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臻出事了!
风声在耳边呼呼响着,脸颊被风刮得生疼,阮梨容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下意识地捉住前面那个人的衣衫免使自己甩落马下。
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是他拿着阮莫儒的亲笔信,还有她的一件首饰做信物。
阮莫儒告诉她,家中刚接到她的信,之前以为她出事了,聂远臻来回奔波找寻她,昨日被发现倒在安平州城外饮马河边,沈墨然的一个朋友陶小姐的随从救了他,现在人晕迷着,命悬一线,让她即速跟陶小姐的随从回香檀。
马奔得极快,到香檀时阮梨容已全身乏力,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自腰部向双腿扩散。
“爹,聂大哥怎么样了?”阮莫儒聂德和在县衙后宅厅中,似在商量着什么事。
“先去看看远臻吧。”
看到床上紧闭着双眼死气沉沉鼻息微弱的聂远臻时,阮梨容心头一痛,手足冰凉,半晌,低声问道:“爹,怎么回事?”
“神衰力竭。”阮莫儒沉痛地道,聂德和在床前矮椅上坐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神衰力竭?是来回奔波寻找自己而力竭吗?阮梨容悔得恨不能床上躺的是自已,“没得救了吗?宁先生怎么说?他怎么不在?”
“宁先生来看过,说难,梅贞听说远臻危在旦夕,突然发了病,宁先生赶去甄家了。”聂德和形容枯瘦,一双儿女一起倒下,他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活他。”门外清脆高昂的响声,两个人走了进来。
“梨容,这两位是沈公子的朋友,就是他们在安平城外救了远臻的……”聂德和起身介绍。
两人一个是到安平带阮梨容回来的那人,另一个是陶羽衣。
陶羽衣的护卫修七一声不吭拉起聂远臻的手腕探内息,陶羽衣上上下下打量阮梨容,撇嘴道:“也不是很漂亮,怎么就引得聂远臻为你神魂颠倒?”
“他的脉息强了很多。”修七的声音是果然如此的了悟,目光扫向阮梨容,“他的意志特别坚强,这样的伤情,换了别的人,早就死了,可他却一直坚持下来,你和他多说几句话,也许,能活命下来。”
“你再给聂远臻输内力。”陶羽衣叫道。
“小姐,内力也不是输得多就好,得他的身体能融合。”修七斜了阮梨容一眼,道:“他尚有意识,做些让他欢喜的事,他便恢复得更快,醒来的希望就更大。”
阮梨容愣了一下,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聂大人,吩咐丫鬟们送热水来,我先给聂大哥抹擦身体。”
“你不是聂远臻的未婚妻吗?怎么叫聂大人不是喊爹?就算没成亲,也可以叫伯父啊?哪有喊大人的,是不是看见聂远臻受了伤,你怀了二心?”陶羽衣跳到阮梨容面前大声叫嚷。
“只是口头婚议,只是口头婚议,作不得准。”聂德和摆手止住陶羽衣的叫嚷,有些尴尬地看向阮梨容。
阮梨容垂首,低头间心中已拿定主意,再抬头时,看了阮莫儒一眼,然后,对着聂德和敛衽行礼,轻声叫道:“爹。”
“这……这个……”聂德和急急扶起阮梨容,眼睛看向阮莫儒。
他们刚才在厅中商谈的,正是聂远臻与阮梨容的婚事。修七去安平前说,聂远臻靠心中的渴念支撑着的,若是有喜欢的姑娘,成亲冲喜是最好的救命良药。其时,宁海天也沉默着,无言地表示了赞同。
☆、36求知若渴
“这还差不多。”陶羽衣拍了拍阮梨容肩膀,笑道:“你也算是有担当的,我喜欢。”
阮梨容苍白地笑了笑,她并非被陶羽衣所激方应下亲事。
沈墨然步步紧逼,她不想走前世的路,聂远臻为了她而受伤,生死不明,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相负。
阮莫儒定定看女儿,“梨容,修七大侠说,娶亲冲喜是最好的救命良药。”
不止是订亲,还要成亲!阮梨容一震,脚下有些虚软,稍一停顿后,她冲阮莫儒点了点头,表示不反悔。
阮莫儒和聂德和到厅堂去商谈成亲事宜,修七不知何时不见了。
“要给大木头擦身是吧?我去喊人抬热水来。”陶羽衣不怕生,跑到外面吆喝县衙的婆子办事。
闭着眼的聂远臻死气沉沉,晕迷中像是有无限心事,深邃威严的眼神看不到,两道剑眉没有平时的锋芒毕露,眉头深攒。
“聂大哥,你遇上什么事了?”阮梨容伏下头,趴倚在床沿上默默流泪。
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使得像聂远臻这样的武功高手力竭神衰?
“梨容,你不说,我都没想起要替大木头擦身体。你一说,我才发现,大木头身上汗酸味好重。”陶羽衣自来熟叫着,与县衙的婆子一起气喘吁吁抬着大木桶进屋,嚷道:“这县衙里的下人也太少了,就灶房一个婆子,一个打扫浆洗的婆子,一个端茶待客的丫鬟,贴身服侍的人都没有,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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