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几十日之内找人寻遍了崇京附近的各种牛的牛奶,用简单的方法进行去腥处理之后再进行对比,终于找了一种与她曾经在二十一世纪喝的牛奶味道无限接近而且不仅腥味很轻还更加香甜的牛奶。
只是这种牛并不是她认知中的那种黑白相间的奶牛,反而是一种全身黑色,只有肚皮和四肢是白色的野山牛。这种野山牛性情温和,只要没感受到威胁,从来不会主动去攻击人类。这种牛的肉味鲜美、数量不多但很聪明,只有砍柴的樵夫偶尔会在山上看到,猎人却很难找到它们的踪迹。
于是除此之外耿白安也命人寻了几只回来圈养着,以后弄个牧场养牛产奶也是不错的。
在家宴上后宫里除了太后和皇后,给其他嫔御的只有十个席位,若是换往年的时候,后宫那么多人都得因为席位抢得天翻地覆,而到耿白安这里却完全不用考虑这些事情——毕竟后宫除掉太后和耿白安之外,连十个人都没有,所以就算人人都去也还会空出几个来。
只不过,皇帝的妾室都是不能上主位的,至于其他王爷之类的妾室,连带都不能带来。
“诶?哀家听说安林王世子这次秋猎的时候也来了,怎么不见安林王来?”太后一坐下来,看着周围大大小小的亲戚,问耿白安。
她倒不是说关心这个安林王,毕竟不管是书永和还是先皇的兄弟都是数都数不过来,在崇京的也少之又少。每年家宴的人员总是会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而有所变幻,毕竟只是家宴,所以一般都是就近的人来。而就近的人如果超出的定员,便会按照重要到不重要的顺序请来宫中,而安林王也是偶尔会出现在家宴里的。
原本太后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只是先前书鸿羽在她面前提过秋猎发生的意外,无意之间透露了是安陵王世子夫妻闯的祸,太后虽然不太在意,但难免也记下了。现在,也不过是随口问问。
“皇嫂……”
书鸿羽刚想开口,耿白安就立刻接话道:“回母后的话,安林王今年并没有进京,先前的安林王世子夫妻在秋猎之后也回了封地。臣妾命人去发了帖子,可安林王说最近身体不适,于是臣妾便没有勉强。若是母后要见他,明日便让换上宣安林王进京,可好?”
“不必不必。”太后笑着拍拍耿白安的手:“哀家也就是随口问问。不过是先前鸿羽提起安林王世子夫妻跟着去了秋猎,哀家这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二人对话的声音并不大,别人可能听不太真切,可就在二人身边的书永和可听得一清二楚。他微微皱眉没有说话,而是等到耿白安坐到自己另一侧之后,才侧头轻声问他:“书鸿羽这又是在搞什么鬼?好好地又跟安林王他们家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似乎感觉到他在针对你。”
耿白安不动声色地朝同桌的亲戚们报以微笑,小声回应道:“我也不知,晚宴结束了咱们再说,现在先静观其变。”
这怎么是在针对她?分明就是在针对小鱼干!
“好,你自己注意着些。他要是再为难你,需要我帮忙说话的时候就拍拍我。”
书永和并不知道余甘与连采素曾经的事情,耿白安暂时也没打算告诉他。不说余甘最终可能被豆浆对她的好而感动,就算不会,那么这种事也不该是由自己嘴里说出来,要说也是余甘亲自跟豆浆坦白才好。自己能做的,大概就是在旁边看着,省得豆浆整个人丧气下来、或者一时失控伤害余甘。
虽然以豆浆的性格,伤害余甘是不可能的,但凡是也有个万一嘛。
话说回来,现在书鸿羽都这么明显地朝余甘去了,耿白安要是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如果书鸿羽就是当天那个黑衣人的话,无论安林王世子和连采素是不是他怂恿的,他都会知道余甘和连采素的关系,甚至也会知道自己也发现了这个秘密。
所以书永和说他针对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在什么都知道的耿白安眼里,书鸿羽似乎更加针对余甘就是了……等等!如果书鸿羽真的是那时候的黑衣人的话,那说要当皇后的话也不似作假,所以……
耿白安浑身一个激灵——这水很深啊!不说豆浆,豆浆现在这个身份可是他的亲侄子,这个书鸿羽到底在想什么呢!
如此,耿白安内心担忧着,连自己精心准备的家宴都食不知味,挂着一张早已熟练的笑脸应付着四面八方的夸赞,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书鸿羽之前被打断了之后再也没有向耿白安发难,反而让书永和与耿白安更加警惕了起来。书鸿羽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一点他们早就知道,耿白安现在害怕的是,若是书鸿羽真是黑衣人,那么他的矛头怕是不单单对准自己,而是目前后宫的所有人,只是想要按照受豆浆重视的程度一个个除去罢了。
……
晚宴结束后,宫人们送走了各位王爷和王妃,书云兰和书云若还想缠着耿白安,但都被太后给带回永宁殿去了。毕竟双胞胎自小就一直在女子书院中读书,又是太后疼爱的女儿,盼一整年才能盼到她们回来这么一次,所以太后也想多和两个女儿多待在一起。
而且她也看出晚宴的时候儿子与儿媳的状态并不是很放松,猜测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也必须把会碍事的双胞胎带走。
这三人的想法没人知道,整场晚宴中,余甘的目光都时不时瞟到主位上耿白安,心中苦涩。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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