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是大侠吗?就是行侠仗义,专打坏人的大侠。”
“不是,大哥哥是杀手,专门杀人的杀手,小果果怕不怕。”
“骗人,大哥哥怎么会是杀手呢,大哥哥就算是杀手也是个好杀手,果果才不怕呢。”
“杀手就是杀手,还能分好坏吗?”
“当然了,杀好人的杀手就是坏杀手,杀坏人的杀手就是好杀手,大哥哥就是杀坏人的好杀手,”小女孩一脸坚定的样子让穆流云有些感叹,或许孩子的世界是最单纯的,对于人的分类只有两种,好人跟坏人,做坏事的就是坏人,阻止坏人做坏事的就是好人,人要是永远长不大该多好……
可惜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奢望,人终归是要长大的,该认识的东西总归要认识,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跑不了逃不掉。
“爷爷讲的故事里很多大侠都会飞,大哥哥你会飞吗?”
“大哥哥可不是什么大侠,小果果忘了吗,大哥哥是杀手啊。”
“杀手也应该会飞的呀。”小女孩嘀咕道,貌似对穆流云的回答很不满意。
时间就在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的一问一答中悄然而逝。
一天后,穆流云抱着小姑娘已经到了数百里以外的一座小县城,穆流云根据小丫头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家。
站在小巷口,小丫头满脸不舍的看着穆流云:“大哥哥真的要走吗,果果舍不得大哥哥,要不大哥哥在果果家里住几天吧,妈妈肯定会欢迎大哥哥的。”
穆流云俯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柔声说道:“大哥哥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大哥哥要去办事情了,小果果记得要听爸爸妈妈的话,要做个好孩子,记得吗?”
“嗯,果果记住了,”小女孩很认真的使劲点着小脑袋,声音里已经出现了哭腔,小小的脸上满是不舍。
“去吧,爸爸妈妈肯定已经找果果找的很着急了,别让他们久等了,”穆流云拍了拍果果的小脑袋,轻声道。
小女孩闻言一步三回头的向着小巷里的一处人家走去,走到距离穆流云有二十多米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穆流云大声喊道:“大哥哥以后一定要回来看果果,不然果果会生气的,记住了。”喊着喊着大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小脸簌簌的往下流。
不远处的院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妇人突然满面泪水的冲了出来,一把将小女孩抱在了怀里,泣不成声。
小女孩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懂事了很多,她帮妇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后,很认真的说道:“妈妈不要哭了,果果回来了,果果以后再也不离开妈妈了。”
妇人用力的将小丫头紧紧的抱在怀里,抽噎道:“果果这几天去哪儿了,吓坏妈妈了。”
“果果被坏人抓走了,是大哥哥把果果救回来的,”说着小女孩挣脱妇人的怀抱向着身后一指,然后突然愣住了:“大哥哥,大哥哥去哪里,”她突然向着巷口跑去,吓得妇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唯恐她在消失了。
“大哥哥走了,”小女孩很失落的哭泣道,突然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向着天空看去,然后指着一道划破天空的红色长虹欢呼雀跃道:“妈妈快看,大哥哥,大哥哥飞走了,大哥哥真的会飞,我就说大哥哥是大侠吧,我就知道大哥哥是大侠。”
妇人抬头看了看天空,溺爱的笑了笑说道:“我的小宝贝,哪里有什么大哥哥,那是流星。”
“骗人,哪有流星往上飞的,”小女孩突然有些生气:“那就是大哥哥,打败了坏人,救了我们一群人的大哥哥,是大侠,能在天上飞的大侠。”
“好好好,果果说是大哥哥就是大哥哥,果果说是大侠就是大侠,妈妈全听果果的还不行吗?”妇人溺爱的牵起小女孩的手,向着小院缓缓而去。
“妈妈,我给你说,大哥哥可厉害了,好几个吃人的怪物,被他一下就打败了……”身形渐远,声音渐低,最终微不可闻。
穆流云在妇人出现的时候就离开了,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他却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自己的离开或许会让小女孩伤心难过一段时间,但是以小孩子的心性,过几天她就会把自己忘了,连同山洞里那恐怖的回忆一起忘得干干净净。
他用了七八天的时间将二十多个可怜的孩子一一送回了家,现在他要去做自己的事了,或许在那群少年心中永远保留着一个身影,一个一身红色长袍的清秀少年的身影,或许在这个少年的画像会在他们的祠堂中一代代的悬挂着,或许少年的事迹会在他们的口中一代代的流传下去,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些红袍少年大战吃人怪物的故事从说书人的口中娓娓道来,未来有很多的如果,我们无法预知,所以我们只能把握住现在。
穆流云的身影从长空划过,心中感慨万千,他突然想起来曾经迷茫的事情,随即洒脱一笑:“武者的世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问心无愧,他们残害普通人,死有余辜,我这是为民除害,小丫头说的对,他们都是坏人,我杀了他们我就是好人。”
他的神色突然变的有些黯然,他是好人吗,他只是一个为了生存而不断挣扎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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