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最好每天都笑眯眯的,对我这样,对其他人也是。”
她想了想,点着他的额头道:“不,还是对我一个人好了。总之在我面前,你只需笑,不准哭。”
她说话的时候,酒气直拂到元祯面上。因为饮的是玫瑰酒,香甜而无刺激性,反而叫人闻之欲醉。元祯看着她樱桃般红艳艳的唇瓣,喉结忍不住动了动,恨不得含住那两瓣诱人的樱桃果,细细品咂其中的酒味。
傅瑶的酒量实在不好,说完那番宣告,脑袋往下一垂,就趴在元祯膝头呼呼睡去了。
“真是霸道的人啊。”元祯轻轻笑道,伸手摸了摸她的乌发,又在那樱粉如苹果的面颊上轻轻碰了下,才抱她到床上去。
傅瑶醒来时,元祯已经起身在穿衣了。白色的中衣覆盖在矫健的肌肉上,整个人显得那样熨帖、齐整。
他回头看了眼,“解酒汤备好了,在桌上,起来记得喝。”
傅瑶勉强支起半身,觉得头部隐隐作痛。她记得自己昨夜本是设宴为元祯排解忧郁的,结果自己反而先醉倒了,该完成的目标也没完成,真是不中用啊。
元祯穿好衣裳打算出去,傅瑶忙抓住他衣角,犹豫了一下道:“殿下,关于那些传言……”
元祯俯下身,亲了亲她额头,“放心,没事的。”
他的笑容与平时并无异样,看来是并没放在心上,不过,他果真能毫无芥蒂么?傅瑶忧心忡忡地想着,恨不得身外化身,去揪出哪个如此可恶,敢在这种事上胡编乱造。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流言虽然凶猛,但因为皇后与太子都无动于衷的缘故,并没有扩大其影响力,皇帝就更不当一回事了——或者即便存有疑心,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傅瑶也偶尔撞见有仆役窃窃私语,威胁着要将他们扔进江里喂鱼,这样说了几回,方才好了些。至于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如何,就不是她所能估量的了。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旅途辗转疲累,总算再没人拿太子的身世说事,耳边顿觉清净。傅瑶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江太后,不知怎的,她冥冥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江太后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或许是走前江太后的面容太过安详,反而隐隐让她产生恐惧。
万幸,江太后的精神尚且矍铄,也未如她想象的卧病在床,据曲嬷嬷说,逢着早上日头不那么烈的时候,太后还会搬张椅子出来晒会儿太阳,竟是比往日还健朗些。
傅瑶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笑道:“太后娘娘的风采更胜从前了,臣妾见了都自惭弗如呢。”
江太后骂她嘴甜,看上去却很高兴,又细细问她西湖的风景名胜,傅瑶拣了几处熟悉的细细答来,江太后听得津津有味。
自然也少不了途中的种种曲折,说到太子的身世传言时,傅瑶细细观察太后的模样,看能否从这位老人家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太后可谓是宫中辈分最长的人,那些深宫秘事应该没人比她更清楚。
然而江太后只是紧紧地皱着眉,断然道:“这是哪里的胡话,真是放肆至极!哀家从未听过这种传闻。”
傅瑶陪笑道:“臣妾也是如此想,太子又怎会不是皇后娘娘的亲骨肉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江太后叮嘱她道:“这种话你听了就算了,千万别到处传,也是于太子名声有碍。”
傅瑶笑道:“娘娘放心,这个我怎会不知。”
出寿康宫时,江太后还密密的嘱咐她,有空多带两个孩子过来看望。傅瑶都一一答应,想着老人家毕竟生活孤清,还是希望有人作伴的。
至于元祯的身世之谜,傅瑶则差不多完全抛开。连江太后都不清楚当年的故事,其他人更不会知晓,可见谣言也只是谣言而已。
江太后是在这年秋天过世的。她死的时候,御花园落满了一地金黄的梧桐树叶,颜色如同田间金灿灿的稻谷,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傅瑶去看过她的仪容,老人家走的很安详,面上没有半分痛苦,因此傅瑶看着也并无悲伤之情,只有些微微的惆怅:惟愿她以后也能这么平静的死去。只是江太后之所以无畏于死,一半的原因也是牵挂着先帝,期待着与他作伴,傅瑶以后倒不知该牵挂着谁了——谁知道她死在元祯前头、还是后头?
这个念头一出,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已经想到一生一世那么长远了。
江太后早已将寿材寿衣等物准备好,虽然是在夜里悄悄去世的,事情也并不难办,众人也不至于慌了手脚——事实上,连江太后死的时机都恰到好处,秋日天气已凉下来,尸身不易腐坏,若是再早一点儿,正赶上在盛夏,还得耐心开凿冰棺,那才叫费事呢,因此众人都对这位逝者心存感激。江太后真正做到了清清静静的生,清清静静的死。
傅瑶穿上孝服,每日都恭恭敬敬地随众人去灵前跪拜,这一项还不难捱。只是那些做法事的僧道满嘴拗口的经文,一念就是好几个钟点,听着实在古怪又难受,无形中加重了祭拜的痛苦。
好在她年轻,还支持得住。只是赵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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