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达成一致后,傅越便准备离开,临行前陈曦站在房间门口,就那样看着他也不说话,眼圈红红的,模样憔悴消瘦了不少。
傅说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陈曦抱住了他,没什么比现在更踏实:“傅越,我们回中国吧”
她不够聪明,但是她也不傻,她刚才听了很多,她能感觉到傅越要去做一个极度危险的任务。
傅越心底的叹息,他看着精神状态很差的陈曦,自己失踪从到现在都没有给陈曦一个交代,从进来到现在他一句话还没有和陈曦认真讲。
现在见面同她讲的第一句话便是:“陈曦,我是缉私的,如果我不干了,会有另一个人重新卧底进来,经历我现在经历的这些,循环往复,直到抓到白龙王为止”
傅越说的陈曦都明白,可她呢,她想要的是他的安全,是每天清晨能看到他,每天能和他唠叨那条街堵车,啰嗦那些日常的闲碎琐事,可傅越给不了她她想的这些,她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属于她,他属于更宽更广的世界。
“可是我不想有一天看不到你,不想有一天去停尸间认你的尸体啊,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嘛,我以为没关系,我以为你会回来,你想做英雄,那我就做背后默默支持的人,可是你知道那天你被带走,我有多慌乱吗?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不知道你到底活着还是死了,我警局跑了那么多次,没有人能给我答案,傅越做我一个人的英雄好吗?”陈曦的手搭在傅越的肩膀上迫切的想寻求一个答复
眼前的陈曦有些不同了,她眼里不再是一片清澈,多了很多情绪担心害怕占据多数,傅越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就是他一直避免不想出现的状况。
当陈曦这样声声呼唤诱惑他,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不查出那个卧底,还会有多少行动会被提前泄露,还会死多少手足,陈曦不懂这背后的苦楚,她可以歇斯底里,但是自己绝对不能胡闹。
他将陈曦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握在手里:“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案子,我是警察,不是英雄,军人守土有责,我们缉拿罪犯也责无旁贷,这是职责,如果每一个走到我这一步的卧底全部撂挑子,那中国通街都会有罪犯,我这也是保护你”
陈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女情长会和这种家国情怀绑上关系,陈曦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大雨下歇斯底里的表婶,自己现在的模样和她是那么的相像,只不过一个是天人永隔,一个是平安回来却又要一头扎进风暴。
双齐对他们此刻的取舍没有发出评价,陈曦是爱傅越的,而傅越是爱这个国家的,就像当初留学名额的取舍一样,陈曦输了,陈曦有种感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输给他了。
临离别的时候,傅越在他的耳边念了一句诗:生当复别离,死当长相思。
这是当年陈曦在坐下听他讲课的时候写在化学书上的一句话,没想到他放在心上了,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气氛符合所以他说了这一句,陈曦没来得及问,傅越便离开了,陈曦觉得傅越的余温还在,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她能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她没有齐青黛的资源和手腕能够站在傅越的身旁。
自古以来不知情的人永远都是安全的,把她带来泰国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齐青黛想送陈曦离开泰国,提了好几次。
陈曦执意不肯走,她熬红的双眼望着对齐青黛声泪泣下的无助:“别送我走,我只想离他近一点”
她变化很大,齐青黛觉得也许送她离开,她可能更不好受,所以也没再提过送她回国。
商人都是冷血的,他甚至会清楚的计算自己的价值,一旦有了人情味判断上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一个成功的商人理智永远压过感性。
齐青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再也不是一个合格商人,她执着于商业圈里的人,执着于家族,她注定也不会是一个好的挚友。
夜间双齐的房间没有点灯一片黑暗,齐青黛有些辗转,齐青墨轻拍她的肩颇有一番安抚的意味。
她停止了辗转反侧轻声试探性的问:“睡着了吗?”
“没有”那人回复。
“怎么不睡?”
“我在想今天傅越说的一些话”
“什么?”
“我想警局的那个人到底是哪头的”
“你觉得那人叛了?”
“不见得,如果叛了,一些信息他为什么还要给我们?”
“这就是迷惑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他玩的一个技巧,他不希望我们知道他叛了”齐青黛道。
“你知道今天傅越和我说了什么吗?”他似乎感慨良多。
齐青黛嗯了一声。
“那位黑客联系你了吗?”齐青墨冷不防的换了话题。
“还没”
“嗯,傅越说围捕老金的行动中中有人泄密,我认为当年警方扎根在泰国线人是替罪羊”齐青墨道。
“我知道,所以你怀疑这次的行动是存活下来的刘少津布置的局,他知道傅越是卧底,故意借着白龙王和王凯生见面的由头带上傅越,把傅越吸引过来就等于把警队吸引到泰国这边来”
齐青墨的食指绕着她的发,一言不发的听着她的分析,从分析这一点上,两人是共通的,相当透彻与清晰。
“他为什么把那些人引过来?”齐青墨问。
“如果刘少津你我怀疑的黑警是对的,这样的结果警局不见到确实的证据,是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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