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以霍得一拍桌子站起来:“王名!你别蹬着鼻子上脸,委座诚心诚意的和你们联系,你们就这态度!以为我们求着你们?就你们剩下那几个残兵败将,分分钟剿灭你们!”
王名也拍了桌子:“让我们把部队都交出去,也不用你们来剿灭了,直接排队枪毙好了!把我们都当成傻子吗?让你们杀了一次又一次!江结時杀完了汪京未杀!”王名眼睛都红了,深仇大恨如火山般喷涌而出。说实话,这两个仇人怎么可能坐在一起叙旧。十年来的血雨腥风,刻骨铭心,哪有可能那么容易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杨才声:“王名,今天我们俩不是来和你辩论谁对谁错的。你是不是贵党的总负责人?如果你是,那我们俩扭头就走,不来给你添堵。如果你不是,那么就请向贵党中央转达我们的来意。总之这十年,对也罢错也罢,今后打也罢和也罢,一切都由两党中央派人直接谈。你看行不行?”
王名也发泄出了心口的闷气,又不好太驳两个老同学的面子。再说,这是公事又不是个人恩怨。“中央现在在陕北,我没法和你们谈任何问题,谈了也没办法详细和中央说。你们还是直接回国去找陕北的中央去谈吧。”
杨才声:“可是现在前线两军对峙,没办法和贵党中央取得联系啊,再说也没办法保密。”
王名:“好办,潘汗年先生正好在莫斯科,由他陪你们回国吧。有什么要谈的,你们可以先和他说。”
【莫斯科,中国大使馆】
杨才声:“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马上回美国去。”
邓文以:“想得美!急着陪你的洋老婆去。你得跟我回国一趟,等真正搭好线之后,你才能走。”
杨才声:“还有我什么事?”
邓文以:“怎么没你的事?你看看今天王名这小子的表现,很明显要是你没来,这小子压根就不想理我!”
杨才声:“这你怪谁?谁让你剿匪那么积极呢!”
邓文以:“他妈的,我算是看透了!这做什么事都不能过,过了自己就必然倒霉。就得像你小子这样,八面玲珑,两边都不得罪,看看活得多滋润!”
杨才声:“还羡慕我呢!我差点就让委座给收拾了,你还觉得我不危险是怎么着?”
邓文以:“你有什么危险?委座的老校友,汪主席的密友,冯老总的老战友,于老先生的世交,还没有得罪**。啧啧啧!你小子可是乘着八面风啊!啥时候把你的绝活也传授传授。我要是有你这两下子,也不会被代力给挤兑了。”
杨才声心里暗暗发苦,邓文以说的轻巧,什么叫没有得罪**。**可不是国民党,什么臭鱼烂虾都往里面划拉。退出党以后再想进,哪怕是开除以后再想进,只要上面有人,根本不是个事儿。**的组织纪律,从一开始就比国民党严密得多得多。对于自己这样,在大革命低潮期退出党的人,虽然谈不上当叛徒对待,但也比陌生人还要关系更疏远得多。
杨才声:“这不是有潘汗年陪你回去嘛,潘汗年你又不是不认识。”
邓文以:“我得罪过他。他要是记仇,我这次的任务一准得砸。”
杨才声:“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委座派你干这个事,可算是所托非人啊。”
邓文以:“你不是讽刺我积极吗,这他妈就是积极的报应!”
杨才声叹了一口气。邓文以在黄埔一期中,很早就当上将军,1927年就担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代主任,授了少将,算是黄埔将才中的一颗政工明星。1928年担任江结時的侍从参谋;1931年就升任委员长侍从秘书。那时候真可以称作是炙手可热,任何人要想见委座,必须得通过邓文以。可以说比后来的胡综南、杜玉明什么的,要红的早得多。可惜没后劲,现在当了驻苏俄武官,在别人是肥差,在他,就是真正的贬斥了。
【中俄国际列车】
在一间包厢中,邓文以和潘汗年展开了谈判,杨才声作陪。
潘汗年:“要我们交出军队,这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谈判条件我不用报告中央,我自己就可以答复你们,没有任何可能性。”
邓文以:“如果恩莱先生能够直接来南京谈判,我们可以考虑让你们多留点部队。八千、一万,可以由周先生和我方代表商议嘛。”
潘汗年:“别说只准保留一万,就是让我们交出一个人,也不可能。我们只能答应联合抗日,而不是投降。”
列车飞速奔驰,车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冰冷。
【陕北某地】
周恩莱向张文天、茅则冬汇报。
周恩莱:“江结時的意思,**的各级领导,中央可以出钱让我们出国留洋。”
茅则冬:“江结時这一手,瓦解了大大小小的军阀,他把我们也当军阀看待了。我们**人,要的可不是白花花的大洋钱。我们要的是中国人民的解放,他江结時能给吗?”
【南京,江结時办公室】
陈立府:“委座,和**谈了好几次,共方坚持联合抗日,绝不交出军队。”
江结時:“**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联合?忘了第一次国共合作最后是什么结局?**只有真心悔过,我可以不为已甚,放他们一马。如果执迷不悟,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陈立府:“委座,毕竟当年的成见太深了。您看**反正就剩下这几万人了,又缺枪少弹的,我们退一步您看行不行?”
江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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