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卜同学的视线在小裙英的身上转了几圈,终于鼓起勇气,喘着粗气来到小裙英的面前,抓着她的一双玉臂恳切地说道:“老婆,咱们不如先(上)床,后饮酒吧?”
呃,上述之事……完全是幻觉,小同学身为大好青年兼纯情大处男,脸皮薄得很,这么不要脸的举动他暂时还做不出来,没准哪天告别处男了,倒是有可能发生。
再说了,房间里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床,因为三国时代睡觉都在卧榻上,还没出现“床”这种家具,没床也就没办法上了,如果硬要说上卧榻……也不是不行,就是感觉有点别扭罢了。
就在小卜同学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身穿杏黄色衣裙,妆扮秀丽的少女推门而入,一双美目上下不住地打量着小卜同学,跟在她身后的人自然是去而复返的长者,还不待小卜同学开口,长者率先介绍说道:“宁儿,这便是那位要饮黄酒的先生。”
“哦?先生有礼。”少女盈盈一礼后,继而说道,“不知姎应该如何称呼先生?”
“姎”就是“我”的意思,在汉代多用于有一定教养的未婚女子,而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都没啥文化,用“我”自称更为多。
小卜同学也不敢托大,连忙举拳拱手还礼道:“姑娘有礼,我姓名卜名佬字良丙。”
来人一看就知道是藏于深闺的大小姐,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小姐”这一说法,直至宋代出现的时候亦不用作指代门阀闺阁、大家闺秀,而是对地位低下女子的称呼,也有专指称呼妓女的意思,所以小卜同学喊她为姑娘。
“卜佬?良丙?噗……”少女闻言一愣,但马上嘴角一抽,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可随后发现自己有失礼节,连忙用小手掩嘴,遮挡自己的忍俊不禁的失态,“先生说笑,莫非欺姎不懂南越语?这卜佬和良丙都是指粗俗蛮夷之人,姎观先生仪表不凡,极具儒雅之风,怎会当此姓名?莫非先生见姎身为女子,不肯以真名实姓相告?”
“姑娘,佬可是句句实言,并无欺瞒啊。”小卜同学很是郁闷地说道,心里又骂了南华老道几句。
那少女还待要说,但却被长者出言打断:“等等,先生果真姓卜?”
小卜同学很认真地答道:“确实姓卜。”
“敢问先生与卜己可曾相识?”
“卜己?鸟知道这丫是谁。”现在身处危地,自然不能胡乱回答,正所谓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本着讲多错多,少讲少错,不讲不错的致理真言,小卜同学决定在未探清楚对方口风之前还是先不要回答,心中整理好思路的小卜同学有意无意地看了小裙英一眼,然后便引开话题说道:“我这小妹……呃,老婆年纪尚幼,清酒黄酒自是不懂,但对于这掌灯而饮这种新奇事物却是颇有兴致,还请店家遣下人带其一观以长其见识,可否?”
小卜同学言下之意是说,这小妮子对于苍天黄天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别把她牵扯进来。老者人老成精,自然明白小卜同学话中的意思,于是唤了个侍婢带小裙英去饮所谓的黄酒了。小裙英本就等得不耐烦,现在终于可以见识到见阳光就变浊的神奇酒水,自然高兴地蹦跶而去。
小裙英还在时,长者说话还有些拘谨,在他认为,小裙英年纪这么小,而且还女子,自然不可能知道太平道的事,但是由于她有可能是小卜同学的女眷,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小卜同学主动把她支开,他自是高兴,顿时觉得没了顾忌,说话也放松不少:“先生,某方才所问,不知先生与卜己卜渠帅……”
渠帅?小卜同学敏锐地抓到了这个关键词,这渠帅不就是黄巾军对将领的称呼吗?真相大了个白,敢情这卜己是跟着张角闹革命的小弟,而且从这个侧面知道,自己所料不差,这里确实是黄巾军的据点。
小卜同学心想,既然这卜己是渠帅,好歹也应该是个高级将领,先认个亲戚准没错,于是他便张口说道:“这卜渠帅正是佬的叔父。”
“可未曾听闻卜渠帅有兄弟……”长者狐疑地说道。
小卜同学汗一个,辩解道:“家父与堂叔乃是堂兄弟。”
“原来如此,唉,可惜卜渠帅在东郡一战中殉道身殒……”长者不无感叹地说道。
“原来这卜己已经挂了,哈哈,这回死无对证,还不随便我吹。”小卜同学心里那个高兴,于是又将自己在皓月部落里编的身世说辞稍为加工润色一下,又对长者和少女吹了一次,无非就是自小随父母飘洋过海外出经商,后来长大了思念家乡想落叶归根,从海外远洋返回故土,踏上了中原寻根之旅,由于长期身处国外,语言又是隔代传承的关系,产生了一些变异,口音已经和现时中原的腔调有所不同,所以汉语说得不好,很难与别人沟通,旅途中迷途误进深山,一个不小心又被不知道哪来的山贼给打劫,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最后沦落到身无分文、流落荒野的境地,后得皓月部落成员所救,并拜得隐士巴度鲁为师,学习汉语,最近学有小成,下山游历,没想到就机缘巧合之下,便来到此处。
长者和少女对小卜同学的离奇遭遇倒是慨叹不已,而且小卜同学最近因为在部落里晚晚讲故事,练就了一嘴颇为了得的口才,把故事吹得跌宕起伏、神乎奇神,听得两人是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没想到先生真姓卜,方才是姎失礼,姎给先生赔礼道歉,还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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