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能解解闷,强如这里呆坐着。曾于书上读到西湖香市,说是柳明桃媚,*光正好之时,也是岸无留船,寓无留客,肆无留酿的,可果真如此?”
长安忙回道:“大*奶说得是,原来书上也这样说?若论起来,那昭庆寺两旁,当真是卖什么的都有,簪珥牙尺,木鱼嬉具,凡世上有的,没有这里无的。只是人多,数百十万男女老少,日日在那里左右不离,我只陪二爷去过一次,也是听闻许久,当去见识见识,却几乎挤不出全身来,险些将人都压扁了去,二爷回去后说,再也不敢去了。”
宁娥听了直笑,书桐便凑趣道:“这是哄我们这起没出过门的人开心罢了,到底还是出去玩乐好些,不然,二爷怎么每年都要去?”
长安听她这样说,倒不好再接话,只好笑笑,宁娥便转开话头道:“你那大胖小子呢?媳妇可还好么?”
长安回道:“托大*奶的福,都好,那小子肯吃肯睡,只是白夜颠倒,倒将我老娘忙坏了。”
宁娥点头道:“这也好,你母亲下去了,倒正巧帮你的手。你爹今日送租子来了,想必这会儿已经去你那儿看孙子了。”
长安道:“多谢大*奶赏赐,我娘听说大*奶赏了十两银子,在家里便对我说,你必要亲去面谢大*奶,多多上覆,我是有错在先,赶出园子来,也怨不得大*奶,倒可见大*奶理家有序,赏罚分明。”
宁娥笑道:“看不出来,你倒学会溜须拍马这一套了。”
长安讪笑道:“大*奶说哪里话,不敢不敢。”
宁娥静了片刻,又开口道:“每年回来,二爷都送好些东西到各房,说起来,杭州倒像是第二个家了,年年都要去探视一番。”
长安见这话来得奇怪,不知如何作答,便只低头笑了笑,宁娥又接着说道:“只怕,那织造衙门的路,你都走熟了吧?我见送来的那些个缎子,皆是上造的,今年更是华贵,想是替蔡太师准备生辰礼之故?”
长安答道:“正是,年年为了太师生辰礼,都要在杭州精调细选,只怕不合他老人家心意,要出新,又不得过逾,说起来容易,行起来当真难上青天。今年又值他老人家整寿,更是费尽心力,只怕不得承意,好在,也都已办妥,送进京里,也都妥当了。”
宁娥又端起杯来,呷了一口,若无其事问道:“当真费事,就为个生辰礼,每年都要在杭州耗上小半年?我看过帐目,二爷的花帐可不少呢,长安,你说是不是?”
长安见宁娥突然说到这里,一时愣住,宁娥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你们二奶奶,你怕什么,我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长安这才松了口气,也笑起来:“那杭州是何样地界,船娘名ji,数都数不过来,若一天见一个,一整年也见不完全部,再者,二爷也不是那样的人,也都是陪着衙门的老爷,玩笑罢了,若说真心,那是一个没有的。”
宁娥又看了书桐子规一眼,脸上全是笑意:“你们听听,他当真是二爷的好跟班,我面前还打马虎眼呢,才已说了,我是不管这帐的,不过闷在这屋里,听个乐罢了,你怕什么。”
书桐也笑,子规跟着笑,心里却有些反应过来,大*奶明里提杭州是为解闷,暗地的意思,怕是为了从长安口中打听二爷的事,再想到前些日子,子规渐渐觉得,宁娥的心事,隐约之中,正在慢慢展开。
长安见宁娥有些嘲笑,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忙赶着解释道:“当真,大*奶,二爷面上玩笑,心里认真的很,一般小娘,他是碰都不碰的。”
宁娥只作不信:“苏姨娘和瑞姨娘哪儿来的?长安,知道你的忠心的,罢了,我替二爷高兴,我不是老爷,原也不管你们的帐。”
长安这时却笑起来,却道:“大*奶,这你可不知道了,原也是,这家里也没人知道,除了二爷,也就是我知道几分。”
书桐看看宁娥脸色,知道这话对了路,便赶紧催道:“既如此,说出来听听,长安大哥,说话说到一半,是要憋死人的,再者这屋里都是嘴严的,你就说出来,也是不怕的。”
长安见话赶话,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接下去道:“瑞姨娘原是老鸨要强卖给个富商,价钱都谈好了,那富商已年近花甲,家中姨娘众多,瑞姨娘自然是不肯,闹得要死要活的,二爷正碰上了,就出高价,将人救了下来。”
宁娥听了点头:“你二爷是这样的人,见不得人受委屈的,那苏姨娘呢?她可是带着肚子进门的,总不见得,也是救下来的吧?”
长安道:“那自然不是,苏姨娘是织造衙门总管刘公公的想好,翠云姑娘的姐妹,二爷请刘公公,翠云姑娘就将她也带了来,晚上也不让回去,说是来了就不能回,不然老鸨子一定要将人打死了,正好二爷又喝高了,就留下她伺候了。说起来,二爷真真是好人,若说留下姑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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