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要解释,当年没有,往前数的这些个月也不曾有过。情绪一时不受控制,卡在嗓子口的话辗转萦绕,纷繁罅隙间左顾右盼,终是寻不得出口,只好咽回了肚里。
萧祁起来没多时,井傅伯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萧祁看着他出门,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井傅伯对性事向来没什么节制,兴致来了总有那么几分不管不顾。萧祁曾经痛苦挣扎,却也乐在其中,享受极致的欢愉。
关门声回荡在屋里,客厅空空如也更显凄凉。
井傅伯若是腻了,萧祁此刻只怕已经蜗居在那狭窄的地下室里…井傅伯心气不顺,刻意拉开与萧祁的距离,这比‘腻了’二字更让他慌神。
缺了一天考勤,萧祁第二天到了旭通便听见大家在纷纷议论。
办公室几个实习生见萧祁走进来,叽叽喳喳的对话戛然而止。萧祁推门时听见其中一人在对其余的人道,“这样说起来,曹洋当时说唐总监偏爱萧祁,也不是没有道理。”
笑脸相迎,勾着的嘴角毫无刻意渲染的痕迹。萧祁不理会他们之间的对话,全当没听见。
中午吃过饭,与他要好的实习生凑近,犹豫片刻小声问,“萧祁,你被带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怎么…”萧祁转头看着他,笑的没心没肺,“一点私人事情。”
实习生皱眉,抓着眼睛追问,“那怎么说跟唐总监有关系呢?”
“...”这下换成萧祁云里雾里,“我自己的事情,跟唐总监没关系。”
“昨天你没来上班,公司里莫名其妙传遍了,”实习生欲言又止,四下看了看后叹气,“都说你泄露了公司的信息,还说之前唐总监包庇你,现在东窗事发,你们俩都要被追究。”
“胡扯…”萧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顿时火冒三丈,“这都是谁说的?”
“我哪儿知道,咱们整个部门都传开了,据说昨天下午唐总监被梅助理叫到办公室问话。”实习生说着,神色也显现出惊讶,“你真不知道?唐总监今天都没来上班。”
“梅助理,您有时间吗?”萧祁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去找梅岸。事情是他自己惹下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让唐木替他顶债,“我听说,昨天的事情…”
梅岸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走到萧祁面前,“坐着说。”
“我站着就行,”萧祁语带谦逊,不敢把自己当回事儿,平日看在井傅伯的面子上,梅岸从不对萧祁有半点轻视的意思,但萧祁自己心里有杆秤,始终知晓斤两,“微博的事情和唐总监没关系,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承担责任。”
“...”梅岸微微点头,像是一早便知这话是萧祁前来的主题,“属下犯错,做总监的难辞其咎。唐木就算是没有直接参与,监管不力也是逃不掉的。”
“梅助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唐总监呢?”萧祁问的忐忑,自知不应该多嘴。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事情好奇?按照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先管管自己。”梅岸话说的不重,听上去更像是多年旧识在好心提点萧祁。
“...”萧祁没什么雄心壮志,平日做事冲动欠思考,无非是求个心里舒坦。唐木若真因为他的事情而落个离职的下场,萧祁心里得膈应许久,“这件事情他全然不知情,谈不上监管不力。”
梅岸想了想,不着痕迹继续道,“有些事儿我也是按照章程走形式,最后的结果不由我说了算,你跟我解释的这些即便我心里清楚,也帮不上忙。”
萧祁这下听明白了,高高在上的那位爷只怕亲自发话了。
“萧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惺惺作态,在社会上打磨历练的久了,总是有种世故与老练。萧祁不应再多说,心里却觉忍不下这口气,“井叔要是不想我知道,你能把这意思透露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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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总的想法,我们做属下的没必要干涉。”梅岸望着萧祁,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架势,“我刚刚的那句话是说给你听的,井总的意思传达到位,怎么做是你自己的考量。”
“…”萧祁不以为然,“井叔不就是想让我跟他开口?”
梅岸轻笑,淡淡的声音很快打住,“哪儿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开不开口是两条路,怎么选是你的决定,至于井总心里怎么想,全凭你自己揣摩。想明白了,按不按照他的想法做,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萧祁想不明白,从几年前便是一头雾水。井傅伯身边的位子,带着无形的枷锁,做事畏首畏尾,一朝不留神便被整治,处处都是不能逾越的障碍,踩了边界便是一阵刻骨的疼痛。
公司里压制不住的流言蜚语,处处针对萧祁连累了唐木,无非是短期内高层不作为隔岸观火的产物。萧祁不在乎唐木,排除道德层面的为人厚道,他在心里对唐总监这个人没有丝毫的留恋。
默不吭声当做没事发生,等着唐总监最终被连累受到处罚。萧祁可以这么做,无非挂个狼藉的工作名声,在井傅伯的公司里又能有什么影响?
然,萧祁咽不下这口气。
井傅伯摆明用这事情让他不痛快,忍气吞声不痛快,曲意逢迎为唐总监求情照样不痛快。
萧祁安静了两天,寻思这事情总得跟井傅伯有个说法。无非就是挨一刀子,井傅伯心里舒坦了,往后的日子萧祁才能过的舒心些。
[井叔,晚上有事儿吗?]萧祁临下班之前给井傅伯传了短信。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井傅伯这两天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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