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一个苍老声音沉声喝道:“徒儿住手。”老五、老六听到喝声,果然立即站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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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中针的五个汉子前面,已经多了一个手拄天棘藤杖,皓首白髯,脸如黄腊,枯瘦士瘪的黄衫老者,目光朦膜,朝地上五人看了一眼,哼道:“太阴针、透骨针,你们两个女娃儿,年纪轻轻,手段是倒毒辣得很,你们先去把针起出来,跟老夫回去,听候发落。”
个子高的相公披披嘴道:“我们为什么要把针起出来,跟你回去,听候发落?”
黄衫老人道:“因为你们用透骨针打瞎我七弟子双眼,又连用透骨针、太阴针,伤我门下四个弟子,不该由你们起出针来,听候老夫发落吗?”
个子稍高相公道:“你是他们师父?”
黄衫老人道:“不错。”
个子稍高相公哼道:“你既是他们师父,总该知道我们如何动手的吧?我们在面馆并未招惹他们,他们却一路跟到这里,拦住去路,口出污言,尤其是七弟子,使出来的招式,十分下流,我妹子只打瞎了他双眼,没有取他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这四个人疯狂抡攻,我们只有两个人,等于以一敌二,如果我们两人中有一人落败,必然会血溅荒郊,没人会加以援手,不使飞针,我们有别的办法解围吗?”黄衫老人看她侃侃而言,双目似睁似开,只是静静的听着。
个子较高相公咽了口口水,续道:“人到了危急的时候,自会有什么使什么,老丈迟不现身,早不现身,却在我们制住了令高徒之后,才挺身而出,不责怪七个令高徒拦路挑衅在先,却好像是怪我们不该自卫似的,天下居然会有曲意护短,不讲道理的师父。”
黄衫老人忽然哈哈一笑,双目乍睁,射出两道慑人的光芒,说道:“老夫如何护短了?我门下弟子有五个伤在太阴、透骨针下,而且还有人被打瞎了双眼,老夫是他们师父,能不管吗?”
个子稍矮的相公气道:“你七个徒弟,有两个没受伤,就站在你身边,你可以问问他们……”
黄衫老人道:“所以老夫要你们先把针起出来再说。”
“不。”个子稍矮相公尖声道:“我们要替他们起下针来,还用出手射他们吗?”
黄衫老人沉笑道:“好,你们以为老夫起不出他们身上的针来吗,且看老夫起出他身上针来,再找你们算帐。”
说完,一步跨到老七身边,双肩微耸,提起右手,一下按到老七双眼之上,口中大喝一声,右掌倏地朝上提起,这一瞬间,大家都可以看到他掌心冒着丝丝白气,两支透骨针已被他吸在掌心。老七虽被点了穴道,但两支针从他眼中吸出,也痛得他身子起了一阵颤抖。
这下直看得两人年轻相公相顾失色,老实说,他们虽然会使飞针,但要他们把飞针从对方身上起出来,却是无法做到的事。衫老人丝毫没停,依次运用双掌,在四个徒弟身上,把太阴针、透骨针一一吸出,差不多总共有二三十支之多。针是起出来了,四个汉子还可以没事,但老七的双眼被透骨针打瞎,是无法复明了。
黄杉老人掂着掌上银针,倏地回过头来,目shè_jīng芒,嘿然道:“你们两个女娃果然够歹毒的了,老夫要是把这些针打到你们身上,你们以为如何?”
个子较高的相公冷冷的道:“我刚才说过,你怎不问问两个没负伤的徒弟,是非曲直,总有一个理字吧?我们在人数上比你七个徒儿少,在武功上,也不是你七个徒弟联手围攻的对手,我们若是不使暗器,早就没命了,我们师父又不在这里,有谁替我们出头呢?”
“哈哈。”黄衫老人大笑一声道:“你们师父是谁,还当老夫不知道吗?太阴针只有天南山庄姬夫人盛锦花会使,你非她门下,就是她女儿,至于透骨针出自排教,你师父不是排教教主闵长江,就是他师兄方灵子,对不?”
躲在杂树林中的丁少秋听得心头猛然一震,这两个年轻相公听口音似是极熟,但看她们面貌又并不相识。此时经黄衣老人这一说,顿时教他想起两个人来,一个是盛锦花的女儿姬青萍,一个是古灵子的女弟子池秋凤,会是她们?莫非她们脸上戴了面具不成?
个子稍高的相公哼道:“是又怎样?”
突听一个尖沙的老妇声音说道:“老头子,你怎么了?光说不练,是不是咱们的徒弟好欺侮?”
随着话声,从林梢倏然飞坠一个手拄鸩杖的白发鸩面老妇人,接着尖声道:“你是不是碍着盛锦花和古灵子的面子?他们纵然送来了一份厚礼,但老七双眼被她们银针打瞎了,变成终生残废,你做师父的若是不管,人家还以为北峡老人怕了天南庄呢。”
黄衫老人突然双目乍睁,厉声道:“老夫怕过谁来?”说到这里,转脸朝两个年轻相公喝道:“女娃儿,你们把自己的飞针接过去,接得,是你们幸运,接不住,你们就认命了”。
右手掌突然一抬,掌心三十支「太阴针」、「透骨针」一起从掌心飞出,朝两个年轻相公身前激射过来。丁少秋看得大吃一惊,双足猛地一顿,一道人影比闪电还快,从林中穿出,迎着一蓬飞针投去,双手朝外一分,就像现在游泳使的蛙式一般!他这双手一分,把一蓬飞针从中分开,随着他手势朝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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