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讥讽道,“想进古灵阁工作可不是只会坐下来翻译些文字就可以,怀特小姐。梦想有时候就只是梦想,你说对不对?”
一番夹枪带棒的奚落让海厄辛丝被噎的毫无还击之力。斯拉格霍恩一贯不喜欢她,可是这样恶劣的态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轻视”的范畴。
最后斯拉格霍恩把她不客气地从办公室里赶出去,并以相当热情的态度迎接斯内普的到来。其中的区别对待简直让人心寒。
更糟糕的事情是,海厄辛丝一回休息室就被薇拉她们逮个正着。
“所以,说说看你的历险记吧。”艾格尼丝不怀好意地拉着她过来强迫她坐到扶手椅上,“你看见了鬼魂吗?”
“当然——”海厄辛丝看着她们三个的表情,回想起惊悚的那一幕,一股怨气蹿了上来,“我看见了两个幽灵,他们在唱歌。”
“这么说传说是真的咯?”贝蒂似乎不太相信,“他们唱了什么?”
“我想想……‘我的父亲喝下了毒酒,这是故事的开端。我的叔父杀了我,把我的骨头埋在塔下;我的弟弟在哭泣,他接着杀死了他,他被晾在盒子里;我的姐姐结了婚,白玫瑰、红玫瑰。我的叔父死在剑下,他的驼背被折断,一节一节、一根一根。最后我的姐夫结束了故事,哦,血玫瑰、血玫瑰。’”海厄辛丝模仿着幽灵的声音一本正经地唱了起来,这首蹩脚的歌乍一听来让人发笑,可是细细想来词中的意思却叫人不寒而栗。
贝蒂被吓得脸色发白,却还装作勇敢无畏的样子:“就这么简单?他们就没说点别的了?”
“接着他们就走来走去、嚎啕大哭、诅咒他们的敌人。”海厄辛丝忍着笑胡说道,她特意弄虚作假地降低声音,“我也不太明白他们到底在诅咒谁,不过他们说会在午夜时站在敌人们的床头弯腰看他们的脸——”
“行了行了,你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艾格尼丝皱起眉头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贝蒂看上去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她们内心的恐惧简直一目了然,罪魁祸首海厄辛丝看着她们千变万化的脸色,差点就大笑出声。
“好吧,我们该践行诺言了。”薇拉递过来一张折叠起的画。海厄辛丝检查了一下,的确是西里斯的肖像画,“你们没有复制吧?”
“当然没有!”艾格尼丝迫不及待就想赶她走,海厄辛丝顺理成章地起身回寝室,下定决心要把画藏在一个可靠的地方。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有些事情是注定逃不过去的。
而海厄辛丝则低估了贝蒂、艾格尼丝和薇拉的无耻程度。
第二天早晨,她盯着公告栏上的那张字条,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
“爆炸性消息:海厄辛丝·怀特暗恋西里斯·布莱克!”
底下还有一张像是回复一样的纸条:
“千真万确!她的寝室里还藏着布莱克的肖像画。”
最后还有致命一刀:
“ps. 一幅麻瓜式的绘画作品。”
海厄辛丝伸手想要将那些字条撕下来,但它们纹丝不动——很明显,为了让她彻底出丑,那三个女生甚至给字条施了永久粘贴咒。她心烦意乱地盯着三张字条,现在还是早晨,到了晚上,全霍格沃茨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如果她没有和科妮莉亚与奥丽维娅陷入僵局;如果她没有撞破莱姆斯的身份;如果她没有刚刚被院长嘲笑过……以上事情减去任何一样,海厄辛丝都觉得她会有勇气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流言蜚语。可是现在,海厄辛丝觉得自己已经不堪重负了,字条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非要逼着海厄辛丝退回自己原本龟缩的壳里去。
有一瞬间海厄辛丝想销毁那幅画,但是当她真的把那幅画拿出来准备投到壁炉里时,她却犹豫了。
她听到一个中年人的叹息:“你最终来到斯莱特林,因为你的抱负——或者说贪念——占据上风。”接着是一个老者的嘲讽:“你连自己都能骗过!”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声音毫无征兆地进入她的脑海,海厄辛丝的动作顿住了。她可以轻而易举就摧毁掉这幅画作,但是她无法浇灭心底脑海里的火苗。
即使我毁掉了这幅画,他们也照常会嘲笑我。海厄辛丝这样说服自己。而且,霍格沃茨里喜欢西里斯的女生成百上千,多我一个也无所谓。
“哦,就是那边那个女生了?”
“看上去还行呀——”
“这是第几个啦?”
海厄辛丝觉得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人们的确会在她经过时突然缄默并且指指点点,起初海厄辛丝觉得很尴尬,但她很快就发现绝大部分人是在关注西里斯又多了一个仰慕者,而不是这个仰慕者的身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三个女生的诡计并未成功——
如果薇拉没有又来找她说一些东西的话。
“我觉得你挺可怜的。”当天中午,薇拉慢悠悠地走到海厄辛丝身旁不请自来地坐下。
“你在说什么呀。”
薇拉阻止她想收拾东西离开的动作,而是以一种很垂怜的目光望着她:“你看,只要别人给你一点点多余的温暖,你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扑上去。”她不等海厄辛丝回话,就把目光投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我记得一年级时,奥丽维娅和科妮莉亚对你稍加示好,你就立刻感激涕零地唯首是瞻。现在西里斯不过是对你流露出了一点点感兴趣的意思,你就昏了头脑,不惜面对全校学生的指指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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