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敖的眉间猛地一紧,微垂头道:“有。”
萧霓的神色突然严厉起来,转头直视自己最信任的人,“乳爹,别瞒我。”
“申喻凤到皇上的承乾宫门口素衣跪席请罪。”
一句话,就道出了这段时间里申喻凤所做的事情,她到底是天启帝多年心爱的女人,如今这故做姿态的可怜惭悔样,天启帝焉能没有反应?
不然他所谓的深爱就是个笑话。
可萧霓脱口而出的却是,“她真的舍弃了太子萧湛?”
打小到大,她看到的都是申喻凤对太子的看重以及悉心教导,虽然那天当着马兰萱的面说申喻凤会抛弃萧湛,但到底她还是不大肯定,哪怕申喻凤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
萧湛再不是也是申喻凤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世上哪有这样的母亲?
“很明显,她不会再给机会太子了。”
骆敖很不想这样说,但他明白申喻凤,这个女人一旦转身就会比谁都狠。
“她真不配为人母。”萧霓不屑地冷道。
她打小到大其实都有几分嫉妒太子萧湛有母亲护着的,她的亲娘太早被废,最后又那样死得冤屈,被母亲护着是个什么滋味她老早就遗忘了。
毕竟她从很小就开始自己在后宫求生存,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不然就会跌进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再也难复血海深仇。
只是没想到萧湛最终比她还要惨,被亲母抛弃是个什么滋味,她回都城后一定要去问问这与她同一天出生的异母兄长。
骆敖没吭声,他其实有几分怀念当初那个天真的申喻凤,至少那时候她的眼里没戾气,没算计,没扭曲,只有一派清澈如泉水的纯净。
“她,当初不是这个样子的。”
低低的,他为申喻凤辩驳了一句。
“乳爹,你说什么?”正在想事情的萧霓有片刻的走神,从而错过了这句话。
骆敖突然醒觉自己到底说了句什么话,忙扯了抹笑容当掩饰,“没什么,我说你说的是,她确是不配为人母。”
萧霓冷冷一笑,“既然她这么做,我不拆她的台就真的对不起我自己。”
“霓儿,你有什么打算?”
“乳爹等着看好戏便是。”萧霓卖起关子不肯直言。
她在都城楚宫之时,申喻凤闭门思过,她这不过前脚刚出宫门,她就开始使美人计,一想到申喻凤如今对她的忌惮,她就想仰天长笑。
打小,她就活在申喻凤的恐怖当中,这个女人对当时弱如蚂蚁的她一直是紧追不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她了?
当然,她也能从申喻凤的眼里看出她对她的不屑,也对,那时候的她连当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会让她忌惮。
骆敖看到她眼里狠决,猛地伸手握紧她的手臂,“霓儿……”
与数次一样,话到嘴边他又吐不出来。
“乳爹还有话要说?”萧霓不解地扬了扬眉。
半晌,他放弃地松开手道,“没什么,恒儿与姝儿今日才回到你怀抱,你也别只顾着斗申喻凤,还是多陪陪孩子们。”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乳爹说这事啊,那是当然的,”萧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的孩子比申喻凤重要。”
她才不会让那个女人影响她的心情,申喻凤没资格与她的俩孩子相提并论。
“这就好。”骆敖一副放松的表情,“霓儿,我不希望你为了复仇而丧失了自我,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有比复仇更有意义的事情。”
似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想你娘在天之灵也不会乐见你变成只懂复仇冷酷无情的人。”
废妃曲氏一直是萧霓心中最大的软肋,往往只要抬出她,萧霓的眼里就会变得温情许多。
果然,萧霓笑了笑,“乳爹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
其实是俩孩子的出生救赎了她,是他们教会了她人间有爱,教会她一个为母的责任,为了他们,她无论如何都地好好地活下去。
骆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赶紧进屋吧,恒儿与姝儿怕是想念你想念得紧。”
萧霓这才摆摆手,信步从容地重新迈进屋里,当然比起亲子时间,她还得要抓紧时间写两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都城。
申喻凤挑了个好时间翻身,她可不能让她太如愿,这水再浑点才更好。
进屋后,她在内室外听了听,果然俩娃儿在里屋玩得正兴起,嘴角勾了勾,她步子一转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命人备文房四宝。
很快信就写好了,封了口,她直接就交给暗卫吩咐两句,然后就让他星夜起程。
正在这时候,屋外传来敲门声,她皱了皱眉头,不会是乳爹去而复返吧?
挥退暗卫,她亲自起身去打开门,屋外的上官旭挺拔的身形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是如度了一层光晕。
“还没走?”
她倚在门口圈着手一脚挡着门口不甚雅观地看着眼前的美男子。
上官旭的注意力明显不在她身上,上身朝里倾了倾,显然里面有更吸引他的人,“恒儿与姝儿呢?”
“睡了。”萧霓**地道。
她可不想俩娃儿一跟他玩闹,半夜都不想睡,所以此刻不宜见面。
“你有事,明儿请早。”
她又不客气地补了一句。
上官旭皱眉做可怜相地指控,“小霓儿,你这是在过河拆桥。”
萧霓不想与他废话,直接就想把门关上。
上官旭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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