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图立马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延说:“延哥,你怎么知道的。”
两个嘉宾忙上了,编剧自然就要跟上。
顾延用余光扫了一眼终于闭嘴了的皮熠安满意的笑了笑,和言星图说:“我怎么不知道啊,曹导的戏一向好啊。”
皮熠安赶紧在提示板上写“请教演技”四个字给言星图看。
言星图心领神会,马上跟顾延说:“延哥,其实我还挺忐忑的,听说曹导可严格了,你的戏好,能不能帮我开个小灶补一补啊。”
这话其实不算奉承,顾延入学时就是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进去的,接下来的几年虽然有工作,但成绩从没落下过,年年都是第一,更何况他还被提名过金像的最佳男主角。
顾延笑了笑,说:“也不是不行,你想看我的哪段戏啊?”
言星图的眼睛都亮了,他本来也没指望顾延能答应的,兴奋的说:“就《一代帝业》里和皇后决裂的那一场行吗,我看了很多遍!”
“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有对戏的人呐,这地儿哪给你找皇后去。”顾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所有人的眼睛都像皮熠安看过去,这屋里现在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小花和青衣早就睡上觉了,不可能现在把人薅起来。
“别···别看我啊,我不会演戏。”皮熠安被一众亮晶晶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言星图跳下床就把她拽到摄影机前面来了,双手合十的求她:“安姐,求你了!”
一旁顾延的嘴角悄悄掀起了个愉悦的弧度。
仿佛真的置身于富丽堂皇却凄冷空寂的长门宫,陈皇后阿娇对着铜镜拢发,一只手接过雕着牡丹花的玉梳,低声笑道:“阿姐何时都这样明艳动人。”
陈阿娇对着铜镜里戴十二旒冕冠的高大男子笑了笑,轻声问道:“彻儿,阿姐比那卫氏如何?”
刘彻仍在细心拢发,闻言不假思索的答:“歌婢而已,如何能同阿姐相提并论。”
接下来就是刘彻抱着阿娇往塌上走,搂在怀里说起过往的戏份了,皮熠安坐在凳子上等着顾延抱,又是尴尬,又是紧张,一屋子的人明晃晃的盯着她,还有个摄影机录着,皮熠安再一次感叹演员不是人干的活儿。
被一个臂弯温柔的抱起,皮熠安憋住几乎快吐出口的尖叫,紧紧闭着眼不敢去看顾延的眼睛。
被放到了他的床上,紧接着他也侧卧了过来,手臂被她枕在下面,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顾延在她耳边温言细语。
“阿姐,可还记得幼时,姑母问朕,若得阿娇为妻可好。”顾延的脸贴在皮熠安的发顶,神色痴迷,眼眸里却带了一丝怨恨,五味杂陈。
皮熠安僵硬的埋在顾延怀里,躺在他的床上,周遭全是他的味道,因他穿的少,故而皮熠安贴在他胸膛上的脸颊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
心跳声非常快,顾延并不像他表现的这样怡然自得,皮熠安有一瞬间觉得,他甚至比自己更加紧张。
他的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朵上,带着些喑哑低迷:“朕说,若得阿娇,当金屋藏之。”
皮熠安止不住的抖了一抖,实在靠的太近了。
言星图和东哥都看傻了,只是拍综艺而已,顾延在还有摄影机的情况下还这样“敬业”的同皮熠安旁若无人的亲近,实在是让人咋舌。
本就不大的一间屋子,气氛瞬时间暧昧的过分,明明这两人衣衫完整,可摄影师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能马上脱得干干净净的来上一发。
“可以了吧?”皮熠安终于忍受不住了,憋在顾延怀里小声的问。
顾延的手在她发上一下一下的滑过,用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走错教室了,转学生。”
— — — —
当晚,皮熠安在宾馆的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
陌生的电话号码,可从说话风格来看,一眼就知道号码的主人是谁。
短信上说——我在楼下。
简短有力的四个字,和他本人一样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皮熠安惊得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决定装作没看见继续睡的时候,又进来一条短信——下来。
神经病啊!
皮熠安差点儿把手机摔了,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下楼,她想知道顾延到底想干嘛。
穿衣服的时候还是把亚男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问她干嘛去,皮熠安只好说饿的睡不着,去找东西吃。
亚男翻了身继续睡了,皮熠安松了一口气,平白的觉得自个儿这样有点儿像在偷情。
好在顾延还知道找个隐蔽的地方待着,皮熠安在拐角处找到他。
他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黑色连帽卫衣,卫衣帽子下还戴了一个帽檐压得很低的棒球帽,把他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的,可皮熠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就算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中间,顾延仍然十分突兀,长腿窄腰,宽肩小脸,无论何时都是人群中最闪耀的那颗星。
他手里还提了个外卖的纸盒,看皮熠安来了就直接递到她手里。
“蒋东说你晚上没吃多少。”顾延的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露出的下半张脸也看不出情绪,但态度自然地仿佛跟皮熠安是多年老友,亲昵的问:“不是说想吃米饭吗?怎么又不吃了。”
皮熠安眉头皱的很深,她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顾延,你什么意思?”
顾延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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