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紧,他不比傅九和傅十能干,一个帮着傅挽打理内宅,一个跟前跟后地帮着算账。
但他也想帮忙,他只是看六哥平时很爱帮人,那些被帮助的人也很开心,就想学着做些事。
他不想变成家里最没用的那个人。
“行了小十,小七不会乱说话的,他也有分寸。”
傅挽伸手把傅七拖过来,伸手在他眼睛上一抹,“六哥可不养哭包啊。”
傅七也不用她擦眼泪,自己刷刷两下就擦了,“我才没有哭!”
“恩,你没有哭。”
傅挽很照顾九岁小男子汉的面子,拍了下他脏兮兮的衣服和被擦成小花猫的脸蛋,“那让扶琴带你下去,洗脸换衣服,然后告诉她,你想让六哥给哪些人吃的,六哥明天就请他们吃饭。”
傅挣的刚被眼泪洗过的眼睛“蹭”地发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蹦跳着走远,傅搪才回过头,看向傅挽的眼神里带了三分谴责,“六哥你太纵着他,所以他九岁了还和六岁一样没定性。”
傅挽笑着把板着一张小脸的傅搪拖过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和还有婴儿肥的脸蛋,“六哥倒是觉得,是我家小十吃醋了。”
“我才没有!”
傅搪高声反驳了一句,却没从傅挽的怀里挣脱出来,“我才不要和他一样傻,我要快点长大。”
傅挽摸了下傅搪小小年纪就束起来的发髻,心下一股接着一股的暖意漫上来。
和这几个小家伙待在一起,总有种她赚了多少钱也不如现在满足的感觉。
“小十,你比小七要聪明许多,所以很多事情你一想就懂了,但是小七不行。”
傅挽坐着,站在她面前的傅搪正好和她差不多高,“你六岁就能做其他孩子十四五岁还不一定能做好的事。小七现在九岁,他只是和普通的九岁的小孩子一样,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们好好教。”
“所以,你不要着急,和六哥一起,慢慢教他好不好?”
傅十和傅九才三四岁的时候就表现得和其他孩子不同了,他们更早熟也更敏锐,很多七八岁孩子不一定看懂的事情,他们都能敏锐地感觉到。
傅挽会发现,是因为有次才三岁的傅九偷偷地问她,“为什么大伯母会在私底下欺负五姐,却不敢正面和六哥逞威风?”
当时傅十坐在另一边,玩着傅挽给他们拿回来的九连环,“哒”地解下来一环,“因为六哥性子强,五姐性子弱,因为六哥能承嗣,她不敢。”
这个回答,虽因不知前情,还欠了最关键的因素,但也算是对了四成。
何况一问一答的两个小娃娃才只有三岁。
从那之后,傅挽对傅九和傅十的态度,就不是纯粹的对幼童的态度了。
她会在一些小事上,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决定,会挑合适的机会,让他们跟着学,跟着思考,然后再循序渐进,慢慢放手。
傅搪思考了下,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只是他还忧心,又看了眼傅挽,“但六哥你太累了,而且你快十九了,要时间赶不及……”
傅搪说的是曦朝另一个硬性规定,即为男子二十五周岁,女子二十周岁前,必须婚嫁,否则就由当地官府指定,官媒拉线,在半年内完婚。
傅挽虽顶着男子的身份活了十八年,但就连最开始被女儿差点被当成儿子暗害了的愤怒气得火冒三丈,拍板就把刚出生的傅六从女变男的傅爹,也没想让女儿顶着男子的身份过完一辈子。
现在拖着没有改换会女装,就是傅六名下的众多产业还需要转移。
若不然,她的女子身份一朝曝光,所有产业被官府收缴不说,她还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仓促配给鳏夫,连哭都哭不出眼泪。
傅挽想到这种最悲剧的下场,眼皮子就狠狠地抽了下。
晚上躺在她家小九安排得妥帖细致的床铺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早起都打着哈欠没醒神,在庄子里管事来问午膳吃什么时,竖了一根手指。
“午膳预备个整猪。”
管事眼皮子也狠狠地跳了下,怀疑自个耳朵出了问题。
还好傅挽很快就转过昏沉的脑袋来,“小七昨天说了要请几家人吃饭,你等会儿拿了名单去叫人,让厨房午膳时多备点,酒肉饭菜什么的都给足了。”
然后又补充一句,“多了的就放在厨房,别让人守着,也别锁门。”
管事虽是一头雾水,却也听着吩咐办了。
他原以为是七少爷的什么朋友,才让六爷这般兴师动众的。
拿了名单一看,全是边上几家最泼皮无赖的,好几次偷扒庄上的菜蔬,偷摘林里的果子。
这班人都请,莫不是六爷让厨房在菜里放巴豆了?
傅挽自然是没有放巴豆的。不但没放,她还露了一面,手里拿了把白玉为骨的扇子,穿了绣着金线的锦袍,从头到脚大写的财大气粗。
“诸位不用客气,这庄子我已转手给了小七,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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