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我渐渐明白。深夜里,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装鬼的人!
武筱雨死了,一根钢筋扎进了她白皙的脖子里。她就死在徐子洋的怀里,鲜血一股股的从伤口处涌出来,怎么捂都捂不住!
熊熊的大火在房间里四处翻滚!很快就引燃了徐子洋的头发!剧烈的灼痛惊醒了呆愣住的徐子洋。他飞快的扑打着脑袋。
房间的所有门都被大火封死,墙皮、电视、地板、空气,所有能燃烧的和不能燃烧的,都被烧着了!
浓烟布满了整个房间!烟气呛的他都睁不开眼睛!隐隐约约的看到被烟熏的黑红的脸上,两行泪痕异常突兀。
也不知道徐子洋脸上的是后悔的泪、难过的泪、还是被烟呛出的泪水。北风愉快的顺着破碎的窗户钻进屋内,不过只能起到烟囱的效果,为剧烈燃烧的大火输送氧气。
徐子洋两个眼皮迅速的颤动着,大火离他越来越近,明亮的火舌都快要舔到他的脸上!
房顶的木制房梁开始噼啪作响,房梁上的桐油增加了火焰的燃烧速度,火星伴随着噼啪的响声,飞溅的到处都是!
徐子洋搓了搓手指,脸上一愣。但是时间容不得他细想。火焰已经把他给困住!可能只需要十几秒钟!十几秒钟他就会表皮脱水,被火引燃!皮下脂肪会加剧燃烧速度,仿佛一锅热油。到那时,想痛快的去死,那真是痴心妄想!
眼下,除非有水,不然他根本坚持不到走出这个房间!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浓烟越来越大!呛人的浓烟直往他鼻子里钻!再过一会浓烟就会把他熏死!
徐子洋的汗毛早就烧没了,皮肤已经开始发黄、紧绷、开裂!再想不出办法,即便最后出的去,也是个没有皮的血葫芦!
他决不能死在这里!杀了武筱雨的凶手还没找到!他必须得报仇!
深秋时节,树木仿佛得了秃斑病的狗,只剩下几片孤零零的树叶粘在树枝上。天空上方阴云密布,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息。
沈城,解放大街,市公安厅7楼的会议室里,邓局长正愤怒的拍着宽大的实木会议桌。砰砰的闷响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中。仿佛一柄重锤,砸在每个参会的人心头。
“三百万!嗯?!三百万就换来这么一瓶碎玻璃!”局长用手指震怒地点着一个个脑袋耷拉的下属,骂道:“瞧这一个个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下面坐着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抬头,里面最低的职位都是副科级别,相当于派出所副所长。
“最重要的是!合同上注明了,买的就是碎玻璃!你们说说......嘿!真******!”愤怒的邓北国说着说着,自己都气笑了。
“邓局长,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抓紧时间分析一下案情吧。”刘政委
“哼!”邓又龙闻言深吸了口气,着急地说道:“老刘啊老刘,眼看着我就要退休了,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邓局长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继续说:“这或许是建国以来沈城最大的一桩诈骗案啊!我邓北国勤勤恳恳一辈子,到头来却要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么?!”说到这,邓又龙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刘政委没接邓局长的话。这种事,滩到谁身上,都不痛快,搞不好会给组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老宋,这案子你最先接手,给我们介绍下案情。”他岔开了话题。
“是!”宋保江正了正身子,摸了摸手下面的档案袋,没有打开“下面我来介绍一下案件的基本情况,嫌疑人叫徐子洋,沈城人,男,25岁。高中没读完,教育水平不高......”
没等老宋把话说完,邓局长又插话了,“教育水平不高!水平不高!******!水平不高这合同是谁订的?!”
刘政伟拦住了愤怒的邓北国。“老邓,让同志把话说完嘛!”
宋保江抽出档案袋里的资料,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徐子洋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戚。8岁开始就一直是邻居接济他长大,14岁就在社会上混,是我们派出所的常客。可以说,我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这次案件的受害人叫何兴龙,男,33岁,是一家药店的老板。据说为人和善,商户对他评价不错。最大的爱好是收藏古玩......”
“徐子洋人呢?!抓到没有!”邓局长又一次打断了老宋的陈述。
宋保江点着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情况是这样,就在昨天,文汇路南一巷的一栋老房子起火,而且,房子外还发现一具女尸,死因初步判断是因为脖子被钢筋刺入,血液呛入气管,窒息而死。而房子就是徐子洋的,他现在下落不明。”
宋保江说完,继续狠狠的吸了口烟。低着头仿佛有什么话想说。
“被害人和徐子洋是什么关系?”刘政伟问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两人是…是男女朋友关系,并且……”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邓北国此时正急火攻心,看到一向干脆利落的老宋说话都卖关子,火气就再也憋不住了!
“诶!老邓,冲同志们发什么火!还是这副牛脾气!老首长早就说过,你老邓坏就坏在着脾气上!”刘政委把茶水杯递给邓局长,转头又对老宋说:“老宋,老邓这个人啊!就是个脾气大!你继续往下说。”刘政委说完沉思了一下,又问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报复作案?或者说,凶手就是徐子洋?”
宋保江点点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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