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了,左右这些事与我一个出了嫁的公主又没有多大干系,倒是你……”寿昌公主话音一顿,窥了下裴蓁的面色,见她依旧笑眼盈盈,才继续道:“我瞧着大郎对你可似生了情意一般。”
“那又如何?”裴蓁反问道,丝毫不见小娘子应有的羞意,莫说严之涣这么个狼子野心的东西是否会真的对她有情,便是有了又能如何,难不成她就要感恩戴德?
“我知你的婚事姑婆自有主张,可我这些年瞧下来,二郎绝非良配。”寿昌公主望着球场内脸色铁青的严正则,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德宗大长公主打的什么主意可谓是世人皆知,只是她却觉得可惜太华这样的人才,竟要配与二郎那么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可谓不是明珠蒙尘。
“我知你的好意,这件事我心中已有数。”裴蓁面露笑意,目光淡淡的从王家蓉娘的身上掠过,红唇轻轻一撇:“用不了多久,就有人会坐不住了。”
寿昌公主眨了眨眼睛,顺着裴蓁的目光看了过去,眉头不禁皱起,满目厌恶的说道:“这么个东西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枉你还是在大明宫长大的,竟不知这世上最不能小看的便是女人?”裴蓁轻笑一声,意有所指的道:“王家蓉娘可是身怀宝玉无人知。”
寿昌公主微微一怔,扭过头细细的打量起了王清蓉,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半响后,才道:“这样的事……也,太过不堪了。”随后又追问了一句:“这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想她常年在京竟比不得太华消息灵通了。
裴蓁笑而不语,当初她六月嫁进了太孙府,七月严正则便火急火燎的迎王清蓉进门,打了她的脸面不说,也丝毫没有顾及外祖母和姨母的怒火,甚至连圣人的再三训斥都充耳不闻,跪在太极宫一整个昼夜,只为求迎王清蓉进府,那时候她还奇怪严正则哪里生出的胆子连圣人的意思都敢违背,直到七个月后王清蓉以自己陷害她早产为名生下庶长子她才顿悟,原来这两人早已有了首尾,且已经珠胎暗结,在等下去王清蓉的肚子可就要瞒不住了,严正则自是不敢让事情败露,故而只能硬着头皮把她娶进门来,倒也因此传出了皇太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传闻。
程家小娘子坐在裴蓁身边,因两人悄声密语,她听的倒是不算真切,可哪怕只入耳了几句话,也吓得她浑身发僵,只恨不得当场打个地洞钻走,免得为家里招来祸事。
裴蓁瞧见程家小娘子怯生生的目光不由展颜一笑,顺势打住了这个话题,笑吟吟的与她道:“如今咱们也是相识了,我便叫你一声惠娘,也显得不那么生分,我听寿昌表姐说你骑术了得,正巧我无事时也喜欢去马场遛上几圈,过几日我要办一个赏花宴,正巧京郊的庄子上有一个马场,到时候你若得空我便下帖邀你来玩。”
程惠娘颇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承蒙县主抬爱,我那日定然会按时到达。”
裴蓁轻笑一声:“说起来也是咱们有缘,我呀!一瞧见你就觉得很是喜欢,虽说我家姐妹甚多,可我自来随外祖母住在洛邑,倒与她们不大玩的来,以后就好了,我若回京便可寻你一处耍。”
程惠娘自然听人说起过沛国公府的事情,晋安郡主就太华县主一个女儿,余下的裴家娘子都是庶出,太华说与她们玩不到一处去怕也只是托词,大抵是瞧不上她们的出身,这样想着,程惠娘又觉得太华县主其实也不像传闻那样跋扈,至少还给庶出的姐妹留了体面,不曾在外表示出她的蔑视。
裴蓁当然不会和那些庶出的姐妹计较,从出生就注定了她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若是她还把她们放在眼中时时算计,那便是让自己成了笑话,在裴蓁看来,她父亲那些庶出的子女,若是个董事,又能讨得她欢心,那便抬举几分,若是不懂事的,更是无需理会,自有人愿意为了讨好她而出头收拾那不懂事的人。
“你倒还有闲心办什么赏花宴。”寿昌公主摇了摇头,颇有些不赞同。
裴蓁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角,笑道:“有什么没有闲心的,就像我说的,该着急的人又不是我,再者,我心中也不是没有成算的,八月初三可是个好日子,自是该双喜临门才是。”
寿昌公主知八月初三是皇太孙择妃之日,裴蓁口中的双喜临门自是不言而喻。
“原来你早有了章程,我这还巴巴的为你担心呢!”寿昌公主睨着裴蓁,语带嗔怪的说道,
裴蓁哈哈大笑,凑近了寿昌公主几分,轻声道:“这事到时候还得麻烦你。”
“怎么说?”寿昌公主挑起了长眉,之后双目突然圆睁,问道:“这事不会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吧!”
裴蓁笑得眼睛弯了起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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