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在被拉入水中的一瞬间,意识模糊了。
她感觉自己可以平稳的呼吸,自己仿佛浮在空中一般,四周一切都是幽蓝色的,包括自己的意识都是,有一个有人不停地叫着一个姓氏,那好像是她的姓。
“任……”
“……”
“任先生……”
“……”
“任先生?任先生?”
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道从旁边射来得光让她迷了眯眼睛。她睡眼惺忪的揉着自己的脸。
“先生!这是你第三次在给我讲课的时候睡着了!再这样下去我就生气啦!”
任若扭过头,看见了书案旁的一个小家伙,他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穿着一身青色华袍,金色与黑色相交着勾勒出边,看起来颇为老成,但是穿在这么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身上……总有种别样的趣味。
“轩流儿乖,别去给你娘亲说,要不她可要扣我的那几两钱了。”任若自然地叫出这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却丝毫不见滞涩。
“不去告诉娘亲也行……那你就再给我说个故事……不对!再说两……啊不!三个!”小男孩一脸的狡黠,眼中却满是期待。
“贪心之人可是要被怪物吃掉的哦~”任若浅笑着,刮了刮男孩的鼻头,却也并没有拒绝。
正当她冥思之际,又一次意识模糊了。
再一次清醒时,她站在一个小池塘的边上。
“先生,流儿生性贪玩,怕是成不聊什么大气候,不如先生来教教我好了,我定当不负先生所望。”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孩站在任若身旁,合身的青白色袍服夹杂着黑色的花纹,看起来华贵不凡,但却莫名的让任若有种厌恶感,是因为脸上的笑容么?也许吧,毕竟那么虚伪谁都看得出来。
“轩江你听好,我教轩流儿就是因为他生性贪玩,若是用到正途便叫做识趣,他将来可以成为一个人才;而你,我看不到这些。并且我极其讨厌你的为人,所以,别烦我,滚蛋。”任若莫名的发起了火,将身旁那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臭骂一顿,这便转身走人。
“若儿……”轩江慌忙伸出手,抓住了任若的柔荑。
任若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回身一甩,另一边的衣袖便拂面而来,藏于其中的手掌牢牢的拍在了轩江的脸上,将鼻子整个打出了血,连眼睛也有些歪了。
“我是先生,不是你家奴仆。”任若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了。
意识再一次模糊,这一次的清醒让她感觉有些难受,因为她现在正坐在一席锦坐之上,却是面对着两个看起来年岁颇高的人,想来应是家主之类的吧。
“先生教犬子可辛苦?”那端坐右边的男子面带笑容的问着,眼底却隐约的看得见一丝不屑。
任若一眼扫过,便有了答案:“轩家主客气,家主从前是fēng_liú倜傥,文才兼备,你两个儿子乘了你的血脉,各占一半。大儿子就不说了,那小儿子嘛,三岁咬文,四岁断字,这两年更是阅尽了我的藏品,总是吵着让我说故事给他听,可爱而知礼,实属异才。”
“哦~既然如此,若是让你教我家江儿读书,你可愿意?”坐于左边的女子立刻出声询问,语气之中施舍之意显露于表,让人恶心。
任若‘呵呵’一笑,张口便回到:“两位刚才是没听我说话么?你家大儿子‘fēng_liú倜傥’,过得如此逍遥,何须再找先生帮其咬文识字,就这么fēng_liú下去不好?”
“呵,我儿子喜欢你,那是你的福分,别以为认几个字,识几本书就算的上先生了,你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介女流,有何资本在外辩驳?”那女人竟是不顾脸面的哂笑起来。
任若心中了然,直接拍桌站了起来,指着女人的鼻子骂道:“犬父何以得虎子?你们家里有轩流这一个小家伙就已经算是万幸了,一家子不成器的东西,竟敢瞧不起一个教书先生,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你们占着哪一样了?竟敢这般羞辱于我,若是先师再世,恐怕也教不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腌臜泼才!”
“呵,我可不管这些,你只需答要或不要。”那女人也是站了起来,脸上颜色也没有什么变化,想来是没听懂那两个词的意思吧。
“在下,告辞。”任若转身,走出了大堂。
“后会有期~”身后传来那二人戏谑的笑声,却再也不关任若的事。
任若的意识再一次的转换,这一次她被绑在了一个火架之上,看来是要被烧死的样子啊。
火架的高度让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所在之地的全貌,山清水秀的小村之中,只有一个大宅院放在中央,那上面挂着一面匾额,上面写着一个“轩”字,各家各户都围在火架旁边,每个人都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任若,放眼望去,各家前院都横尸着几只家畜和几只家禽,山上本应是一片黄澄澄的麦田,现在也是焦黑一片。
“就是这个巫女!她施咒下法让我们颗粒无收!让我们禽畜尽亡,让我们过不上好日子啊!”一个斜眼的男人在下面高喊着,那面相看起来有些熟悉。
“对!我亲眼看到她招蛇引豺,咬死了我们的牛羊鸡鸭,还咬死了我家的黄狗!”
“对对!我还看见她招风引电,烧了咱们的庄稼!”
“这样的女巫死不足惜!”
“烧死她!”
“烧死她!”
“烧死她!”
一两个人狂吼着,接着又是三四个人尖叫着,渐渐地所有人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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