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初慌忙地捡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爸,我走了,你就为了你的爱情吧!也许你是对的,但我还是爱我妈,无法接受她。”
儿子走后,刘初在出租屋里整整地呆了一天,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东西也不吃。他思念交加,一直想着子女,又爱又恨。他责怪两个孩子都不理解他,竟丢下他,各奔东西。
为人父母啊!到底养子女是为了什么?难道养来是为了背叛自己?也许子女的不孝,是我教育之过,但他们都已成人,他们以后也有子女,难道他们也让子女这样来对待他们吗?他想着,想着……非常生气地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醒来。这时,他已饥肠辘辘,难以忍受,他决定不再想这些,觉得维持生命才是要紧,他生起了火,做饭炒菜,然后独自一人吃着。
他想,自己才是最能主宰自己、安排自己和决定自己。至于别人,还是让他去吧。我还得生存,不能停止干活。于是,他又忙起了做糯米饭,早上七点又准时上路了。
这样的生意将近做了一年,总算赚了些钱,他跟邓芳艳的交往也日益加深了,已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这时,刘初从家里带来的糯米已经用完了。他到市场去买时,才发觉米价很贵,用来做糯米饭,又比不上原来从家里带来的香软可口,除去成本,赚的钱少了,甚至有顾客反映说,这糯米饭掺假,竟有杂米在里面,吃起来生硬,他的生意已大不如前了。
他好几次想回家跟乡亲们购买,但一想到现在已经没有大米,若用现金去买,也许价格一定很贵,不知是否合算,因此,他迟迟没有动身。
这一天,刘初没有卖糯米饭,他直接来到邓芳艳的鞋摊,把这些情况告诉她。她对他说,她的鞋摊,有时客人很多,自己顾不上来,他要是过来一起做更好。他想了想目前的处境,便答应了。
从此,两人共同卖鞋,共同生活。三个月后,刘初带着她回到巨山县城,举行了一个简朴的婚礼。那天,女方来的亲友很齐全。父母、哥哥、嫂嫂和好友,该来的都来了。可刘初这一方,除了父母外,只有十几位过去的同事、战友和老乡。他的子女以及弟妹弟媳都没有一个来,这使他从心底里产生一种莫大的悲哀。办完了婚礼,他连老家也不探,便匆匆地回到省城了。
就这样刘初每天和妻子邓芳艳一起,在省城东方大道旁边的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鞋子,他坐着一只小木凳,目光不时地扫向每一位过往的人,期盼着他们停下来买鞋,偶尔,他也主动地打招呼,叫客人停下看看。
时间一长,刘初开始碰上过去的同事、同行和不少来省城游玩和买东西的老乡。有时一天竟然遇见两三个。
“刘行长,自从你退休后,我再也见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卖鞋子呀!”一位他当行长时,还是很年轻的职工,路过此地,看见了他说。
“刘行长怎么会在这卖鞋?没事找事干?你的酒可真是好酒啊,现在还有不?”刚才那位离开还没多久,又来了一位过去刘初曾送药酒给他的同行。刘初只好花费半个多小时,把前后发生的情况向他解释说明。
这一下刘初害怕了起来,他担心以后不知还要碰上多少这样的熟人,得要向他们解释说明情况。
果然没过多久,有个很像是八万村老乡的面孔距他的鞋摊只有几十米,正一步步地走过来,他慌忙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步离开鞋摊,让妻子感到莫名其妙。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估计老乡已走远,刘初才回来,他把刚才的情况说给了妻子听。妻子说:“你整天胆战心惊的,哪能做成生意?还是承包个饭馆,我负责管理,你负责采购,这样遇到以前的熟人可能性就小了!”
“那好哇!我在场的时间越短,碰上以前那些人的机会就越少。”刘初说。
再说,刘小石离开了爸爸,他匆匆地去了汽车站,拿着自己平时积蓄的零用钱,买了车票,坐高速直达快巴车去了舅舅那里。舅舅见外甥来,先是哭着说,外甥如何地不幸,年纪这么小就没有了妈妈。然后,他说,以后就不用回家了,就留下来当舅舅的儿子吧。
刘小石突然感觉舅舅比爸爸还要亲。他决定留下做舅舅的儿子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些天里,他见到舅舅和舅母经常吵架。舅舅老是埋怨舅母连个男孩都没给他生,断送了他钟家的香火。听邻居说,除了现在的两个表妹外,后面还生了三胎还是女的,舅舅生气地都把她们给处理掉了。并声称,再不生个男孩来,就要与舅母离婚。
看着两个已长大的表妹,看着舅舅与舅母一天天地争吵,刘小石想,舅母不可能再生了,看来舅舅迟早要与舅母离婚的。假如舅舅再娶一个新的舅母,有了表弟,舅舅和新舅母还把我当作儿子吗?我看未必吧,他既这么残忍地杀害了“三个表妹”,到时候他也会对我这样,我该怎么办?
本以为舅舅好,才来投靠他的,没想到他跟爸爸也是一样的货色,也许男人都得这样,也许爸爸没有舅舅那么坏,也许爸爸是对的,他是我的亲爸爸呀!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刘小石终于拔通了爸爸的手机:“爸,我很想你,我错了!我要回家。”
“小石,你……?你在哪里?哦,在舅舅家?那好!嗯,是这样的?那就回来吧!爸爸已跟邓阿姨结婚,爸爸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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