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媚生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伸手一抚。连被子都是冷冰冰的。难道苏幕楌昨晚真的没上床睡觉?想到这里,赶紧坐起了身,这才发现头有些痛。又四周看了看,并不见幕楌的影了了。
她挣扎着想要下床,身子却是使不出半分力,每动一下都感觉轻飘飘的,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叶媚生抬手拭了拭额头冒出的冷汗,似乎有些烫。而且,小腿上的疼痛明显比昨晚深多了。下意识掀开被子想看看是不是伤口恶化了。手握住被子,用了用力,被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再次用了用力。依旧没有动静,怎么身子一点力都没了?
余光注意到左手手臂上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色印记。她以为自己头晕眼花产生了幻觉,脑袋用力摇了摇,那黑色印记也跟着晃了两晃,却依旧存在。
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只得无力躺回了床上。
“幕楌?”她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苏幕楌没有进来,进来一位白衣女子:“叶姑娘醒了,陛下去前厅了。姑娘要起床吗?”
叶媚生侧过头,她已经不大能看清白衣女子的面貌了,心上不由得一急:“幕楌呢,我想见他。”
那白衣女子注意到她脸色绯红,双眼迷离,赶紧走了过来:“姑娘,你怎么了?”又用手背拭了拭她额头上的温度。刚一接触又赶紧拿开了,惊呼。“姑娘,你发烧了。”
“我要见幕楌。”叶媚生执着开口,她知道自己是发烧了,可是,还是想见幕楌啊。
“来人啊,去请大夫。另外。带将陛下请过来……”白衣女子吩咐,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叶媚生已经听不清了。
她在想。怎么突然就发烧了?昨晚回来时还好好的,连风寒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样一病,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去看太妃了,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
苏幕楌终于从外面赶了回来。纵华刚才。
“你怎么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叶媚生时,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一只手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手,另一只手拭了拭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快请大夫。”
“已经请了。”一旁的白衣女子回答。
“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苏幕楌说着又掀开被子想检查她小腿上的伤口,目光看过去时,神色一僵。小腿已经肿得老高老高,伤口处恶化后变成了紫色。“伤口恶化了,怎么会这样?昨晚明明只是被刮破了一点皮。”
“我也不知道。”叶媚生摇了摇头,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
“你早上有下床运动吗?”苏幕楌又问。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一把握住了她的左臂,两眼直直看着上面突然多出来的黑斑,里面似有黑色瘴气暗暗在流动:“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有的?”
“今早才发现的。”
“疼吗?”
叶媚生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
正说着,大夫已背着一个药箱经进来了。
是发烧了,小腿上的伤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外加本身没怎么好完全的伤寒,一起引发出来的高烧。且她自从冰窖醒来后,身子一直很弱,又郁结于心,但因没生过什么大病,一直不曾找大夫好好调养,这一病算是把以往所积压的病全部引了出来。
“她手臂上的黑点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突然出现的,像是有瘴气在流动。”苏幕楌替她包扎好小腿上的伤口,又问一旁正在写药方的大夫。
“黑点?”那大夫停下笔,走过来左右看了看她手臂上的黑点,脸上露出疑惑:“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可有什么感觉,痛吗?”
“没有,不痛也不痒。”叶媚生回答。小腿上涂了药,头也不像刚刚那般昏昏沉沉的了。
那大夫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从小带在身上的胎记,应该只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皮肤过敏,过两日应该会自动消掉了。”
“什么叫应该,你是大夫。皮肤过敏会不痛不痒吗?”苏幕楌冷声提醒,语气明显不悦。只差拿出他那皇帝的臭架子,诊不出就拿脑袋来见了。
那大夫显然有些被他的气场震住了,抬手拭了拭额头的冷汗:“老夫确实没诊出什么异常来。”
“幕楌,”叶媚生拉了拉他的手。他现在顶多也只是星月神教的客人,怎么比主子架子还大?
苏幕楌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坐了下来。
那大夫开好处方,交于一旁的白衣女子,叮嘱了几句煎药的注意事项,然后赶紧离开了。
“幕楌。你脾气是不是太大了点?”待那大夫走远,叶媚生才敢劝一旁的苏幕楌。“不就这么一个小点吗,既不痛又不痒,你朝人家大夫发什么脾气。”
“你有没有看清昨晚撞你那老伯伯长什么模样?”苏幕楌突然问。
叶媚生一愣,想了想又摇头:“没有,他不但带着草帽,关发也乱糟糟的,根本看不清容貌,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他昨天是故意撞你的。”苏幕楌一脸肯定。“而且,昨天,他将你撞倒后,还扶了一下你的左手。”
“你是怀疑他动了什么手脚?”叶媚生疑惑,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他看起来就一普通的老伯伯而已。我不过是由伤口引发的高烧,吃完药就好了。幕楌,你太草木皆兵了。”
“希望是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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