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暗访,意欲抓捕父亲。父亲自然不能常回浙江老家,为了能合法地待在日本,父亲连续修了两个学位,其间遇到了母亲,直至辛亥革命成功,满清政府倒台,父亲才到了浙江。大概就是这样了。”当时海澄并未出生,自是不记得这些,都是从父亲母亲口中得知。
如大同附中主席校董胡敦复所言,在街头发抗日传单的是苹如,到处举行抗日宣讲的是苹如,在校表演热血从军话剧的也是苹如,他怎么可以质疑苹如的立场。汉勋豁然开朗,长自嗟叹:“我明白了。”
海澄偏过头去,笑问:“休息够了没?差不多的话,咱们再来一战。”
“没问题。”
十一点左右两人从体育馆出来,汉勋一眼便瞥见两抹熟悉的身影拐到了弄堂里,穿着蓝袄黑裙的女生不就是苹如么,她旁边那女生应该是洁丽,走路的姿势也像,唯一不同的是那两个女生都是短头发。
汉勋只当是看错了。
周一早上汉勋一如往日地去接苹如,他后脚刚到,苹如前脚就走了。路口等了许久,没等到苹如,倒是等到了天如和福南。
早就听说福南病了,人也安静了不少,只挽着天如的手臂朝汉勋笑,汉勋不由打趣她:“感冒一周,这身材越发苗条了。本来就已骨感,现今眼目下,更是行动处如弱柳扶风,娴静时似娇花照水了。按时吃药了吗?”
福南的神情像被蛇咬过看到了井绳般怯懦,摇着头,声音沙哑:“太苦,不想吃。”
“和着蜂蜜吃会好些。”
福南两叶秀眉往下弯着,愈发楚楚可怜:“忘记我家有蜂蜜了。人一感冒,不单单体质下降,这智力也是江河日下。”
三个人都笑了笑,天如方道:“是来接姐姐的吗?不巧,姐姐才走了。”
汉勋微微蹙眉:“路上莫名小挤。都怪我不再早些出来。”
苹如骑车已到了校门口,碰巧晓蓉也骑车过来了,她见苹如一个人,问道:“汉勋今天怎么没来送你啊?”
苹如毫不避讳,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般漫不经心:“分了。”
两人并排骑行在校园大道上,晓蓉看着苹如的侧脸,有些不信地问:“怎么就分了?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失恋的样子啊。”
苹如轻笑:“失恋还有固定的样子吗?哭天喊地,要死不活?我又不是那种没有恋爱一天都活不下去的激素动物。”
晓蓉抿了抿唇,继续问:“前几天汉勋还不对你贴心又浪漫吗?怎么这么快就掰了?”
苹如复又冷声笑了笑,微微侧首道:“对于很多温暖浪漫的桥段,我们女孩必须学会辨识,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套路。真心受得住千锤百炼,套路嘛,得到了就不自珍惜。年轻时候,把生活臆想得诗意化,会害死自己的。”
晓蓉不以为然,她从苹如的眼睛里看到了从前不曾有过的执念,轻轻叹气:“但是等自己心智成熟之后,如果失去了诗意化 ,人生也是很累的。我觉得,苹如,你好像掉进了创伤后的拗沟里,看似想通了,明了了,实则不然……唉,苹如,你要走出来啊。”
苹如微微一怔,随即加快了踏板的速度,落开晓蓉好远。
☆、真爱
窗外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景象,几多细雨斜着闯入落在苹如搁在桌面上的手臂上,凉丝丝的,她轻轻关上了玻璃窗,不造出一点声响,避免打扰到讲课的老师跟听课的同学。
“苹如,苹如。”
没过一会儿后面的女同学就点了点苹如的背轻声唤她,苹如回过头,只见那个女同学手指着窗外,而窗外,是撑伞在雨中看着她的汉勋。
视线交汇的一瞬,汉勋牵起嘴角笑了,刹那动容,苹如强自镇静,愤愤地拉上窗帘,继续听课。她以为眼不见心不烦,然而她的那颗心终究还是慌乱了。
铃声响起的时候,苹如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眼看着班里的同学鱼贯而出,她寸步不移。
晓蓉记完最后一句笔记,见苹如没走,遂收拾了书本过去,道:“苹如,一起走吧。”
“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儿。”
明明没什么可做,却还要待着。晓蓉不明所以地出去了。
就这样躲着算什么。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他的陪伴,她也可以过得很好,这样不更有意思么。
苹如起了身,瞥见了门口拿着信笺探头探脑的林源―――上一次给她递情书的三个外班男同学中的一个,汉勋亲自指出词写的不错的那个。
大好的机会,她得抓住不是么,她款款走过去,接过那张信笺,绽放的梨涡里盛着笑意:“是要我传达给上一次评你诗词的人吧。我会转交给他的。”
上一次林源送诗词给苹如,苹如愣是把汉勋评诗的结果告诉了林源,这不俨然如同间接告诉林源,苹如把他写给她的情书给别的男人看了么。林源这个小伙子本就有些腼腆,碰了一次壁,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送情书来,怕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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