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荣听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满口胡诌……
濮阳桀道:“荣儿那是什么眼神,说几句漂亮话又不会遭雷劈~”
言荣拽了下他垂于胸口的发梢,道:“说谎话会。”
濮阳桀搂着他,他安稳得差点又要睡过去
还好,言荣的肚子咕噜起来。他不情不愿地脱离濮阳桀的怀抱,离开他的床,收拾起衣裳:“我去厨房找点吃的。等我。”
“好啊~有红汁鲫鱼嘛~”濮阳桀随口提要求。
“大清早,吃什么鲫鱼。”
“太阳都要落山了……”
言荣忙望向窗外,正午的骄阳刺得他睁不开眼
……“好吧,我去给你看看。”
“~要多浇红汁的,不放葱,不放姜,姜末也不要。”
“是,官人~”……小祖宗。西域人说道就是多。
言荣阖上门,转身下楼往后厨走去。
卿欢楼共有三层一百零六间房,而言荣的寝房是在三楼环廊最里侧,左右两间都是藏物室僻静得很。
不过原先他是在二楼最热闹的中央。毕竟时过境迁,他年老色衰,体力不如从前。言荣这两年才接三人的活力与那一天就接三人的雏新的活力自是比不了的。再霸着二楼中央那么好的位置,他言荣迟早被新人毒死,或者被捂在被褥里闷死。
言荣下楼时,不小心撞到一个满身酒气的客人,正巧是从他原来的屋子里出来的。大中午仍有客人往来,不愧是新人,言荣心中暗自叹服。
他看到鸨母迎面走上来,便走上前问:“王师傅起了吗?”
“起了,后厨剁鸡呢。你饿了,后厨有备好的饭食,自己去吃。别打扰王师傅,今晚有贵宾,他忙着呢。”鸨母道。
“可是小桀要吃鱼,还是红汁的,我不会啊……”言荣为难道。
“小桀?哪个小桀?你偷偷接新客了?”鸨母疑惑。
“我这样子接个鬼啊!……还是老主顾,濮阳桀。”言荣道。
鸨母撇撇嘴,心中暗道:有三个阿修罗霸着你,鬼都不敢碰你。
“濮阳……啊,濮阳公子……”鸨母略思索一下,明白过来后一阵恶寒,往言荣肩膀上捶了一下:“好好说话,什么小桀,这个腻歪劲儿……”
“不合你扯了,又来个闹事的,我去瞧瞧。”鸨母这便上了楼,言荣便朝厨房走去。
鸨母与那位喝多的客人贴身道:“这位官人~,云平今晚还要去上官府赴宴呢,真的伺候不了您了,若官人肯通融通融~今晚我送官人一个雏儿尝尝鲜~”
一个细瘦妖佻的男子一脸为难,不露声色拉过鸨母:“咱哪还有雏儿啊?”
鸨母小声回道:“让蓝鸣,不行,久枫,反正都没接多少客,半个雏。”
那醉汉喝得站都站不稳:“雏?没意思……那个什么,荣来着……”
鸨母眼珠一转,接过话茬:“什么荣,官人糊涂了,关荣早在三年前就赎身归乡了。”
醉汉大着舌头:“不是……不是这个,另一个……什么什么荣?”
“我们这儿哪还有什么荣,官人喝多了~”鸨母推搡道。
另一旁的男子试探说出口:“言荣?”
鸨母一记眼刀剜向云平。没等鸨母圆谎,那醉汉自己反应过来:“对,就是他,言荣。他呢。”
鸨母干笑:“言荣已经不接客了。”
醉汉掏出一荷包,倒扣过来,里面的银锭子噼里啪啦地全落到了地板上,道:“那就再让他接!有银子,老子就不信他不赚……”
鸨母心头发慌:“言荣已经不在这儿了。”
“老子不信。”醉汉在卿欢楼中央,大喊:“言荣,你个贱货给老子出来!”
厨房一边
言荣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王师傅忙着拆鸡骨,没功夫收拾鱼,便将锅碗瓢盆暂借言荣,让言荣自己来做,毕竟是他那边有人硬要吃鱼。
言荣在清水里涮了涮自己的被割伤的手指,干净后,将手指插进腰带里,当做止血。
等王师傅拆完鸡骨回来一看,言荣便是一手叉腰,一手剁菜的姿式。害他还以为,言荣居然娇气到连剁菜都能扭到腰……
言荣解释一通,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要一直叉着腰做菜’,想象着那种情景,言荣笑起自己来。
“言公子这两年开朗了许多。”王师傅定睛说道。
“是吗?”言荣并没有发觉。
“从你进来,我见着你长大,你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天天拉长着脸,阴沉沉的。”王师傅生怕说得不够形象,还特意模仿起‘阴长脸’模样。
言荣忍俊不禁,老爷子太有表演天赋。
再一次见到言荣的笑容,王师傅更是确定,语气低缓道:“从你开始接客,到有名气,从没见你露出如此神采……”
“我还记得,你被打折腿关黑屋时啃馒头的样子,一晃也长这么大了……”
言荣不知道王师傅在感慨什么,到底也没分清这算是在夸他还是……
他刚想问,变见王师傅的脸色大变,朝他喊起来:“锅!锅开了!快快快,下鱼!”
“哎呀,翻面啊!——”
此时楼里,
醉汉扶着楼梯,大喊:“言荣!”这个醉汉会些武功,大炳小虎没法招架,根本拦不住。
鸨母见状,心里一急,回头朝云平骂道:“就你记性好,就你知道世上有言荣是不是!”
“我告诉你,言荣有什么差池,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濮阳桀不知何时从屋里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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