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这些他并没有遗忘,憎恨还是憎恨,可是尼布的爱早就让他的恨意变了质,只剩下伤痛,可是那些伤痛尼布也试著抚平,而这些日子他看到的不只是巴比伦王,尼布这个男人宽容、深思熟虑都是他以前没有发现的.......
「连三岁大的儿子也被在犹大王面前开肠,但以理你听清楚了......」察觉男孩的挣扎,哈特坎把他抓得更紧。
「我亲耳听见尼布甲尼撒下令把犹大人杀光,他说得很轻很快,根本毫不犹豫--」
「我不想听......」伯提沙的一丝哽咽根本没传到哈特坎耳里。
「他从以前就是个杀人狂,十七岁时就闷死我父王,你不知道这件事吧?他母亲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她找人在我喝的水里下毒时我才十岁,就是有这种母亲才有这种儿子!」
这些日子以来伯提沙从未看过哈特坎脸上浮现任何一丝情绪,但此刻他双眼闪著异样的光芒,嘴角带著一丝颤抖的模样让伯提沙无法动弹。
「这就是尼布甲尼撒,你最好看清楚了,不要被宠爱蒙蔽双眼。」
好一哈特坎几乎以为这男孩会反驳,因为他瞪著自己的双眼跟以往一样倔强,但一瞬间
他眉头一皱,哈特坎从未看过他这样的表情,柔弱得像失了重心一样。
「不要......说...」
伯提沙最後一个字已经变成哭声,在沙迦国的徬徨、无助,还有哈特坎每一个字都直直刺著他胸口,用最後一点力气推开哈特坎,最後还是这青年眉头一皱把他放开。
「你走开......走开!」
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哽咽,伯提沙倒在床上时好一阵只是颤抖,哈特坎似乎本来还想开口,可是当他察觉他的发抖是隐忍的哭泣时,还是放下手作罢。
☆、王的脚踝5
哈特坎到沙迦王寝宫时已经正午,可是进到接侍厅却见躺椅跟垫子上好几个美貌的少年跟女子,而沙迦王显然才刚起床,整个室内弥漫著一股低愉的香甜线香气味。
「哈特坎,你说的没错,尼布甲尼撒果然异常疼爱那个男孩。」
阴阳怪气笑了一声的沙迦王把一封信丢在脚边。
「收到他的头发就让这家伙乱了阵脚,他说我要什麽他都答应,只要保那个少年平安无事。」
哈特坎反应毫无惊讶,只淡淡点点头。
「这次我信你了,探子说他的军队的确停了,可是接下来你要怎麽做?只是组织沙迦的部落军队吗?」
「没错,但我还想请陛下依你的名义给巴比伦四方的国家发一封信。」
哈特坎这麽一说让对方眯起眼,但他很快的看了室内的宠侍们一眼,挥挥手把他们都赶
了出去。
「给四方国家发信?」
沙迦王好一阵细细发光的眼睛紧盯著哈特坎,可是面前这个青年神色沉稳几乎看不出表情。
「只要是被尼布甲尼撒派军过的国家,弱小而且不重要的城邦都寄一封信,让他们知道沙迦手上有个可以让巴比伦王大军停下的宝贝,要他们派使者来沙迦响应这次联军。」
「为什麽是弱小的国家?」
哈特坎挑起眉毛。「那些小国尼布甲尼撒才不在意,那也表示他们很少被他恐吓,您寄信给他们,要他们看著,巴比伦在东得城的军队会在月底全部离开,这就是证明。」
东得城是巴比伦掌控北方边界的重镇,尼布在那里也驻扎了上万的战车兵队,国防是一回事,但是威震北方、西北、东北的国家不敢轻举妄动又是另一个效果。
「......。」
好一阵沉默,沙迦王又是发出阴阳怪气的低笑声,持续了好久才停下。
「哈特坎,你比尼布甲尼撒还吓人。」
对方没有回应,一会儿沙迦王把一杯酒递给他,跟他同时举杯,可是哈特坎把杯子抵在嘴边,只作势喝下,事实上滴酒没尝。
「这次响应就叫这个名字--哈拉比萨。」
他笑了笑把酒杯一放,又是兴味十足的看了哈特坎一眼。
「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一件事--尼布甲尼撒後宫几千人,为什麽特别喜欢这个外邦男孩,他床事特别高超?」
这一次哈特坎倒是露出笑容,只是清淡的像没有一样。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勾著人心,他好胜,所以征服不了的土地会让他兴奋,同样的,征服不了的人也会让他欲罢不能。」
「嗯......」沙迦王若有所思的盯著哈特坎一阵。
「征服不了?这样我反而想再看这男孩一次,後天的花果节晚宴把他带来寝宫,然後,哈特坎,派多点侍卫看著他,确保他不会逃走。」
哈特坎似乎本来还想开口,但最後低下头时应道。
*
「但以理......。」
一会儿小侍仆艾未依捧著一个杯子凑上的时候,伯提沙还埋在枕头里哽咽著,听到有人走近他一动也不动,停下低低的哭声。
「喝点乳奶好吗?」
「......不用。」伯提沙摇摇头,可是抬起头看到这名少年温柔的担忧的眼神,他还是没有拒绝。
「这是沙迦的特产,用羊奶做的饮料,你这样哭喉咙不舒服吧,喝一点点就好,这是我小时候最爱的饮料。」
「......嗯。」
伯提沙已经两天没进食,在小侍仆服侍下还是喝了点乳奶,冰冰凉凉还加了蜂蜜,让他除了口渴感觉纾解,那股冰凉也让他冷静不少。
「你知道吗?後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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