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起来,又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语气软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他回答得很干脆,“睡觉。”
青衣愕然,硕大的皇宫,他非要往她这儿挤,“难道你就不能去别处?”
肖华淡道:“这是我的寝宫,我不来这里,去哪里?”
青衣想到昨晚老太太说的话,心里就堵,偏偏他没交待清楚彩衣的去留,没好气道:“你可以去寻彩衣……”
肖华眉稍轻扬,眼里多了抹戏谑之色,“我才迎了夫人进门,却巴巴地去楚国公府睡觉大姨子,是不是荒唐了些?”
青衣心脏怦地一跳,彩衣还在楚国公府?那么说封妃的事未成?“你到底封不封她为妃?”
肖华冷哼了一声,“我娶楚国公这一个女儿,都险些没了命,再娶个来,真是嫌命长?”
青衣直接忽略了他口气中的不善,轻嘘了口气,“我爹怎么样了?”
肖华道:“刑部蹲着呢。”
他与青衣同车不久,就觉得身体有异,但有那许多百姓看着,他不能让百姓看出异样,动荡民心,不得不暗中用金针刺穴,护住重要部位,强撑到下车,便寻了个机会差人通知凌云,做一些以妨万一的准备。
另外派人严厉监视楚国公,一旦有事,立刻抓捕楚国公。
楚国公之所以没逃,因为他根本逃不出云,此举已经是最后一搏。
肖华回宫后,果然遇刺,好在事先有备,安排了凌风在左右,才没出大事。
而凌云又得了通知,以最快的速度备好解毒的药物进宫,所以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醒来。
他在昏迷前的一刻低声吩咐木泽通知青衣,切勿四处乱走。
其间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只要哪里差上一点,他今天已经不能站在她面前了。
如果说他不怒,那是假的。
他确实怒了,然他见到青衣的瞬间,便已然感觉到,她并不知情。
她虽然不知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利用,委实让他生气。
肖华虽然身上有伤,但他还能活蹦乱跳地在这里跟她斗嘴,青衣知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就这么肯定是我父亲做的?”
行刺皇上,死罪,就算是肖华做了皇上,也不可能压得下去,除非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是父亲所为。
肖华皱眉,今晚的大好春宵全浪费在这些破烂事上,“你到这时候还想投机取巧?”
青衣哑然,良久才道:“要怎么处置我爹?”
肖华眸子里闪过寒意,“怎么处置,要看明天刑部查出来的结果再定。”
青衣松了口气,这么说,还有机会,起身下榻。
身后传来肖华冷飘飘地声音,“这是要去哪里?”
青衣道:“皇后的寝宫。”
肖华施施然道:“没有皇后寝宫。”
青衣蓦地转身,“你一日没休我,我便是你的皇后,有你这般对我的么?”
肖华哼哼,道:“倒还知道是我的皇后,与我同寻常夫妻一般同宿同寝还委屈了你不成?”
青衣愕然,眼眶渐渐发烫,他是要与她做寻常夫妻的……诺诺道:“做皇上的不都是三宫六院。”
肖华揉了揉涨痛的额头,就她一个,都乱这般,还三宫六院,真是不要人活了,“难不成,你想我三宫六院?我明日去封几个妃子给你做姐妹便是。”
青衣竖了眉头,“你封你封,你封个十个八个,我也绝不会皱皱眉头,明日你我就各走各的路。”
肖华笑了一笑,道:“楚国公还在大牢里蹲着,你能走去哪里?”
青衣顿时嫣了,重新挨他身边坐下,“如果真是我父亲,会如何?”
肖华面无表情,“你认为能如何?”
青衣肩膀慢慢垮了下来,她在他面前再怎么硬撑,都是白搭,“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去死,你不如把我一起办了吧。”
肖华眼角斜瞥着她,“要办你,也得等明日,你不如乘现在想想,怎么哄得我高兴,我一高兴,没准就想出什么万全之策保了你那亡命的爹。”
青衣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瞪了半晌,视线回落,停在他胸膛湿濡的地方,“你的伤如何了?”
肖华眼里的寒意渐渐退去,“已经无大碍。”
青衣伸手去解他的衣襟,“给我看看。”
肖华眸子微黯,仍她帮他褪下喜服,里面雪白中衣,已经血红一片。
青衣自从进了生死门,但见惯了生死,受伤更是司空见惯,无论见到多重的伤,也不会多皱眉头。
一直觉得,伤势再重,也没什么的,大不了一死,横竖死是最容易的事。
但这伤到了他身上,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怎么看怎么惊心。
解着他中衣的手,禁不住微微地抖,几乎抓不住,他腰间的系带,硬是抖了好一阵,才勉强脱下那件被血染红了半边的中衣。
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包着绷带,然被她那猛地一推,伤口再次裂开,血流不止。
青衣想到肖华在楚国公府时的习性,飞扑到一旁柜前,拉开柜门,果然见里头放着一个药箱,她想也不想,拿起药箱回到床边,打开药箱,里头果然放置着许多药物,以及备着的绷带。
她在蛇国,伤得多了,自然认得伤药,不用他指点,很容易地识别出伤药,打开来闻了闻,浓郁的药香瞬间飘开。
青衣不再耽搁,解了他身上绷带,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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