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他内心又是一阵煎熬。
你知道当年巴比伦王怎麽把犹大王的儿子们杀掉吗?
哈特坎说的无疑像一剑一剑刺在伯提沙心头,之前他早就已经不是遗忘,而是尼布的温柔让他释怀,可是如今亡国的痛又是被摊在眼前,那他根本无力承受--不论是这件事,或是身处异地的害怕......。
就算回了巴比伦,那毕竟也不是自己的故乡,而尼布的宠爱的确就让他忘了过去......
「......?」
痛苦不已的伯提沙眼眶里又是涌起泪水,然而,正要爬起身子想要阻止自己哭泣,却见自己颈子边一个银色的小东西。
「太阳......?」
--是一次在尼布珍宝房,他硬是从自己那个鍊坠上轧断一半的太阳部份,伯提沙一直挂著,好一阵都忘了它的存在,而现在,既使身上被迫穿著沙迦的衣服,那朵尼布放在他头上的桃金娘早就飞走,遗失在尘土里,可是这个鍊坠还在。
那时尼布把太阳的部份给了他,自己却挂著月亮的部份。看著银色的太阳断裂处,伯提沙更是无法动弹。
我要太阳守护你,要太阳守护你......
当初那个热情低语的声音救了伯提沙,本来的恐惧变成思念,尽管知道尼布过往做了多少无情的事,可是那个男人早就用温柔把那些洗得乾乾净净。
如果有什麽不能原谅,那麽尼布也会一个一个赎回吧?
「......。」
尽管内心还是不确定而且迟疑,但伯提沙握起鍊坠时还是忍不住闭上眼。
作家的话:
☆、王的脚踝6
「东得城退兵?」
巴比伦王城,王的议事厅。
上朝到一半的尼布接到从北方都城送来的信时还未正午,然而打开信一看,里头沙迦王的信件内容让他眯起眼。
就连一旁鲁亚得也忍不住出声。「东得城......?」
北方最大的军事王城,因为驻军庞大,对於北方诸国来说无非就是一个最大的威吓,而如今突然要求要撤军,完全出乎尼布的意料之外。
「在我看来,这或许是一个测试,沙迦王想知道您会不会信守承诺,後面他或许有更大的要求--」
鲁亚得想了一阵说道,但尼布一会儿举起手,示意他停下。
「不,鲁亚得......」
尼布声音低沉沙哑,开口後又停了一阵。
「哈特坎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东得城退兵实质上对他们毫无帮助,东得的上万军队这些年根本没有出兵任何国家,只是摆在那里吓它们的--哈特坎知道这一点。」
「这麽说......」
尼布盯著阳台外的北方,眉头紧皱著。
「所以他要北方诸国看著--巴比伦已经乱了,或者是受控於他跟沙迦。」
列国之王的巴比伦,以往早就让那些国家胆颤心惊,而如今,没有人能预测到,巴比伦帝国的动乱竟然是因为王的脚踝--一个毫不起眼的後宫男宠。
「不能撤军。」
冷静如鲁亚得,一时间声音也是沙哑的。
「我的顾虑是,如我北方诸国知道这事,难保他们不会开始造反,或者是有心者也会想要得到犹大男孩。」
原本尼布都还是沈静思忖的神色,可是说到伯提沙,他眉头却是一皱。
「陛下,目前我建议先拖延时间,然後等到能联络到我们在沙迦的探子,或许能把男孩救出来......。」鲁亚得说,尼布好一阵才点点头。
「尽快,鲁亚得。」
「那麽,陛下,请您可以的话多休息,我先退下了。」
鲁亚得很少会有私人的问安,而这一次他看了尼布一眼後忍不住这麽说道。
这个巴比伦国王这一阵子看似沉稳,但也只有鲁亚得发现他眉宇间的沈郁跟急躁。
这一阵子他已经难以忍受无事可做,只要一静下来,曾经在自己怀里那个男孩的影像就会出现,一想到疼爱的伯提沙被囚禁在沙迦,尼布几乎无法逼自己冷静,但如今他不冷静不行,几乎每个夜晚他都在沉思如何救出这个男孩。
现在帝国的威信跟这个他百般疼爱的少年,他要怎麽取舍?
「......。」
尼布知道曾有几个下臣想建言请他放弃伯提沙,虽然他们没开口,尼布也知道,但是......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尼布绝对不会拿伯提沙的安全当作赌注--这不是他考虑的後果,而是毫无选择,而尼布自己也意识到,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从一开始就输了,而接下来如果顺著敌方的意思,他们就会予取予求,那麽後果......
碰了碰那个藏在他胸口的月亮鍊坠,原本该走回议事厅继续上朝的尼布还是停下脚步。
无数的夜晚跟伯提沙在床上相拥而眠,还有那晚把鍊坠压断挂在他胸口的模样......他早知道自己不该想。
「我的小沙番......」
帝王的责任他知道,可是这一阵尼布第一次任由自己停下,就只有这一刻他容许自己思念,握著那个鍊坠时他闭上眼。
作家的话:
这一阵子好像很闷(??
不然这几天穿插个之前尼布跟沙沙的甜蜜番外好吗(?
☆、王的脚踝7
在沙迦国正值花果节的第三天,前两天几乎跟所有巴比伦的节庆一样,都在进行祭祀,而第三天则是宴会的时节。
从一早伯提沙就被小侍仆叫了起床,本以为只要梳洗、换上衣服就好,但是艾未依却是要他泡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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