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和钟羽打架动静比较大,双方出手都狠。钟羽借着镜子克制康桥,几乎把他的胳膊打断,康桥也咬下他几块肉。两人身上有血迹斑驳。
这个时候,小区人走动的少,但还是有人发现这里有人暴力打架,大部分都慌忙躲开,唯恐伤及自己,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比较正式,应该是老师之类的职业,正带着孩子回家,看到这人打架,上前要制止,被康桥一脚踢倒在地。他看两人情形知道自己劝不住,掏出手机要报警,钟羽不想引起注意,将他手机一手打落在地,吼道:离开这里,别管闲事!
中年人看着他身上的血迹,说:你们两个这样已经犯法了!
中年人本来一片好心,钟羽却莫名感到烦躁,此时性命有关的时刻,竟然还有人这么罗嗦,挥起拳头就想给他一拳。这时站在旁边的小孩子,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让红了眼的钟羽理智瞬间回归,他也为自己的凶神恶煞感到意外,像极了一个反派。他将中年人狠狠推到远处,说:私人恩怨,别参合。
中年人正要说什么,借着月光看到钟羽苍白的脸,和口中尖利的犬牙,突然意识到什么,抱起孩子跑远,连地上的手机都没管。
钟羽看看自己手中的木棍。想想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暴戾的一面。
眼前在自己愣神的一刻变黑。随即肚子被踢了一脚,痛苦传来。
镜子被康桥踢出去很远,在草丛中滚落。
康桥嘲讽地笑着看他。虽然他身上多处伤口,却并没有什么痛觉--因为它的身影已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钟羽看着镜子落地,知道形势糟糕,下意识去拿,却一瞬间被康桥扳住肩膀,康桥张嘴一口咬住了他脖子。
钟羽伸出胳膊但没挡住,血像被倒抽一样,瞬间被康桥喝了几口,
不顾疼痛,钟羽硬生生扯开了自己的脖子,脖子瞬间少了一块肉,血还在流。
他忍痛看了眼草丛里的镜子,被康桥挡住去路。
康桥张着带血的嘴唇哈哈大笑:没有了镜子,你就是一个废物,拿什么对抗我?
钟羽捂着脖子,远处似乎还有走动的人,这样下去肯定会引起注意。他又看看镜子,知道康桥不会让他拿的到。
钟羽转身朝小区外跑去,住宅区附近有片仓库堆,人烟稀少。
康桥看他跑的方向,已经知道他的用意。
无论他怎么逃,他今天一定要把他的心脏挖出来换。任何挣扎都是无谓的。
没跑几步,钟羽便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正逐渐消失,一股疲惫感升起。难道是被吸了几口血的缘故,身体竟突然虚弱起来.
康桥不紧不慢地跟他的身后,钟羽打了几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身体却还是发沉,恍惚中似乎还听到了有铃声响动。
他停在距离仓库不远的废墟旁,大喘了几口气。
不要做无谓的逃跑。康桥的声音传来: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和你换换躯体,你该庆幸自己还有些用途。
钟羽看了一眼他,问道:你这么做有用吗?你不是还要做回人去见祖先吗?
康桥一笑,他已没有心思去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露出即将胜利的笑。
一阵铃声随风传来,断断续续连响了好几次。
钟羽才发现,这不是幻觉,的确是有铃声响动。
康桥脸上也浮现出不适。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不远处废墟的另一端,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轻轻晃动手中铃铛,口中正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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