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楚再次醒来的时候,云樱的眼神已经有点疯狂了。她大声说道:“十五天结束了,你答应我的。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武楚笑容有点勉强。他安慰道:“没问题。没问题。不过我们先洗漱一下,吃个早餐再走,怎么样?”
云樱不情愿地点点头。
在武楚下楼买早餐的时候,云樱一直透过窗户看着他。等到看不见了,她立刻给武楚打电话。但是武楚正在接周刚的电话。
“武先生,请立刻过来。我们今早有了重大发现。如果方便的话,请你立刻过来。”
“好的,好的。”
武楚挂了手机,兴奋地回头看了看云樱公寓所在的方向。手机又响了,是云樱,但是他没有接。他只是回了一个短信安抚云樱。他往前跑了几步,准备拦一辆车。
忽然,他的心脏好像被电了一下。他有点吸不过来气。瞬间,又被电了一下,他感到有点眩晕。他用手摁了摁心口,发现皮肤之下有一个硬硬的小方块。
但是,他没有时间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甘心地倒了下去。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徐徐停在他身边。车门开了,下来两个人,把他抬了进去。
他没有完全昏迷,好像是在梦中。在车上呆了一段时间后,他被人抬了下来,走了一段路程,进了一个大房间。末了,他被抬上一个冰凉的手术台。
衣服被一件件脱下来,一点不剩。有一些凉凉的喷雾落在他脸上。他挣扎了几下,彻底昏迷了。
五十多岁的面师转头看向门口的两个人,问道:“这个人多大年纪?有九十岁吗?”
门口的一个人立刻说道:“有,九十多了。”
面师道:“年纪太大,恐怕经不起折腾。有可能会死,效果也难以持续。”
“您尽管放手做就是,但务必发挥出最高水平。”
于是面师开始往武楚身上喷一些深红色的药水。喷完全身后,他围着武楚的身体转了一圈,满意地说道:“这个人看起来还可以,应该会成功。”
“那最好。”
面师开始给武楚全身按摩。喷过红色药水后,武楚的身体柔韧性惊人,好像面团一样可以随意揉搓。他的身体被拉长了,他的皮肤变得鲜艳起来,他的身材跟之前浑然不同,他的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甚至他的毛发都被改变了。
一个多小时后,面师掏出几张照片跟武楚比对了一番。他摇了摇头,不是很满意。他把照片扔到一边的桌子上,把武楚双脚拉倒头顶,肚子压到头顶,将他压成一个手脚不分的肉团,重新揉搓。
一个多小时后,揉搓完成。面师往武楚全身皮肤pēn_shè浅绿色的药水,硬化,恢复。然后,面师围着武楚转了三圈,将他的身体小心翼翼、翻来覆去地倒了四次,细细观察了一番。
他笑了:“很好,简直是我的巅峰之作。不过,十二个小时之后,他就会自动恢复如初。”
武楚被门口的两个人装进麻布袋,抬走。他上了车,在不断地颠簸后,被抬下车,抬进一个仓库,粗鲁地扔到地上。一会儿之后,他醒了,但全身被绑,嘴巴麻麻的,舌头软软的,被打了好几个结,什么话也说不了。
有脚步声响起。有人解开麻布袋,把他拖了出来。他艰难地仰起脖子,观察四周的情形。立刻,他惊讶地看到周刚和云樱从仓库大门处走了过来。
云樱抬头看了看他,好像不认识一样,又低下了头。武楚感到莫名其妙。他听到周刚在说:“小樱,凶手已经帮你找到了。可惜迟了一步。
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把武先生扔到食人鱼水池中了。我们拼命抢救,但是武先生连完好的骨头都没有几根了。我不想让你受惊,所以就把骨头处理掉了。
小樱,凶手就在那里,随你处置。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保证不会有人知道的。”
小樱抬起头看了看奋力挣扎的武楚,眼中有泪光。她擦了擦,低声说道:“反正人都死了,无所谓了。”
周刚说道:“不能放。这种人放出去,即便以后他不敢再伤害你,他也会去伤害其他人的。小樱,你已经死了三个男朋友。现在好不容易跟武先生结婚,又被他破坏,难道你对他一点都不恨吗?”
云樱凄惨地一笑:“不要再骗我了。看看你那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眼神,你骗不了我。不管想折磨我的人是不是程京,站在后面操控这一切的人肯定是你。”
周刚急道:“小樱,为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呢?”
云樱笑道:“算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前几天老,他失踪也是你搞的鬼吧?本来你可以杀了他,但是看到我越来越对你反感,你很愤怒。所以,你放了他,让他回到我身边。你给我希望,让我以为可以获得幸福。然后在最后一刻,你再次抓走他,杀死他。”
“不是这样的,小樱。不是这样的。”
“不要再装了。那个时候,我近乎绝望,几乎要放弃现在从事的行业。是你出手帮了我。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讨厌你吗?
不久之前,我结识了一位银行高层。他偷偷告诉我,凭借我的资历,当年,我是可以从好几家银行借到钱的。是你利用手中的权势从中作梗,不但让我无法贷款,而且连在艺术品行业立足,做个顾问都很难。
是你,是你把我逼到你安排好的死路上。你看看,现在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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