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还不松口?牙齿给我收回去!对!就是这样!”
大黄耳朵一垂,尾巴一夹瞬间颓了气势。可它仍旧不肯松口,非但如此还咬着雪梨的裙子,将她往回来。
云澈犹豫不决,到底还是上前一步,纠结道:“这……大黄好像是不想让你走啊?”
闻言,雪梨忍不住单手扶额,她想: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如此,她略微有些恼了,却听容迁轻斥一声,“松口!”
大黄一听容迁的声音,立马像是被人抓住狗尾巴似的,节节败退。它萎靡不振的摇了摇尾巴,很是委屈的松开了口。一双狗眼湿哒哒的,可怜兮兮的望着唐雪梨。
雪梨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抿了抿唇,轻轻拍了拍大黄的脑袋,吓唬它,呐,你再这样,大表哥就要生气啦!赶紧回去吧!”
云澈一听唐雪梨要走,心就跟被猫抓似的,他抬了抬手,因见容迁就在旁边看着,又连忙将手缩了回去。他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一拍手心,兴奋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去后山转转吧!我可听说后山有座佛像,乃是清心观一大景致,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雪梨道:“那可不行,我的侍女还在那边等我,她胆子最小,若是见不到我,保准要哭的。”
云澈道:“那没问题,我这就去吩咐人,将你的侍女好生的带回去你就放心吧!”
说着他就伸手一拽容迁的胳膊,又趁机去拽雪梨的胳膊,欢快道:“走走走,咱们赶紧去,要不然等下晚了,你们回府可就赶不上用晚膳了!”
一路上容迁都冷着个脸不说话,雪梨打着“绝对不同九王深交”的旗号,也不愿多说什么。
可云澈是谁啊,只要有他在场的地方,哪次不是闹得鸡飞狗跳。他在弘文殿读书,被太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生事,不要惹乱子,捅篓子。可结果呢,他还不是照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不时的掐腰跟太傅们对着骂。
这些还不算,若是来了兴致,云澈还怂恿着自己的一众皇侄儿们当出头鸟,净在宫里干些坏事。可皇子犯错也是要受罚的,云澈是主犯,自然罚的更重。
可他贵为皇子,有一项特别的好处。那就是皇子犯错,伴读挨罚。如此,容时在弘文殿的日子苦不堪言。
云澈道:“容迁,我说了你肯定都不相信。你那个孟浪弟弟啊,今日在清心观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道姑!真是岂有此理,你还不赶紧好好管管,再这么放任他下去,那还得了?”
只听容迁淡淡道:“他的事,同我有什么干系?”
云澈砸吧砸吧嘴,“好吧,好吧。反正你容大公子清心寡欲,从来不在意这等着俗事。”
他余光瞥了一眼唐雪梨,见她正满脸好奇的偏头过来,如此他更起了说笑的心思,遂接着道:“来来,给你们讲讲容时伴读的事。他那么好面子,肯定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说!”
“前几日,马太傅出了几个考题,其中一个就是治国之论。你猜容时怎么说?”
雪梨被勾起了好奇心,她道:“他怎么说的?”
云澈脸上露出一抹诡笑,道:“他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哈哈,差点没把马太傅给气死。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比我还草包的,这要是被我皇兄见到了,他肯定就知道我的好了!”
雪梨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她想:容时这人最是爱附庸风雅,实际上肚里里没点墨水,还总爱在人前装模作样,假模假式的,这可不,才去了弘文殿就露馅了。
却听容迁冷脸说了一句:“丢人现眼。”
云澈拍手,笑道:“更加丢人现眼的还在后头呢!我告诉你啊容迁,你家那个傻弟弟容时昨日可犯了大事了,他肯定没敢回府说吧?”
容迁皱眉道:“什么事?”
云澈道:“昨日,我皇叔家的小堂弟元泽上去默写诗句,不知道打哪儿飞来一只大蛾子,扑腾着翅膀飞元泽脸上了。他人又小,根本不经吓,站在台上哇哇大哭。可这弘文殿素来有专门的宫女太监们清整,驱虫的药都不知道喷了几轮了。大家就赶紧查探,看看是谁把花蛾子吸引来了。结果查到了最后,居然是容时身上的味道!”
他竖着一根手指,神神秘秘道:“我跟你们说啊,容时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东西,整的比女儿家身上还香!我还在他脖子后面看到了一抹胭脂红,你们猜,他这又是去哪儿fēng_liú快活了?”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再配上云澈不怀好意的笑容,雪梨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一定是容时又跑到哪里fēng_liú快活了。只可惜没藏住尾巴,把一身脂粉味都带到弘文殿里了。也不知道该说容时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真的就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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