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怀疑自己的猜想。
他假意说:“不是那,是脸上。”
冯凭松了口气,感觉他今天说话很奇怪:“脸上?”
李益指着她右脸:“就是那。”
冯凭不安地摸了摸脸颊。她笑的有点尴尬:“没有东西,有什么……”
李益说:“我来帮你吧。”
冯凭摸不着头脑,说:“哦……”
李益得了她允许,便上前来,蹲在她身侧。他假意摸了一下她右脸,便将注意力转到了她脖颈上。冯凭察觉到他的意图了,吓的要站起来,李益却一手按住了她肩膀,沉声说:“别动!”
冯凭像浮水的葫芦一样,心颤颤地被他按下去。
李益伸手按住她脖子,用拇指去搓她脖颈上那点红色。冯凭大不自在,转过身,尴尬地笑着推他:“你怎么了?你别闹!”
她一手按着裙子,一手推他,试图站起来。李益抓住她手:“别动。”
冯凭笑说:“你下去。”
他的手搓她的皮肉,搓的很疼。冯凭道:“你把我弄疼了。”
李益说:“你忍一忍。”
冯凭又是躲,又是逃,陪笑好言地劝了半天,李益却一定不肯走。她骤然变了脸色,生气道:“李大人,注意你的行止!我命令你下去!”
李益不急不怒,声音平静说:“我只看一下。”
然而那粉遮盖的非常好,他手指搓了半天,也没搓出什么底细来。他情急之下,伸手拿起案上的一杯热茶,试了试温,一杯泼在她脖颈上。
冯凭道:“李大人……”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淋了一脖子的水。
洗去粉质,她原本的皮肤终于见了天日。那不是一点暗红了,白嫩的肉皮上一大片都是牙齿吮咬出来的於痕。他将她领子往下扯,甚至连锁骨和胸前都是。
他得到答案了,却高兴不起来,跪在原地发呆。
冯凭怒不可遏了。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怒。她是很爱李益的,然而此时此刻,只感到一股无名的火,徐徐从丹田生出来。和拓拔泓的关系,她一直不肯承认,也不愿意去正视。她在心里,只把那当做是某种误会。然而在李益这样□□裸地将她的证据扒出来,她感到强烈地受辱了。像是光天化日,被人当众扒去了衣服。
而李益强硬的动作也微妙地刺激到了她敏感的神经。她喜欢李益,因为他温柔体贴而顺从,她说什么,他都能理解,他能体谅她的心意。他现在这样的动作,简直跟拓拔泓没差别了。
她站起来,指着他愤怒道:“你岂有此理!谁许你这样大胆的!”
李益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去想这件事。那人是拓拔泓吗?据他猜想,应该是的,拓拔泓几度流露出那个意思。除了拓拔泓也不会有别人。他心中五味杂陈。她和拓拔泓的关系比和他要复杂,也重要得多。拓拔泓是她最爱的那个人的儿子,他们之间是皇帝和太后。他们的事不是他一个普通的大臣能插嘴,或者是插手的。他甚至不可以问,她的反应已经明白的告诉他。她动怒了。
李益还是不愿意把自己放到臣子的地位上,而是以有爱情的情人。他有些无奈说:“我只是关心你。我不会说什么的,你不要动这么大的火。”
“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冯凭打断了他。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她愤怒,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所受到的羞辱。她出口的话变得非常刻薄恶毒:“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个大臣,你要做的是守好自己的本分,不是来揭主子的短,显示你的机智!”
李益道:“好吧,我错了。”
冯凭脖子上水淋淋的,听到他这一句更加冒火:“你不要这样一副我在逼你认错的样子!背地里却在埋怨我对你的态度,我告诉你,你就是错了!你想想你自己,你什么都不能做,还非要来揭我的疮疤。你想让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求你安慰吗?你想太多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高兴就行了,不必告诉你,也用不着你来关心。”
李益跪在席上,被她数落的心烦意乱。他手扶着剧痛的额头,道:“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我什么都没说,你干嘛说这么多,还给我安一肚子想法。我没你想的那么多心思,我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撒谎!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和眼神,跟死了亲娘似的!你分明就是在这样想!”
李益道:“你真的太敏感,想的太多了。我看你病还没好,让徐医生再给你开几服药吧。”
冯凭气坏了。
她受不了他顶撞,受不了他一点点的忤逆。哪怕只是他言谈中隐微的不满她都无法忍受。她走上去,两个手用力击打他肩膀:“你说什么!”
李益被她打的痛了,说:“我说你有病,劝你去休息休息。”
冯凭说:“你敢讽刺我!”
她下手没轻没重,李益两只手按住她手,牢牢贴在腰上,和她对视,目光发了狠,强忍着颤抖的嗓音道:“你真的是个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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