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其他女人是水做的,那江嘉年就是水泥做的,里里外外都坚强又特别。
相信如果江嘉年知道自己在林寒屿心里是水泥做的,估计会哭得更伤心,幸好她现在不知道,所以只是小掉眼泪,很快就抹掉,恢复了正常。
“眼睛里进东西了,不舒服。”她仓促地解释了一下,就开始猛吃东西,好像这样占用了嘴巴,林寒屿就不会再跟她说话了一样。
事实上,她的确算是了解对方,在她开始快速吃东西之后,林寒屿真的没有打搅她,只是在一边安静地偶尔递上来纸巾,或者送上水杯。
当一餐结束,空姐收走了餐盘和垃圾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开口,带着回忆的语气说:“我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出差,坐飞机的时候你总会睡觉,就靠在我肩上。”想起那些,他心情就不错,情不自禁弯起嘴角道,“你现在也可以那样,不用考虑太多。我的肩膀永远为你留着,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靠过来。”
这算是暗里表白,若是换做以前,江嘉年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靠在他肩上,可惜他现在背负着一个未婚夫的身份,她给予他的反应,除了无动于衷,还是无动于衷。
也只能是无动于衷。
最后喝了一口水,叫来空姐还了水杯,收起桌板,江嘉年靠到椅背上远离身边的男人,侧过头闭上眼,装作睡着了。
林寒屿凝视她,好看的眸子里满是失落,他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许久之后才红着眼睛转开了脸。
他真的真的很希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哪怕他们不能在一起,也不要像现在这样难以相处。他想她变回来,即便知道很难,可他还是想她变回来。
飞机要飞行十几个小时。
从早到晚。
江嘉年还是那个有恐飞症的江嘉年,在飞机遇到气流颠簸时依然会从装睡里惊醒过来,紧紧攥着座位扶手隐忍恐惧。
林寒屿根本无心去睡,他几乎一直看着她,自然也将她的突变看在眼里。
“做噩梦了吗?”他快速说了一声,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希望她不要用扶手伤害自己。他干燥稳定的手也给她带来了不小安慰,她迟疑地看向身边,对上他的视线,他眼底倒映着她的身影,那样专注,仿佛除了她谁也没有,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好了。
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
可惜了。
这是要成为别人丈夫的男人,她这样的行为和人人喊打的小三没区别。
强装镇定,江嘉年努力地把手从林寒屿那里收回来,林寒屿看着她即便害怕还是要远离自己,整颗心都被碾碎了一样,几乎无法呼吸。
他做了一个他们再次见面之后最强硬的动作,用力将她的手拉了回来,把她整个人拉到怀里,也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深呼吸。
江嘉年怔住,还没搞清楚这个状况,也就谈不上拒绝,她鼻息间满是那个熟悉的男人身上的味道,每次晚上做噩梦的时候,醒来仿佛总能闻到这个味道,它就是她一切心安的来源,一如此刻。
她不害怕了。
一点都不怕了。
如果可以一直被他这样呵护着,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可惜她没那个资格被这样呵护下去,有那个资格的人是许欢颜。
回过神来,江嘉年坚定地推开了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沉默稍许,侧头望向另一边靠窗位置的旅客,轻声问他:“先生您好,我想坐靠窗的位置,请问您可以跟我换一下吗?”
男人愣了愣,看看江嘉年身边的人,发觉那男人看江嘉年的眼神克制又奇怪,他以为她不认识对方,被对方侵犯了所以才想换个位置,立刻点头答应了。
林寒屿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和江嘉年换了位置,她远离了自己,靠在窗边望着窗外,完全不施舍给自己半个眼神,他本就红着的眼睛愈演愈烈,一个大男人,似乎随时都可以掉眼泪。
刚换到江嘉年位置上的男人充满戒备地看了林寒屿一眼,将他当做犯罪未遂的坏人,一脸正义地防备着他,林寒屿赤着双眸睨了他一眼,冷漠地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劝自己冷静一点。
江城。
咳嗽声不断在房间内响起,简单明了的单身公寓里,夏经灼苍白着脸躺在,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停飞一周,接受处分这七天,他刚好感冒了。
大约是因为在洛杉矶淋了雨,回来也没做预防才会这样。
通常这种时候,都对爱慕者乘虚而入的最好时机,殷曼当然不想放过,可她是乘务员,假期刚好挪不开,来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而夏经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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