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嫁娘,安康县主的嫁妆也不遑多让, 反正申家的门槛都被这一担担沉重的嫁妆给磨平了三寸。
当日郭老夫人分别领着申国公夫妇、申锐夫妇,受新人敬拜。
待礼成之后,新娘们被送入各自洞房,新郎们在申钰的带领下,去厅堂里招呼客人,申锐则领着申国公,悄悄去旁屋拜见仁宗皇帝和昭定太后。
这两位主子也没多留,瞧了仪式,又喝了一杯新人们的喜酒,就悄然离去,不做多留。
喜房内,申家的妇人们,各自带着全福太太来新娘身边,继续完成剩下的仪式。
鱼令嫣这边来的是婆婆柔嘉县主,她可心疼令嫣腹中的孙子,哪里肯做全套,只虚办了一些场面事,便撤了排头,赶紧让下面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排骨汤面,给令嫣解饿,怎么也不能饿着大孙子啊。
令嫣今日只吃了些点心,一直挨到现在,见到面条可谓是两眼放光,迅速干掉了这一大碗,吃完了还没吐,她舒服地摸着肚皮消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是日上竿头,洞房花烛夜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更糟糕的是,新妇嫁来第一天,可得早起去拜见长辈。
想到此处,令嫣彻底惊醒,忙转头往床外侧看去,果然瞧见申锦勾着嘴角,睡的正熟,貌似还在做什么美梦。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竟然笑出声来,呢喃软语:“娘子,我好欢喜……”
令嫣禁不住笑了,笑容带着宠溺,眼中都是闪闪的光,这就是她可爱的丈夫呀,她将携手渡过一生的人。
申锦若有所感,悠悠从睡梦中转醒,一睁开眼帘,映入眸中的,便是令嫣甜蜜的笑容,顿时,他心房都亮堂了,满足、愉悦和爱意,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出来,漾及全脸。
她低头轻吻他额头,唤道:“你醒啦,相公。”
申锦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紧搂着不肯松手,甜甜回道:“娘子,娘子。”
“我们成婚了。”
“嗯!”
“细水流年,愿与君携老,余生请多指教。”
“余生愿与吾妻厮守,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两人头抵头,眼缠眼,浓情蜜意,不肯罢休。
这时候,申锦跟她说了个好消息,“祖母说了,你和三婶昨日肯定累了,先休整两天,不必给她们请安,待回门那日直接拜了再回去。”
令嫣不禁感慨道:“祖母真是疼人。”
“是呢,她还给咱们备好了早食,你可要吃些?”
“吃!”
待洗漱完毕,吃饱喝足,两人又回到床上厮混。
申锦轻柔地按着令嫣的肚皮,给她消食,生怕她又要克化不了,生吐出来。
“这胎怀的有些艰难,到底咱们还年轻了些,让你受苦了。”
“最近我好了许多,其实也就前一月难受,妇人怀胎,前三月难免要难受些的。”
他的掌心又暖又软,摸的令嫣舒服极了,她从心底生出一股痒意,不由推着他的手,送到了上方更柔软的位置。
申锦迅速红了耳朵,不由停下了动作。
令嫣睁开眼,委屈地望着他,说道:“昨夜是咱们洞房花烛夜,竟然都没有同房……”
那眼神、那语气是什么意思,申锦当然明白,他也想呀,但他不能。
“你有身孕,反应大,而且人还不舒服。”
令嫣又道:“刘嬷嬷说可以。”
“她说可以?”
“三月后可以轻缓些来,不碍事的。”
这时令嫣把他的手送入衣襟里,信誓旦旦地回道:“现在我可好了,不信你摸摸看。”
申锦有些蠢蠢欲动,吞了吞口水,回道:“那就只摸摸。”
“哎呀,废话真多!”令嫣嫌他温吞,猛地翻身一举压了上去。
春宵一刻,尽是欢愉。
至于孟玄音和申铎那里,她们昨夜也没成事,因为玄音这个月的小日子没来,跟令嫣不同,她已满十七,月事素来准时,这次没来,马上让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怀上了。
申铎颇懂些医术,干脆给她把起了脉来,可惜时辰尚早,他着实把不出这喜脉来,接连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
孟玄音最近特别容易不耐和冒火,对丈夫这半吊子水平很是怀疑,她不客气地问道:“你真懂吗,不要不懂装懂,来糊弄我!”
申铎先帮她撤掉头饰妆面,而后蹲下身来帮她脱掉鞋袜,又示意她抬手抬脚,好退去身上衣物。
等她松快下来,散了火气,他才回道:“喜脉总归是能把出来的,还是时候太早,再过一月就能成了。”
孟玄音嘴上虽是冲,身上却听话,乖乖地配合着他,闻言不免长嘘短叹,“唉,我这个急性子,不得个确切消息,真不得安宁。”
申铎伺候好她,把人送进被子里盖好,开始收拾自己。
孟玄音侧头望着他退下衣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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