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 你们的事,我确实从他那里听来。”
夏澄轻蔑地扬起唇角, 连问都不问,她也能猜到, 季默生会怎么形容她。
她不咸不淡地问:“季默生那家伙也会去?”
陆致远说:“喂,别瞧不起人,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都来邀请你了, 还会去找他?”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诙谐幽默, 让夏澄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等她止住笑意,陆致远才问:“你这是答应我了?”
夏澄点点头, “可我觉得, 你应该叫郑士豪先有点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要是失败的话, 千万要保持风度, 不要哭,一个大男人因为这点小挫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总归是不好看。”
她真不忍心说,像这样的求婚场面, 往后要上演个好几次。
真亏土豪哥的血条够长,经得起无数回这样的打击, 一般人遇到一次,别说非死即伤,能再鼓起勇气的,简直是没有。
像这种现实中看来不可思议的人跟事,只能说是命中注定,否则很难解释一个人为什么能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另一个人。
徐宁是不婚主义的最佳代言人,要她走进她常说的“婚姻坟墓”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陆致远语重心长地说:“所以才要拜托你,在场帮忙美言几句。”
看样子像这样的求婚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那些人在同一个社交圈,总爱相约一起玩,夏澄整天忙着工作,从来没有参与过。
不过,徐宁隐瞒得真好,竟然都没让她知道。
可她其实误会了,徐宁根本没把求婚当做一回事。
郑士豪老做这种无聊的举动,徐宁嫌烦都还来不及,当然提也不想跟夏澄提起。
夏澄摇摇头,“我劝不了她,别看她就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心肠比谁都硬,如果武则天在世,大概就是她那个样子。”
大概父亲外遇的事给徐宁造成阴影,她并不相信婚姻,充其量认为法律对这种关系有一定程度的保障。
再说,她家境好,反倒怕人家惦记她家的钱,当然更对结婚这事情没有好感。
陆致远见过徐宁,因此很能认同夏澄说的话。
若说择偶的对象用动物园里的动物来形容,那徐宁绝对不可能被分在可爱动物区,她根本是凶猛野兽,得单独用一个笼子关起来。
至于夏澄,陆致远觉得她有些高深莫测,直到现在,他都分不清,她究竟是猫咪还是老虎。
“怎么办?这次邀请的人不少,求婚失败,郑士豪的脸可丢大了。”
“凉拌呗。”夏澄完全不放在心上,“说不定这就是他们小俩口的情趣,不用管他们,我们在旁边看着就好,大不了郑士豪难过得跳船时,你别忘记给他丢一个救生圈。”
陆致远感叹地问:“现在的女孩子都像你一样冷血吗?”
夏澄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笑得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甚至连句再见的话也没跟他说,径直走进病房里去了。
到约定的那天傍晚,陆致远亲自来夏澄的家里接她。
夏澄穿得很简单,身上只一件连身的米色及膝裙,因为太朴素了,傅嫚还从衣柜里,取出雪白的古董钉珠披肩,披在她身上。
陆致远来按门铃,他的打扮更是随兴,虽然穿西装外套,但内搭一件白t恤,裤管短上一截,露出脚上的帆布鞋。
他进门来先主动向夏振池与傅嫚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
然后他看向夏澄,一时间竟有些挪不开眼睛。
她的年纪渐长,再加上工作的磨练,给人的感觉,越来越显得精致内敛,举手投足间那股优雅气质,益发沉稳低调。
原本漂亮的脸蛋,反倒退居后位,不再是最吸引人注意的焦点。
傅嫚轻咳一声,“听澄澄说过,你是她高中时的学长,真不好意思,今天还麻烦你专程过来一趟。”
陆致远说:“不会,这是我的荣幸。”
其实早在前两天,夏振池便跟夏澄仔细地询问过,有关她朋友的事。
生女儿就是这点不好,父母亲总是很难真正放得下心来,夏澄都几岁的人了,他们还是担心她交友的对象。
生儿子嘛,只要别搞大别人家闺女的肚子,那就随便他去好了,多轻松,跟放养在田里的鸭子差不多,只要他还记得,自家的窝在哪里就好。
夏澄稍稍观察一下父亲的脸,陆致远跟他说话时,他完全不苟言笑,神情非常严肃。
也难怪夏振池不肯给陆致远好脸色看,他在生意场上,可没少跟这些二世祖交手过。
白手兴家的企业主,往往都以他们曾有过的苦干自豪,那股子傲气,一个没控制好,就变成凌人的霸气了。
虽然夏振池没那么夸张,但这不代表他能欣赏富二代的气质。
说好听点,陆致远叫潇洒不羁,说难听点,就叫做流里流气。
夏澄心里打了一个突,看样子她亲爱的爸爸,想象力不知已无限飞驰到哪里去,她得赶紧将陆致远带离开才行。
她急忙拎起包包,催促说:“陆致远,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夏澄朝站在父母身后的小苏恒使个眼色,他对她点点头,一副有他在,她就可以放十二万个心的表情。
他们两个不得不说有一定的默契,苏恒是个细心的人,很多话无须她开口,他已经猜得到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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