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的呢。
司马淳的这个小舅母,不是别人,正是大齐的玉华公主,正元帝的女儿。
当年北齐与南梁南北并立时,两国数代交好,常有和亲之事。
比如司马淳的曾外祖母也是北齐的公主,这玉华公主便是北齐的和亲公主。
一到南梁,玉华公主便是太子妃,司马淳的阿娘端宜大长公主便是当时太子的长姐。
玉华公主后来更是皇后、太后一路走来,在女子之中,也是一代传奇了。
只是她的夫君、永庆帝短寿,在位时间不长便病逝了,她的儿子才三岁便登基为帝,却是南梁幼帝。
南梁晚间,逢上天灾,各地都有暴民闹事,官府也有些无力,朝中没有端宜公主的支撑,最后竟让那些暴民成了气候,组成了叛军,居然一路攻进了建业。
差点儿让他们母子落入到那些暴民之中。
最后还是正元帝南征相助,才将那些反叛军镇了下去。
玉华公主心里还在感谢父皇呢,谁知自己的独子,南梁的幼帝,却是一夜染了风寒,这么一病便夭折了。
正元帝便趁势接管了南梁,统一了南北。
正元帝把玉华公主也接回了北齐,让她重新当回了公主。
很多南梁的遗臣,并不愿见到这位曾经的太后,玉华公主也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便留在了洛阳,并不入长安,渐渐地消失在南梁遗臣的视线之中。
玉华公主此时便住在这个并不出名的小镇子的消息,便是何叔宝告诉她的。
司马淳好奇:“阿宝,你怎么知晓小舅母在这里?”
何叔宝这一段时日有些不好,脸色很是苍白,一直在咳嗽着。
司马淳给他拍拍背,很是关切:“是这段时间累着了么?怎么病了这段时日都不见好?”
何叔宝又咳了一声,并不在意,说道:“可能是夜里着了凉吧,无碍的。”
司马淳接过侍女送来的汤药,递给何叔宝,说:“觉着你又和小时候一样了,喝这许多汤药,这么苦你都不怕,阿宝你好厉害!”
何叔宝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被司马淳说得给呛了一口药汁出来,扯过司马淳的锦帕擦擦嘴,笑着说:“这些药,我是喝惯的,不觉得苦了。”
司马淳沉默一下,说道:“阿宝,接我出宫,你出了不少心力吧,不然,这病也不会总不见好。”
何叔宝正端着小碟子吃着蜜饯,好压下嘴里的苦味,听得司马淳这么说,便拈起一粒,塞进司马淳口中,又在司马淳肩上大力拍了一下,嘴里说着:“真是个傻瓜!”
司马淳又沉默了,撇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有一块可疑的污色沾在自己月白色的衫子上,很是明显。
司马淳深吸了一口气,拾起锦帕扔到何叔宝身上,大吼:“何叔宝!”
何叔宝连忙把手中的蜜饯碟子端到司马淳面前,塞她的嘴巴。
何叔宝看着司马淳嘴巴一鼓一鼓地吃着蜜饯,一边与她说着玉华公主的事情。
原来何叔宝当初北上来长安时,便也先到洛阳见了玉华公主一面。
南梁的好些遗臣,不大提这位前太后。
但何叔宝不这样想,玉华公主以南梁的亡国太后身份,回到故国重新当了公主,正元帝还对她从不苛责,这玉华公主本人,自是有些力量的。
何叔宝心里想的便是将司马淳平平安安地接出皇宫,凡是能提供助力的,他都不想错过。
“我到洛阳,便见了玉华公主一面。她与我说,若是从长安回转,可到这个镇子找她。”何叔宝并不隐瞒。
司马淳有些奇怪:“小舅母在洛阳住得不好么,为何要住在这么个小镇子呀?”
不是司马淳挑剔,这镇上本便没多少人家,如今秋风萧瑟,更是显得镇上冷冷清清。
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好处便是,他们这一队人马,将整个客栈都包下,也不用担心会有别的住客前来。
司马淳的问题,何叔宝便回答不了了。
司马淳决定待见到小舅母的面儿,一定要好好地问问。
因今日天色已晚,他们便决定明日一早再去拜会玉华公主。
到了夜间,司马淳因想着能再见到小舅母,很是激动,便失了觉,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忽听得院子外面一声惊呼,左右都亮起了灯,早有护卫前去探问。
司马淳拽紧了披风,听何叔宝询问护卫,那护卫面上有些惊恐,指着外面磕磕巴巴地说:“外,外面,有人,有人在办丧事!”
☆、小舅母2
说是办丧事,其实也不太准确。
那护卫只看见几十个人,抬着几具棺材从客栈门口走过。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街面儿上静悄悄的,静得连打更的都没有。
此时看见有人抬棺材走,确实吓人。
况且,还不只是一具棺材,护卫没看真切,但从那些人挑着的灯笼间隔来看,少说也有三具棺材吧。
大半夜的办丧事,连着抬出了至少三具棺材,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别说是司马淳这样的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的小娘子了,便是那些护卫们都没见识过。
他们可是跟着晋王殿下的亲兵,跟着晋王殿下一路征战过来的,见过血杀过人,却依然被这种不依常理的事给骇住了。
他们又多派了几个人出来探看,那些人抬着棺材已经离得有些远了,只有那一个个昏黄的灯笼在提醒着众人,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觉。
这个叫花艳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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