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曾经是他们的证婚人,又是他最为尊重的老师,偏偏他们两个最不应在一起的人跨越29岁的年龄差走到了一起。
“谢谢姐姐。”应礼收下了钱,带着妹妹走出学校上了公交车。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沪市女孩环视四周说,“谁也别想着去告状,告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迟主任和谢副主任可不是善茬。”
几个学生连忙应声。
“那么我们现在多去几个人多的地方,到时也有人证明我们不在场。”沪市女孩继续说。
周存彦在车上,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要请的人,心中感慨万千,也算是缘分了。
常武一路无话,好多事他没法说,平日里大家顶多背后吐槽几句,可一旦有些事被他人知道了仍然觉得十分丢人。是的,丢人透顶。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被周存彦知道现在水木大学掌握在两个初中生手里会迎来怎样的异样眼光,甚至迟群还要胜任国家教育部部长,真丢人啊!
坐在车上,周存彦感叹道,“小人当道啊!”
常武和钱向阳的脸色通红,周存彦并未看到,继续说,“又出了一个明太祖,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车一下子刹住,常武严肃地说,“话可不能乱说。”
周存彦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话有点多,超出了界限,抿着嘴不说话了。
车继续开着,过了许久,车中传来悠悠的叹息声,常武轻声说,“什么时候才有个头啊!”
“哎!美国都登上月球了,差得太远了,可怕的是我们还在喊口号。”周存彦说,应全自杀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一位优秀的学者,因为这些莫名的原因而投湖自杀,不说他本身的才华能够给社会做多大的贡献,仅仅是因为他的死亡就少带多少学生?少挖掘出多少未来的人才?
“周先生说的没错,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车内密闭地空间内司机钱向阳也敢说真话了,对于这场阶级运动反对的人不少,支持的人大都是因为资历短浅想借此为自己牟利的小人。
可是主席他老人家却把这场运动看成和抗日一样伟大的一场运动,不说别人,他老钱头一个就不服。整自己人岂能和抗日相提并论?他们以前是提着脑袋抗日,现在是提着心过日子,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一个不对就牵连全家被掘祖坟。
“总理这段时间的日子可不好过,何清又开始新一轮的蹦跶了,不知道她这回要掘多少人家的祖坟了。”钱向阳索性有什么说什么。邓希贤突然被调回当副总理打了何清一个措手不及,小肚鸡肠的她立刻将矛头指向了总理。
见钱向阳越说越不像样,常武制止了他的话头,车中又是一阵沉默,医院到了。因为抢救及时,应全被救了过来。醒来时他的一双儿女正好赶到。
“小老虎,小妹。”看见病床前的一双儿女,应全潸然泪下。
“爸爸,好点了吗?”应颜抹了把眼泪轻声地问。
“好,好。”应全泣不成声,应礼扶起他,在他身后添了一个枕头。
外面的日头西沉,应全忙说,“你们不用忙了,赶紧回去吧!”
应礼扭过头,硬着声音说,“我不回,妹妹也不回。”
他现在对妈妈仍然有意见,父亲都要死了,可妈妈头一个想到的是不要被牵连。如果她真的那么怕为什么梁大师同样被划为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时反而对他不离不弃,即便梁大师因为工资停发,母亲宁愿自己饿着,宁愿让他们兄妹饿着也一定让梁大师吃饱?
“对,我们都不回去!”应颜坚定地说。
应全见儿女十分坚定,又劝了两劝,加上自己确实十分想念孩子就作罢了。
没多久周存彦和常武听闻他醒来后,立刻到病房。
“好些了吗?”常武问,论起来他和应全还沾了一层亲,他老婆的妹妹嫁给应全的弟弟应祥,所以周存彦一说要找建筑师他立刻就想到了应全。应全传承家传渊源学习建筑,56年就作为中国最年轻的建筑师访问波兰等国。他在城市规划、建筑思想和建筑艺术上有着非凡的成就。
“这位是周先生,他现在暂时住在燕京宾馆,是总理的贵宾。”常武介绍周存彦,心道周存彦现在可不是贵宾吗?那一千万美金已经通过香港的瑞士银行兑换出来了,实打实一千万美元,总理作保,主席发话,现在他的地位还真是挺超然的。
何清倒是想找茬,可是周存彦的国籍还是美国国籍,总不能批到‘外国人’身上吧!
“你好。”应全礼貌的打招呼,同时两个孩子也齐声叫叔叔好。
“是这样的,周先生要建造一座……”他不知该如何说,望向了周存彦。
“我来说吧!我正在筹划一个叫中华小当家的节目,选24名9岁到13岁的儿童比拼厨艺,需要建造一个两层的玻璃幕墙结构建筑……当然,现在您现在最重要的养病。”
周存彦说,然后他看了看两个孩子说,“天色太晚了,我先带两个孩子回宾馆休息。”想到白天碰到的那位中年妇女,周存彦知道如果这两个孩子回家明天肯定出不来,想了想他决定将孩子暂时带走。
应全投去感激地一瞥,他好多年没和孩子好好相处了,能多和孩子们相处一天都感觉挺好的。
他们走后没多久,中年女人果然追来了。
“孩子呢?”女人冷冰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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