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北皇所为,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便不得而知。
但从这封信看来,这一切难道是北皇设下的苦肉计,但为了这么个苦肉计,花这么多年时间把妻女祸害成这等模样,也真是难为了他一片苦心。
但如果不是,现在这事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当真如北皇信中所说,他已经是一国之君,防的又是谁?
白宜?这个问题,白痴都知道不可能,哪有老子顾忌女儿到祸害妻女的说法。
白筱左思右想,理不出一点头绪。
隐约记得不醒人事前,听到母亲那声哽咽,“容公子,救救我的女儿……”
那个白色身影,当真是容华?
如果当真是他,他和母亲,北皇又有什么关系?
脑子里越搅越糊,到得后来,已完全摸不到魂头,反正一会儿要见到左相和曲峥。
或许见了他们能问出些什么。
撩开窗帘望了望,已出京城不短的路程,但至于到那个叙宁镇,就不知道还有多远。
抛开车帘,赶车的是个不认得的护卫,轻咳了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护卫扭头看了看她,“禀公主,是去叙宁镇与左相大人和曲公子汇合。”
“左相大人和曲峥已到了叙宁镇吗?”
“他们昨晚便动身了,这时早已经到了。”
白筱这时才想起,从昨天便没能见到曲峥,看来一切果然是提前安排好的。暗骂了声曲峥,明明知道一切,在她面前却什么也不表露。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终是离开了皇宫,也离开了监禁她的容府。无论前景如何,对她而言,是喜,暗赞了赞鬼差厚道。
“还有多久能到叙宁镇?”
“还得有两个来时辰,车中备有肉脯,干粮,公主饿了可以暂时裹腹。”
两个来时辰不算短时间,白筱望望天,两个时辰后怕已然天黑,缩回车厢,放下车帘。将将醒来,也感觉不到饥饿,寻思着再睡个回笼觉,只怕就差不多到了。
手枕着头,惬意的仰躺下去。
合了眼还没睡着,便听外面的马一声惊嘶,马车突然加了速度,左右摇摆的厉害,将车内的她丢来,甩去,撞得一身好不疼痛。
护卫的声音传来,“公主,小心。”
白筱不知叫她小心个什么,但马车突然这么颤法,实在不正常,在再次被抛过车厢一侧时,死死扣住窗缘,问道:“出了什么事?”
“马不知怎么,突然惊了。”护卫紧张得声音有些变了调。
白筱一手伸出窗外,紧紧扣住车缘,单手掀了车帘向外张望,一看之下,倒吸口冷气,那马疯了般不择路的狂奔,护卫死死扣着马缰,怎么也勒不住马,能勉强稳住身形不被摔出去已经很是难得。
马匹一路疯跑,前方是弯弯曲曲的盘山路。
白筱额头渗出冷汗,这马以现在的速度很难在那尽是陡弯的小道上奔驰。
只盼马能在到达前面盘山路之前停下,可惜那马直直的冲向盘山路前的悬崖,全无要顺着盘山路绕一绕的意思。
白筱咬紧了腮帮,心里不住的道,停下吧,一定要停下。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当真怜悯她,还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惊马居然眼看就要冲下悬崖的一瞬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就在白筱要大松口气,而一口气还没松完的时候,车厢随着惯性往前一耸,巨大的力道将她甩出车厢。
身体如断了弦的风筝飞出车外,直直的载向前面悬崖。
听见护卫惨叫了声,“公主!”
望着马头从头顶没过,再看身下山谷,黑压压一片,也不知到底有多深。
苦笑了笑,没被毒死,反被摔死,这个死法到不如被毒死来得好看。
罢了,罢了,死就死吧,到了地下,去寻了阎王早些将她这一世勾去,丑也就丑这一时半会儿的。
转念一想,这副尊容被哪个熟人撞上,以后难免落个笑柄,索性在空中翻了个身,脸朝下,将脸摔扁了,谁也认不得她,这以后也就落不下笑话。
正琢磨着怎么摔能将脸摔得更扁些,见已近地面,将眼一闭,等着最后时刻来临。
衣衫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身驱在半空中停住。
睁眼一看,自己衣裳被陡壁上横出来的一枝枯树枝挂住,身子在半空中打着秋千。
刚刚还平稳的心跳,即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有救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只听‘咔嚓’一声,枯枝一分为二,挑着她的衣裳的那截随着她的身体接着下坠。
暗叹了口气,果然凡事不能往好的地方想。
听到一个少年的惊呼道:“莫言,那姑娘掉下来了。”
很快伴着身前传来的剧痛,又听到另一个少年的声音惨叫道:“哎呀,她压死了我们家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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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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