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赌徒与看守在铁栅栏门口的一名矮壮汉子轻声说了一会,对方似乎有些不敢拿主意,摸出电话打了一通才朝着里面点点头,双方隔着栅栏签了一份应该是借据或者协议之类的书面文件后,里面一位瘦瘦的眼镜男转身去开保险柜。
少言本来可以直接冲进去用武力胁迫那人打开保险柜的,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等到这个时候。
眼镜男刚拉开保险柜那厚重的门,少言边飞身冲了过去,而老金则是反方向朝着大门而去,两人早就商量好了,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点距离对于少言来说几秒钟就可以到达,不过他也没闲着,手里的骨牌犹如子弹一般飞射而出,第一目标便是眼睛男,对方隔着栅栏被击中后脑穴位,顿时应声倒地。
等手里的骨牌全部打出,栅栏里面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这时候,门口的守卫才反应过来,恶狠狠的扑了过来,这几人放在外面可都是厉害角色,等闲两三人近不了身,但在少言手下却走不过一招,他基本上没有停歇,一路打过去,等到了栅栏边上,几人全部倒在地上直哼哼。
栅栏上了锁,这难不倒少言,拇指粗细的钢筋在他手里瞬间变了形,进去之后,他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帆布手提袋把保险柜里成堆的现钞麻利的装了进去,整整五袋,算起来足有三百多万,而此时保险柜里依然还有很多,少言也不贪恋,总得给警察叔叔留一些。
做完了这一切,他把保险柜的钥匙往里面一丢,反手关上了门,出了铁栅栏,他还不忘转身把那几根钢筋恢复原状。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赌徒目瞪口呆,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孤身一人便劫了褚东来的场子,反应稍快的赶紧想溜,到了门口才发现,那里还有一名“劫匪”守着,看架势也是个高手,肯定过不去,索性又灰溜溜的返回原地。
两人汇合一处,少言递给老金两个帆布袋,转身扫了一眼赌场,然后高声说道:“打扰诸位的雅兴了,不过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人漏嘴说出去,要是让我知道了,改天一定上门拜访。”
**裸的威胁,不过很管用,开玩笑,镇场子的那么多好手都被这人一手撂倒了,拇指粗的钢筋说拧就拧开了,不带一丝费劲的,这种变态谁脑子残了才去招惹,反正丢的又不是自己的钱,再说大部分人都在这赌场里输过钱,心中多少有些愤恨,自然乐的置身事外。
少言说这句话其实压根也没指望他们给自己保密,也不需要保密,两人来时早就化了妆,不要说这种赌场没有监控,即便有也认不出,他担心个屁,纯粹的装装样子罢了。
两人速度极快的离开,转眼便没了人影,一众赌徒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反正那保险柜自己也打不开,没有这能力分一杯羹,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撤。
少言与老金两人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后者才拿出一部新买的手机,拨了110。
后面的事情他们就不管了,还有下一处地方要去呢。
“真tn的过瘾,这事办的那叫一个爽快!”
坐在车里,老金还忍不住一个劲的大呼小叫。
“稳着点,下一站是褚东来别墅,你给我好好开车。”
少言很冷静,他这种性格的确适合做大事。
“好嘞,反正不远,十分钟准到。”
老金一脚油门踩下,装了**的途观利箭一般射入夜幕中。
此刻的褚东来兄弟俩正在一处隐蔽的仓库里商议着对策,赌场发生的事还没传到他们耳中,反而是早前接到的一个电话令他们有些坐卧不安,一向经营的很不错的毒品和皮条生意同时出了问题,三间酒吧和两家宾馆全部被警方查封。
这当然是老金的杰作。
特种侦察兵不是白当的,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加上之前在老海那收集到的一些信息,他把星海集团下面的犯罪网络摸的清清楚楚,来赌场之前就已经打了匿名举报电话。
一向稳健的褚东来眉头紧皱,雪茄的烟雾来回的吞吐。
“这事肯定是道上的人漏了风声,有人在整我们,拉皮条那点钱我倒无所谓,毒品这项买卖算是栽了,出了那么大纰漏,广东那边以后也进不到货了。”
“难道是老海那杂种?”
“有可能,不过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怎么收场才是重点!”
面对弟弟的提问,褚东来有些烦躁。
“反正有猴子他们顶包,我们大不了就是损失点钱。”
褚东海似乎并不十分着急。
“你懂个屁,猴子他们是讲义气,也能给咱顶包,但你能保证他们手下的小弟也跟他一样?我跟你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危险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果然还是做大哥的想问题透彻,他似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家是不能回了,手机也不要打,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着警方的反应,你一会出去用公用电话通知下山子,让他把赌场的钱全提出来,万一真牵连到我们身上,也好带着点钱跑路,另外让他派两个小弟,分别在你家和我家周围看着点,有什么情况立刻报告,对了,顺便去买几张电话卡。”
褚东来吩咐完自己的弟弟,内心依旧很烦乱,其实他很清楚,自己苦心经营的黄毒赌三项生意,前两项都出了事,那赌场那边还能安全吗?这话他不敢当着褚东海的面说,生怕这个瞻前顾后的弟弟会立刻崩溃,反过来央求自己去自首,这事他干的出来,毕竟还有个宝贝儿子褚晓天,不可能跟自己一样无牵无挂,他此前支开褚东海,就是想暗中印证一下自己的判断,万一真如他所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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