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的黑夜一般,风也没有动静,沉寂的可怕,云块团结的拼在一起,完全没有开裂的可能,阳光与这里隔绝了,云层像是会发光一样。那场大雪的作用不过是渲染一下气氛,平静的谈话中用不着它,只是他们仍站在纯白的地面上,郑日冉周围的一滩血迹,将她的眼睛映出一点红光。
“这里就留给老朋友吧。”她的刀被她嫌弃地丢在一边,转过身,那个人已经现出了原形,是个绿发的男子,低着头,很痛苦的样子,一只手还握在腹部,手心是一道横穿的血口。
丁在查理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尴尬而无措,同样的,歇托吉也用同样的目光质问着他,两个人的问题是一样的:为什么瞒着我?
“查理,走吧。”郑日冉的声音阻断他的思维,查理只觉得思考能力被她封住。
“我从没想过,丁会隐瞒与别国人的关系。”其实在郑日冉到来之前,他甚至不认为丁会隐瞒。那个事事顺从的忠臣,居然与其他国家的王,而且还偏偏是墨兹荼的王,那种人……
墨兹荼是个不合常理的国家,、苛税、徭役,无一不令人民叫苦,然而,这样的国家,凝聚力竟处于上等,人民不富裕,不自由,凝聚力却异常高,这着实是一件怪事。
现在雪地里只剩下丁和那两位墨兹荼的人,那个绿发男子伤的不轻,血淌个不停。丁上前关切地询问,他什么都不说,一个劲瞅着歇托吉。
“没关系,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说罢示意歇托吉,歇托吉点头后那个人才回国就医。
那人走后,歇托吉做了几次不和形象深呼吸,稳稳地闭了一会眼,现在看,他其实还是个挺俊秀的雅士。片刻以后,他缓缓拉起帷幕,让那白色的眼球混合着雪的颜色。
“你的方式真是一点没变,如果再晚一点……”
“又死不了,怕什么。”
换做平常人,只会觉得不识趣,但丁不是平常人。他走过去,用雪搭了两张临时的椅子,“现在没有别人,不用伪装了吧!”
歇托吉坐下来,脸上仍保持着笑容,只是,没有之前那样完美,这一次,他笑得像哭。“丁,好久不见。”
面对歇托吉写满惆怅的脸,丁一点也不慌张,他了解这个人,“真的不考虑改改吗?我说了会帮你。”
“你能帮我多久?”
“现在雅戈达的新王,虽然是非魔,但能力你也见识到了,那已经,不是非我不可的事了。”
如果现在有一盏茶,会让气氛更加生动几分。丁,已经不是唯一一个,可以看破真想的人了。
“丁,和你不一样,我什么都发现不了,但唯一能看透的就是你。”歇托吉根本没有之前的气势,现在的他简直像极了落难者,只不过落难也不忘朋友,“你很不甘心吧?过去的空难成就了今天,却又被超越了。”
“不是不甘,只是有点……”
这两个人啊,一个是看不出人情世故,唯能读懂他的眼睛,一个勘得破万事真相,唯独不明白自己的心情。
当然,能做到这两点的,有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离开后的查理听了郑日冉的分析,明白了歇托吉政治的本质。
下,不团结,谁都会死。贫困的生活确实容易激起人们罪恶的一面,但如果生活质量低到一定程度,再加上固定的税收,人们不团结,根本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只有凝聚起来,生产率才能提高,才能保证交上税以后还有口粮。歇托吉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维持墨兹荼。
墨兹荼原本就不是富裕的国家,先代王采取各种补贴毫无进展,墨兹荼曾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我在渐趋堕落的人中寻找着,最终选择了尚存情感的歇托吉。他也是经过了很久的矛盾纠结,才决定采取这一措施,拥有共同的敌人,那就不难做朋友了吧?
“怎么发现的?”每次查理都不免这么问上一句。
“这次,单纯地看出来他的性格,推测的。”郑日冉坐在地毯上,她说不喜欢椅子,讨厌那种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的东西。查理对此已经在强迫自己适应了。
从性格推测处事方式吗?甚至连历史都能猜出一二,这实力,不知丁能否接受得了。
说起来,那个时候,她对达尔泰说“我不喜欢问别人不愿做一件事的理由。”我说过,总觉得还有下文,这次,似乎有了一点头绪,是什么呢?
“丁,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墨兹荼人民已经开始崩溃了!”歇托吉紧咬下唇。其实啊,他哪有点王的样子,分明是个孩子,今年他2032岁,比丁要小一千多岁,按非魔的比例,也不过10岁。
“我去一趟,放心,不会有事的。”
“丁……你说,王冠为什么选择我?”
仅因为,你尚存人性。仅此而已。
很快,丁带着歇托吉找到郑日冉,说明自己的意图,得到郑日冉的批准后立即到了墨兹荼。查理对郑日冉的做法表示不能理解,本以为,依他的性格,应该会乘人之危。
“呵呵!那样,日后就不好办了。”查理发问时,郑日冉一只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手臂遮住了面容,却依然看得清楚十五度的唇线。每次看到这个表情,就会觉得,一切都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发展。
“查理,我们也过去吧。”
墨兹荼,丁正在探查民情,人们对歇托吉的怨恨一时很难排除,丁保证不会告诉王以后,人民倒出的苦水让他也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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