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进宫拜见皇后娘娘的郝连云,因一时好奇走岔了路,拐进废弃的风鸾殿,蛛网暗结、杂草疯长的庭院里,一个穿着华丽、眉目精致清丽的小男孩抱着一块褪色的木牌,哭得压抑而委屈,低细稚嫩的抽泣音。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不受宠爱的七皇子方君迟,十来岁的郝连云跟着了魔似的,仗着皇后娘娘的宠爱,三天两头往皇宫里跑,顺便稍些小玩意儿给风鸾殿里的小男孩。
那时候的她想,等我长大了嫁给他,他就不会再这么揪心地哭了。
可她等到十五岁,等来的是一道圣旨,她成了令天下人艳羡的太子妃、成了他的嫂嫂,中间横亘着此生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便是方君迟与郝连云之间的往事,宁宛心里一阵酸涩,皇室之人都是生在荆棘林、长在荆棘林里啊,她听见头顶的声音陡然转冷:“所以小七暗暗发誓,要将他拥有的、在乎的东西也都抢过来!”
话音刚落,方君迟眉心一蹙,心中大惊。他竟是将自己的野心堂而皇之宣诸于口,忙地掰过怀中女子的削肩,低头对上的……竟是一张爬满泪痕的小脸,清亮的泪珠从琉璃似的黑眸里涌了出来,她神情里是哀伤而悲悯,方君迟被她看得心中大恸,一直以来刻意压制的心跳在此刻砰砰砰的鼓噪起来。
她为了他的往事而泪流,像迟到的温暖,穿过十数年寂寞难捱、如履薄冰的时光,温柔抚在小男孩的头顶。
方君迟下意识便伸出大手,捂住她滚滚落泪的双眼,掌心是濡湿的麻痒,微闪的睫羽如同一把小刷子,挠在他冷硬多年的心防。
“卿怜……卿怜,不要哭。”
“小七他,只是不甘心啊。”宁宛叹息一声,他未必多想要这江山,只是一股根植于心的执念罢了。
在原著里他将的并不是他的往事,只是花言巧语博取原身的爱与同情,叫她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但今晚的他显然不同。
“不要说……”
方君迟低头,堵住那张微启的红唇,辗转舔吻,内心的芜杂与慌乱很快便转化为身体的渴望。他想把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紧密交融不留一丝缝隙。仿佛如此心便可以不再空荡。
他伸出舌头舔去女人脸上的泪迹,微微咸苦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宁宛难得脆弱,身体越发敏感起来,被他那种“充满渴求”的吻法很快弄得身体娇软。
“唔……王爷,轻点……”她难耐地呻吟,瞥过男人腿脚时,发现上面深色的湿迹,连忙伸手去推他,“王爷,你露湿了鞋袜,还是先沐浴吧?”
“不碍事。”
“王爷!”
016 fēng_liú王爷(h)
今晚他情绪波荡,寒气最易侵体,宁宛难得硬气一回,方君迟怔愣片刻,便妥协了。
舞刀弄枪一直候在外间,听到传唤,两人便将可躺一人的大木桶抬入里间,很快将烧好的热水提来,注满浴桶。漱玉搂里的丫鬟们都是练家子出身,为的便是能更好地伺候姑娘们,整个过程都轻手轻脚的,一滴水也没有洒在地上。
“你这两个丫鬟倒挺能干,就是名字取得太霸道。回头本王有赏。”
“卿怜替她俩谢过王爷了。”
方君迟任由小女人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裳,她垂首敛眉的样子温婉细致,解除腰封时两只软软的手臂环过自己腰身,他抬手比了比,女人的身子刚好够抱一怀,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蓦地跌进宽大的怀抱,宁宛嗔道:“王爷——!”
柔嫩的嗓音叠声上扬,还带着腻人的小尾巴。方君迟哪里把持得住,三把两下扒掉两人的衣物,附在女子羞红的小耳朵旁:“小怜儿,一起洗吧。”
宁宛不自觉朝散发着温暖气息的胸膛靠紧,也不知是受他的蛊惑还是秋夜微凉,全身皮肤都起了一层小粒子,推阻道:“这浴桶怎么能洗两个人,王爷别闹了……”
男人伸舌舔了舔小巧耳垂:“可以的,你我叠紧一点。”
所以当宁宛被他半哄半骗抱进浴桶里,后背贴着他硬实的胸膛,四条只能弯起膝盖才能容纳的腿交叠纠缠,臀后还抵着一根火烫的ròu_bàng、连活动下腿脚的空隙都没有时,她内心是悲愤的。
这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嘛……
可不是,一双魔掌自腋下穿过,男人一边在她滑腻的颈脖上啃咬舔吻,留下串串红痕,一边握住两颗饱满的奶球,将它们挤拢又放开,水面漾起一圈圈波纹,温柔亲吻撩拨着肩侧的肌肤。
“唔——王爷……别玩了……”在轻微的浮力作用下,男人的揉弄让胸乳更加敏感,两颗红艳艳的奶头已微微抬头,熟悉的麻痒感窜向四肢,氤氲的水汽中宁宛的吟哦声都缭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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