换,随即,王老先是开着马车踏上了这个断桥。
断桥因为重力的缘故而发出咯吱嘎吱的声响,几块板子看上去摇摇欲坠,马儿恐惧的还是悲鸣,王老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站在两只马之间,控制着它们的速度。
马儿随即恢复了稳定,在那断桥上更是健步如飞,在踏破了几块木板之后冲到了对面。
可这样子的情况对于身后的大庄主却也同样是不利的,如果马匹跨越的地方不对,如果马儿陷下去,这车就要危险了。
众人的情绪也开始随着现状变得紧张,现在做的最好的打算是丢掉这马车,不要逞匹夫之勇。
可似乎大庄主却是充满着信心,他双手握住了缰绳,马儿受到刺激开始朝着面前俯冲,大庄主在这两匹马上稳如泰山,随着他浩浩荡荡的走过去,那身后所有的木板随着断裂,朝着下面摔了过去。
大庄主还是保持着这样子的速度继续前进,众人祈祷着他可以安全的到达终点,谁知道这马不知道怎么又陷入了癫狂,开始在这断桥上胡乱的动作。
大庄主心中也开始慌乱,他朝着桥对面看了一下,似乎决定只能丢弃马匹。谁知道,这个时候君意怜却动了,她快速通过那条绳子走到对面,将那马伸手一踹,马车被拉了起来,更加快速的冲到了重点。
而君意怜则轻松的顺着这绳子攀爬上去,即使桥完全崩塌,她也可以悠闲的在这绳子上走了过去,看上去宛若表现走钢丝的舞者。
汪明月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君意怜走在了桥口,她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君意怜挤出了一丝笑容。
马车上的东西开始按照原本的位置摆放,众人却显得比刚才还要沉默。只是为了节省的一天的路而做出如此大的冒险,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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