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爱上谁,被谁爱上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白云一副过来人的感慨。
乔振刚点头称是,嘴里又溢满苦涩。
“而生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要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为另一个男人怀孕生子可不是那麽简单的。”白云含笑,别有深意。
乔振刚知道他是误会了,“像白鹤那种好福气的人可不多。”乔振刚所认识的白云是个地地道道地野兽少年。“你爱上白鹤又是什麽感觉?”
白云想了想,“天崩地裂。”他说。笑得灿烂也甜蜜。
乔振刚垂下头去,幸福的笑容可灼伤人,而他无法得到。
“刚哥,你会等到那个人的。”白云说,像祝福。
乔振刚微微眯了下眼,满怀的伤心与哀痛化为嘴角一抹苦涩的浅笑。他会等,就算千年也愿等,却等不到那人。他知道的。
☆、妖蛇(42)
妖蛇(42)
乔振刚是喜欢夜生活的,一大帮子人在霓虹灯下或酒或歌,暗夜也就不那麽可怕了。
曾几何时,夜晚成了他挥直不去的噩梦。只要合上眼,黑暗就像渗入骨髓的寒意紧紧纠缠着他,让他发狂,战栗,却又无能为力,而不眠成了他唯一的救赎。
当乔振刚按照白云发来的手机短讯上的地址找到他所说的“黄灯”酒吧时正好是晚上二十一点。“黄灯”开在一条巷子的中部,典型的“酒香不怕巷子深”。把车子停在巷子口,乔振刚步行入内。他对自己的驾驶技术有绝对的自信,但巷子的实际宽度让他有所怀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情况发生,他明智的选择这个简单易行的做法。
巷子很黑,外面的霓虹照不亮这个偏僻的角落,就像乔振刚命中注定的那条黑巷;那一夜,也是这样无人的黑巷,他选择黑清作为下手目标,亲手把自己推进了地狱。
点燃一支烟,用烟草的辛辣来麻痹苦闷的思绪,乔振刚自知这种逃避没有任何意义,却无力阻止。他竟然变得这麽的多愁善感,乔振刚苦笑。弥漫在胸肺间的烟雾辣得他几乎要落泪。
“黄灯”的外观和其它酒吧相比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两扇木门甚至可说寒酸,招牌上的“黄灯”两个霓虹字也吸引不来匆匆夜行客的目光。
乔振刚在门口小停一会,扔下烟蒂,用脚碾熄。推门人内,与令人泄气的门面相比,酒吧内部倒是让人惊喜,不是说有多华丽,就是令入内的人感觉挺舒适、放松的。
酒吧里零星坐着几桌客人,都是年轻人,也不吵闹,以至乔振刚进入后听到的唯一声音就是保罗.西蒙的“寂静之声”,让人怀念,又带着淡淡地哀伤,这原本就是水心初喜欢的歌之一。
正要在店里搜寻白云的踪影,他就先站了起来,“刚哥这边。”
躲在角落里啊。乔振刚面带笑容走过去,随后,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白云说过会带朋友来,但是乔振刚万万想不到水心初会是白云的朋友。
看水心初一脸的震惊,显然也没有心理准备。
心脏紧缩着。
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乔振刚在心底苦笑。老天对他可真是厌恶到极点,他还没想好面对水心初的第一个表情,第一个动作,要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相遇突然降临。
但是,乔振刚还是感激的,感激老天让这相遇发生。七年了,这是第一次,水心初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是随着晨曦消逝的幻影。
与他呼吸着同一方空气,这是令指尖都在颤抖的幸福。
虽然知道“不行”,“不可以”;这麽做只会触怒水心初,但视线却不受本人愿意控制的纠缠在那张朝思暮想地美丽面孔上。
水心初变了,七年的时间将他的光华完全、毫无保留地磨砺、释放出来。昔日他怀中纤细、青涩的少年已脱胎换骨,娇嫩的朝颜花蜕变为致命的罂粟,妖娆的,豔丽的,却又用一种初生婴儿般无暇的神情来看着这个世界。现在的水心初是毒,连呼出的气息中都带着诱惑。
等待了七年的第一眼就让乔振刚深深地明白,这一生他再也不可能解开这毒。
他爱他,时间只会令这爱更浓烈。
这让乔振刚痛苦不堪,他明了,令水心初改变的不是时间,罪魁是他。只因身为男人的自私yù_wàng,用肮脏而残酷的手法……
爱不是借口;不能免罪。
不能回想,这只会再一次把心中的圣域玷污。
在只能将心中怨恨化为暴虐,挥霍着自己生命的同时也践踏着他人自尊的混沌日子里,水心初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有了为某个人活下去的念头,不为自己,只为某个特定的对象。直到今天,乔振刚还是不曾后悔这个决定。只是,他已经没有资格这样做了。并不是水心初接不接受的问题;在七年的牢狱生涯里,乔振刚多的是时间思考,来作出决定,他早就下好决心,就算水心初不能原谅他,无法爱他,他也要守在他身边,保护他一辈子。但他连这最后的资格也已失去。
浑身上下沾满了蛇族的恶臭,这种污秽的身体是不可以靠近水心初的。他已经毫无用处,这就是现实。
乔振刚露出凄惨的笑。
手机突然响起,几乎震碎乔振刚的心神,却也成功的把那要将他窒息的浓重哀愁化去。
逃避似的的按下接听键:“喂?”
“你在哪?”传来的声音令乔振刚一怔,黑清?!
“外面。”后退两步,乔振刚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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