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文豪,怎么和她牵扯上了?”
花幺幺偷看了一眼沉睡着的陆栖鸾,道:“就是……就是幺儿上回写信给师父说的那个小哥哥嘛,就是她弟娃儿,要不是宗主要我来池州,我才不愿意走咧。”
说着,花幺幺又难过起来,掰着指头数道:“还有小半月就到七夕了,赶不上了嘤……”
“别吵了。”
手指在酒壶盖上轻轻划动,素纱郡主沉思片刻……他派人用淬毒的匕首来刺杀她,却又将她的体质养得百毒不侵,是什么意思?
花幺幺似乎有点怕他,悄声问道:“师父,任务都完老,我能回梧州去过七夕放花灯灯了不?”
素纱郡主起身,道:“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何苦痴缠一个木头疙瘩,我西秦人生性豪放,你却偏要挂死在一棵树上,还不如这陆大人。放什么花灯,换张脸跟我去楚京。”
花幺幺满脸不情愿,但到底还是不敢违抗师父,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他出去了。
屋内再度恢复安静,直到窗外日落西山,一缕薄暮的光自窗棂外射入,榻上本该沉睡的陆栖鸾却倏然睁开眼,眼底竟是一片慑人的清醒。
“易门的手……该剁了。”她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鸟儿要当大都督,不能一直傻白甜下去呀_(:з」∠)_
☆、第106章 七夕文会
七月初一, 西秦和亲队伍进京,女帝闻陆侯于池州被刺,令雁云卫进驻行馆, “保护”西秦来使。
“陛下,这是今天的折子。”
“搁地上吧,我在看。”
皇城的御书房, 本该是庄严肃穆的谈政之所, 今日宫人却将桌椅挪开, 铺上了龙须席。
不为别的, 只不过因御医说, 陆侯背后受伤,久坐不利,女帝便让人就地铺了席子,把门关起来, 大家……趴着处理政务。
宋明桐进来的时候,陆栖鸾正聚精会神地给折子批红, 看旁边堆着的已批过的折子, 竟然比平日里还快一些。
在她对面, 殷函正撑着脸,脚丫翘起来回晃悠, 面前摊着一张张画像簿子, 时不时地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不行,素纱郡主选婿,报名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的, 出去亮出来岂不是有失国体?说好的选点给聂言陪跑,他人呢?”
“他说他犯了重哮喘,来不了。”
“真的假的?”
“假的。”
殷函晃动的脚丫一顿,抬头看向陆栖鸾平静的脸,好奇问道:“他到现在还没走出来呢?”
“聂言像个小孩儿,得不到的就会一直惦念,但他得不到的东西总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就不会在乎我这么一个人了。”
殷函似懂非懂,举起面前的画册在她面前翻得哗哗响:“那你呢?这么多人,你一个都没看上?”
“陛下。”陆栖鸾合上奏折,道,“东楚内忧外患,谈何家为?”
殷函拖长了一声“哎”,回头看向一边的宋明桐道:“我就是觉得陆师累了,都负伤了也该休息一下,阿桐你说是吧。”
宋明桐略一想,道:“陛下说的也有道理,国事总是处理不完的,把身子熬坏了就不美了。既然朝中近日在忧恼南亭延王郡主选婿一事……依我看,不妨以陆侯的名头,办个七夕文会招徕朝中俊才如何?”
此次和亲,朝廷为显重视,特地让南亭延王郡主赐住原公主府。只是在那以后过了快十日了,聂言一直装病不见,西秦的使节那里也不好交代,若是能借着文会的名头,能有人把聂言替换下去,倒也是一条对策。
殷函看着陆栖鸾的脸一日苍白过一日,也觉得该是让她休息休息了,连连点头道:“陆师与那郡主有救命之谊,此事就交给陆师吧。”
折子一合,陆栖鸾沉默片刻,道:“臣接旨。”
……
七月初七,七夕节。
“大人,到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停在原公主府前,秦尔蔚叹了口气,慢腾腾地从车上下来。
自从去年陆栖鸾身世一案,到她如今做了东沧侯,秦尔蔚已称病了三个月之久,虽说后来听了宋明桐的话去作证把此事圆了下来,可到底是因他秦家而起,对陆栖鸾是既怕又愧。
直到府里战战兢兢地收到了七夕文会的请柬,加上有宋明桐做保,他这才答应前来。
“表兄,这边。”公主府的正门里,宋明桐正等着他。
……看来今非昔比的不止一个陆栖鸾。
秦尔蔚印象里宋明桐还是那个不敢大声说话的小妹妹,现在有了功名,官品都与他平起平坐,连带着说话间的神态,都透着一股神采飞扬的爽利。
她过得这么好,也不知道宋姑母每天都在哭什么。
“你这段时日在陆侯身边……宋公就没有什么微词?”秦尔蔚到底还是担心的。
提及祖父,宋明桐目光微黯,道:“祖父自陛下登位后,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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